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水穷处:反思近三年的职业经历》
第8节

作者: MJ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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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职位有了更好的变动之后,我会更愿意留下,但实际中看到的和感受到的却让我下定决心离开。工作照旧在做,该思考的问题还在思考。那时候还没开始投简历,只是在心理上酝酿,寻找合适的契机。在参加过公司的一次大型会议之后,我坚定了要离开。
  那是主管营销的副总发起的会议,要求各分公司主管营销的老总和经理参加,地点在北京郊区某度假别墅。据说,这位老总,特别喜欢开会。这次的营销会议,根据我的亲身经历,完全可以用电话会议的方式搞定。不就是念稿子吗,发个邮件过来,齐活儿!
  当然,会议地点是很优美的,在顺义那边的一个别墅区,包下一栋别墅,大家入住,另有会议中心和餐厅。会议前一天,我们的人和一批先到的同事先去安排,O让我一起去,我说有事,第二天再去吧。第二天到了才知道,前一天晚上,这几个哥们儿喝得不省人事,万幸!万幸!勺子在几年前的51,高中同学在北京聚会,一连七天纵酒,喝挂了,8号虽收假,依然不太清醒(导致9号的线性代数考试以20多分宣告重修)。从此以后,饮酒能力一蹶不振,每逢喝酒,三五瓶下肚,就要倒头大睡。但也有个好处,对任何人都是安全的,不爆废话,不耍酒疯。

  会议之前,我跟P去顺义县城买水果,买回来分发到各房间,两人到人工湖边上晃悠了半小时,据P说晚上有湖边烧烤。会议由我们营销中心的老大主持,副总出席。各分公司的经理或者副总先对着稿子念上半年的经营状况,主要是诉苦,接着,副总也诉苦,然后就是大家都能想到的内容,很多虚话。我在中间开了小差,一个人跑到外边,把会议中心详细的参观一番,然后找一又大又软的沙发躺上去,抽着烟,看着风景。不巧的是,这个位置是去卫生间的必经之路,中途被发现,又被揪了回去。

  晚上的湖边烧烤最有意义,西方风格,阳伞下白色小桌,近处是各种自助食品、啤酒、白酒,旁边有人专门烤肉串、烤鸡翅。大家喝一喝聊一聊,也颇惬意。吃饱喝足,又去娱乐中心打台球、攀岩、聊天,山东公司的副总拉着我聊了半天,老先生酒喝多了,从我的家乡聊到他们山东,耗去了几十分钟。
  第二天,半天会议,内容已忘记。中途,一老外携秘书参会,是一家总部在匈牙利的物流公司,刚进入中国,妄图与我们合作。他们的优势是在战争地区进行物流服务,主要客户是联合国。讲完,发了资料,撤了。我以为他们已打道回府,熟料中午吃饭时,两人又在,原来一直在饭厅等我们,执着!!!后来据说要启动与这个公司的合作,我们这边出一个代表,在他们公司办公,负责联络,他们给发工资,自然是比我们这边高。师傅和几个徒弟劝我报名,我推脱了,有了上次的经历,这次已不抱什么希望。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正确的,后来那个合作项目黄了,报名入选的一个同事是白高兴一场。

  日期:2007-3-7 9:12:06
  (二十五)
  八月中旬,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二十天的带薪休假没有享受,遂急匆匆的请了一周假,看书睡觉,养足了精神。回去后不久,我们中心的老大叫我去找他,给我一份表,让我填了,说:我建议你再签,你考虑一下,签字后给我。过几天我给她发邮件,说不想续签。当面聊,她说:
  ——公司也不适合你们年轻人……你投简历了吗?
  ——还没,打算辞职后再正式找。
  ——这样不好,你应该早作准备,找好了下家再说走,我这边好说,要不然,你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可怎么办!
  ——我觉得边工作边找,两边都弄不好,辞了,再专心找,也都不耽误。
  ——这样吧,你找着,我也帮你看看,要是需要帮忙,我给你介绍。生活上有什么问题也可以给我或者给N说,我们尽量帮你,也别客气……
  离职手续办的很顺利,走之前几天,我给平时关系比较好的同事群发一封邮件,感谢他们和她们,说走之前就不再联系聚餐了,一如平常下班,坐班车,然后消失。后来听我师傅说,N看到邮件后一个人独坐,些许的伤感。

  一夜没合眼,第二天去了公司,装起自己的水杯、饭盒,下午坐班车,在车上,一如往常,和张师傅聊了一路,他在望京下车,我接着小睡一会儿,在大钟寺下车……班车走远了……
  感谢N,感谢许多人……
  日期:2007-3-7 9:12:53
  (二十六)
  离职后,我曾思考过这一年半的经历,心情很复杂。刚毕业时,带着对生活的憧憬和梦想投入工作中,2005年的8月最后一天,为了梦想,继续在路上。为梦想来,为梦想去。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事业心,有没有事业上的宏大梦想,那时,明显的感到,对自己的认识还不够。一个人,不能清醒的认识自己,自然会迷茫,会意气用事。说实话,当时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是不是还要做物流!离职这个决定,在做出前,跟N说过,因为我把他当成大哥,很信任。他说,我早预感到你要走,只是太仓促了。
  家人、女朋友都是在九月初才知道我辞职了,而且没留后路,少不了一番教训。
  日期:2007-3-7 9:13:55
  (二十七)
  这次失业持续了两个半月,过程颇为艰难,是我在学业和事业上面临的第一次困境。也许是以前读书的路走得太顺利,我迫切需要事业上的这种困扰和打击,给我的内心一些充实的东西,不要总是踌躇满志、心高气傲。

  第一家面试的公司算是国内物流届的大企业,颇有名,在西祠有自己的论坛。我去他们位于空港工业园的物流基地面试,在顺义境内。在哪儿,看到很多人在做笔试答题,找到人事主管,自报身份,他直接让我在办公室等他,聊了一阵,发现他们提供的职位和薪资很低,对方极力劝我加入,做销售,又请销售经理、人事经理轮番来谈,但是关键的薪资问题,于我的期望值过于悬殊,根本没法谈下去,遂逗留三个小时,离去。我个人感觉这个公司虽有些名声,但实际给人草莽的感觉。之后的半个月内,数次接到电话,催我做决定,薪资承诺也有小幅增加,依然很少,甚至比起A公司的也有大的差距。最终是没去。

  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不想继续做CS的工作了。恰巧有家英国的公司打电话,让做客服,还在机场上班,我不想去,就提了较高的薪水要求,对方自然无奈。十一前的某天,一夜没睡,在上网,早上临睡前在智联随意搜了招聘信息,看到一家咨询集团招物流行业研究人员,合我胃口,投了简历,关机睡觉。中午,在睡梦中被手机吵醒,早上投得那家公司打电话,让下午去面试,在南三环。爷爷的,效率真高,早上投简历,中午打电话,下午就要面试。

  这家公司(简称B)号称国内最大的咨询集团,主要业务是市场情报咨询,优势是能源行业的宏观环境研究。据说朝里有人,所以对煤炭、石油行业政策环境的把握比较准确。面试官是一中年人,很和气,我们之间的交流很顺畅。他给我布置了一份作业,让做一份这周的物流市场研究简报,具体格式、内容都有要求。我用了一个白天一个晚上,认认真真按要求弄出一份简报,分三个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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