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权三重突围——小公务员成长日记》
第22节

作者: 村里的老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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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05-02 00:14:59

  明知相思无用处,无奈难解相思苦。熬呀熬,终于盼到了快下班的时间。我借上厕所的机会,从晓琴办公室门口走过,故意干咳了几下,放慢脚步走着。晓琴赶紧出来了。“就在单位边上的小吃街吧。”她跟上我轻轻地说。
  不是我们故意弄神秘,是无奈之举。在机关最忌讳的就是搞小集体活动。一起去吃饭、一起去玩耍……如果明目张胆地进行,背后会有很多议论、猜测的人。她们会去和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场合传话,不同的人听了就会有不同的疑点。有的人传话并非恶意,但听的人会生出多想的念头,本来是一个很普通的聚会,最终可能被唾沫淹死。何况,我和晓琴还是同一个科室的异性!
  晓琴这样做,是保护我也是保护自己。我们都是机关新生,不想刚踏入机关就惹一些话题任人议论。
  下班后,我们谁都没有去对方的办公室。我等张科长一走,就立即收拾好办公室到小吃街的入口,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等晓琴的出现。机关人多而杂,也认识不全,躲在隐蔽的地方就减少了被人关注的几率。
  晓琴其实比我就晚几分钟出现,我却感觉等了一个世纪,真是熬死人呀!她一出现,我的心就“砰砰砰”地跳起来了。等她走到路口的时候,我就赶紧出现在她的前面了。
  没有热情的见面动作,我们都装做很随意相见的样子。没有停下脚步,一边走一边商量着去哪个餐馆。我俩此刻真像两个作贼的人一样。
  客随主便,按照她的提议,我们找了一个相对偏僻的小餐馆。今天对我来说吃什么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能见到晓琴,能看着她一起说话。
  “我们叫上雨婧一起吃吧?”点完菜之后,晓琴似乎有所醒悟地向我建议。
  “别几呀,好不容易有机会和你一起单独吃饭。她来当电灯泡干啥?你还嫌灯光不够亮?”我反对。几天在小会议室的单独接触,我见到晓琴就敢于表达我内心的可以表达的想法了。
  “你别不怀好心,她不来,我们就赶紧吃完,我回去太晚了不合适。”晓琴比我更直接地堵住了我的想法。
  “没有不怀好心。我也是想着就和你吃饭。”我被晓琴直指七寸,心里有些虚。可我还是坚持狡辩一下。
  这是我参加工作以来吃得最累的一次饭。我嘴里吃着心里一直在盘算着吃饭后如何安排,如何让晓琴接受我的安排;这也是我吃得最幸福一次饭。我们在一起谈论单位的人和事,谈论天南海北,谈论自我的成长经历。

日期:2010-05-03 02:23:02

  醉翁之意不在饭桌,而在吃饭的人。酒桌言欢,我们各自都在斗智斗勇。约摸一个小时,我们就带着微微的酒味走出了小饭馆。冬日的寒风吹在热乎的身上,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冷了吧?”我靠近晓琴,关切地问。这是冬天男人泡妞时惯用的语言。紧随其后的就是用一只手轻轻地将对方搂在怀里,以示能给予对方温暖。寒风中隔着那么厚的棉袄,最多就是一种心灵慰藉的温暖。
  “我告诉你,别耍酒疯!”这家伙怎么突然厉害起来了。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我的手触电似的收缩回来了。

  “呵呵,你别吓我。”我嬉皮笑脸的样子。我意识到我的意图太明显、行为太裸露是导致晓琴反感的重要原因。
  我一时想不出好的主意。我们就并排前行,谁也不说话。
  “我送你回去吧,大晚上的怕不安全。真出点问题我也担当不起呀。”快到路口的时候,我提出送她,这样的话,我可以有多一点的时间呆在一起。
  “别乌鸦嘴。北京的治安那么好,能出什么问题?我自己回去就是了。”今天怎么哪条路都走不通,我有些恼火了。我强压着心头的火,继续和晓琴在磨蹭。这是男人的一大绝招,大胆心细脸皮厚往往能够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晓琴终于被我磨得没有脾气和退路,答应我送她回去。听到她松口了,我就紧紧地拥抱了她一下,立即松开了,把我心情现状用这种方式向她直播了。

  北京有几个“多”的特点:人多、车多是其中很有代表性的特点。到哪儿都人多,到什么时间都堵车。已是晚上八点多钟了,地铁里依然人山人海。买了票刚进入候车场,排队的人就排了拐了几个弯。
  “咱们先别排队,一会地铁来了肯定人就乱跑了。谁跑得快谁劲大就能上地铁去。”我天天住办公室,这种挤车的经验肯定不如晓琴。
  “不是都在排着了吗?”我相信晓琴的经验,却看到这样整齐的队伍,实在是不忍心去破坏这种排队文明。
  “你等着看吧。在资源缺乏的情况下哪里有文明?大家都想回家,车就这么多,不挤就别想回去。你讲文明排队,那就坐末班车去吧。”晓琴坚持自己的做法。从吃完饭到现在,我总觉得气不顺。晓琴说了,我就依她的吧。
  “咣铛、咣铛”地铁卷着地下的风席卷而来。人群中开始骚动了。

  “别挤了!”“踩我的脚了!”……男的女的都叫喊着朝地铁门冲去。我紧抓着晓琴的手,随人潮涌动的方向涌去。
  上了地铁,里面人挨着人,像扑克牌一样的贴着。在北京有这样的一则笑话,说是一个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有多软,有一次,来北京了,坐上了地铁,他把手拽着扶手,整个身体呈现出标准的“S”型。哥们回去后概叹,到北京坐了一次地铁,知道了自己的柔韧性非常的好。地铁上根本没有空间,我就把身体紧紧地和晓琴贴在一起。这个时候,谁都不会在乎你是男人还是女人了,上来地铁能回家才是硬道理。我的身体随着车的晃动而晃动,往晓琴身上晃的时候,我就使劲靠近,往我身上晃的时候,我就尽力站直,让晓琴靠紧我。可惜的是,车有终点,我们的路有下站点。我多么希望这一路就一直开着,没有尽头。

  “真他妈的不是人坐的。”我和晓琴下车后,我就自己骂了一句想让晓琴听见。我就是想告诉她,刚才让你贴着我,是无奈之举。
  “你合适了呀,怎么还骂起来了呢?”晓琴听见了我骂的话,笑着对我说,或许,她也被地铁的那段拥挤弄兴奋了?
  看到她放松的表情,我用胳膊搂着她朝她家走去。
  这么美好的时光,我多么希望长期拥有,可惜,幸福很快就被张科长亲手给我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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