日期：2011-12-24 14:56:42

　　昨天又在飞机上转了一天，没有更新，不好意思。
　　大家这么支持，我一定继续写下去。签约后我可能有更多时间写作，更新也会更快。
　　下面开始今天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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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大比武：潜伏在会议室

　　周日上午十点，薛皓阳为了模拟投标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加上夏雪的事情让他心神不宁，他现在累得想吐，是真的想吐。第一次商务标唱标刚刚结束，他一回到N组的会议室便倒在椅子上，合上了眼睛，但是他还不能睡，因为后面还有两轮商务标。
　　他闭着眼睛，听组长李龙气急败坏地说道：“有间谍！这个报价太巧合了，三个组中的最低价竟然只比我们的报价低10块钱，7000万级别的项目报价差10块钱人民币！神仙能报得这么准！肯定有人提前把我们的价格漏出去了！”
　　皓阳心想，什么间谍啊，又不是在拍谍战片，李龙太入戏了吧。于是他睁开眼睛用累得沙哑的声音说道：“间谍不至于吧，李哥，可能对方真的就是踩狗屎运了呢？”
　　“你小子在开玩笑吧？狗屎运？”张鹏斜着眼看着皓阳，不屑地说道，“损招玩得这么明显，连我都知道有‘鬼’。只不过不一定是内鬼，也可能是客户或者对手做的。”
　　周毅点了点头，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地说道：“张鹏说得对，内鬼、客户和对手都有可能泄漏我们的价格，而且我相信组里是不会有内鬼的，这次‘大比武’其实是公司在考察大家，所以我想不会有人傻到做内鬼。”
　　“我只是过来支援的，按照规定不参与‘大比武’，不要怀疑我哦。”徐晓嫣淡然笑道，她是西州网络产品线主管肖强派来支援N组的产品经理，负责帮N组做具体配置和报价单，简单地说就是行使秘书职能的产品经理。

　　周毅向她会意地一笑，然后环视了一圈，看大家都点头认可他的观点，便继续分析道：“咱们回想一下，上午8点各组把商务标交到客户‘L电信’的会议室里，8点到10点间扮演客户的领导们在会议室里面开商务标并且对比价格，期间各组成员都在会议室门外等候，也就是说客户里如果有间谍的话，他只能通过电话把价格漏给我们的对手。”
　　“不对，这时候即使对手拿到了我们的价格，但是各组的商务标书已经交给客户，按照投标规定，上交标书后，是不能再让厂商更改的。”张曦提醒道。
　　“按照规定确实是交标后不能更改，但如果有客户帮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还有一种情况是对手偷情报，我们确定最终价格的时间是今早6点，交标是在8点，期间有近1个小时我们离开了N组会议室去吃早饭，走的时候我们都没有收拾文件，报价单就在桌面上放着。”李龙强制让自己平静下来，皱着眉头分析道。他知道如果不尽快找出潜伏的“鬼”，N组就输定了。
日期：2011-12-24 15:05:07

　　“但是我是最后离开会议室的，我清楚的记得我锁门了。”张鹏赶紧说道，表示自己在信息安全上没有松懈。
　　“拜托，这是酒店会议室，酒店的服务员只知道是AP公司包的场，只要随便一个同事出示工卡，服务员就会帮你把会议室的门打开。”李龙接着分析道，“现在最麻烦的，是我们干脆不知道最低报价是哪一组，因为这次‘大比武’的商务标开标方式是‘不知名公开最低价’，即每组一共可以交三轮商务标，但是每一轮‘L电信’只公开宣布三组中的最低价，而且不公开最低价是哪一组。”
　　“一般采用这种唱标方式的运营商，都是很看重价格的，‘大比武’的资料里也写道‘L电信’连续两年现金流紧张，所以我估计，最低出价者的胜算最大。”张鹏补充道。
　　“不错，所以报出最低价的那组就是做手脚的一组，我们在第二轮交商务标的时候，一定要定位出是哪组，还有他们是怎么做的手脚。”周毅低头想了一下，继续说道，“李哥，我提议两点，第一，本轮最终价格定下来后，交标前我们都留在会议室。第二，交标后，皓阳、张鹏和张曦负责观察H组、Z组都有谁在用手机打电话或发短信，或者有其他不寻常的举动。我们两个负责去跟其他两组的人聊天，套他们的话。你看怎么样？”

　　李龙犹豫了一下，套话，就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让对把信息漏给你，是一种高级沟通技巧，他没有把握自己能做到。但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于是他点头道：“好，咱们就这么做吧。”
　　下午1点交第二轮商务标，直到12点45分李龙他们才最终敲定价格，并把商务标书打印装订好。
　　“这次我们把时间掐得这么紧，如果报价还漏出去，就一定是客户那里有‘鬼’了。”李龙紧紧怀抱着标书，说道，“走吧，别晚了，咱们赶紧到‘L电信’交标吧。”
　　“稍等一下，憋死我了，我得上趟厕所。”张曦忽然间说道。
　　空气瞬间凝固了，只听得到会议室空调“呼呼”的风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张曦。
日期：2011-12-24 15:17:18

　　过了几秒钟，李龙说道：“你小子，关键时刻怎能‘感冒’？‘小’的吧，省得你被怀疑是内鬼，张鹏你陪他去一趟吧，我们在这里等，快点！”
　　皓阳觉得这些人都想太多了，什么内鬼外鬼的，又不是在拍《谍中谍》，至于吗？
　　没过一会儿，“两张”便回来了，张曦抱歉道：“不好意思，让大家等我，人有三急嘛。”
　　各组的第二轮商务标都用胶带缠了好几圈，密封好交到了‘L电信’会议室，扮演‘L电信’CEO的孙海林意味深长地问道：“你们准备好了吗？”
　　接下来的1个小时，“客户”们会关起门来开标和对比价格。
　　“你们又没有想过？为什么这次‘大比武’客户是关起门开商务标，然后公开宣布最低价？”周毅忽然一拍脑袋，说道，“一般为了避嫌，客户都是让所有厂商在场，公开唱标。这种‘关门开商务’的情况，只有某些落后国家的运营商才会这么做。”
　　“你是怀疑‘客户’集体在做手脚？可能性几乎为零。”李龙分析道，“这样就失去整个‘大比武’的意义了，领导和HR部门不会这么做的。之所以这么安排，是为了增加变数和难度，现在‘L电信’会议室里发生了什么，对于我们来说就是黑匣子，所以即使有某个客户是间谍，在用手机和对手联系，我们也看不见。”
　　周毅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嗯......你说的也对，那咱们开始分头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