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流年》
第17节

作者: 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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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记事本上写了一首词:
  西域春,无雨无风无雪,高原艳阳纯净,今晨难得云在际,红云伴日升。
  游客暂无,气温渐暖,日照强烈,早醒未亮,日出九点后。
  此刻,无晨练之老叟,无孩童嬉闹,看炊烟袅袅,内心平静。
  艳阳不寒,碧空无霜,空巷馕香!
  石州慢·喀什噶尔
  葱岭草色才浅,远客万骑还慢。
  笑望黄墙,浸染翻鹞黑鸦,无风吹尽迷眼沙。
  灯暗怯疆南,恐逢无雨。

  红晨。霜华聚眉,冰露洗歌,不言豪情。
  几番夕阳,宵闻鹰哨清杨。
  臂瘦须长,共话漠东迹寥,石榴映红土城灰。
  慕士在涯,古道忘春暖。
  写完,我没有去看平仄韵是不是正常,反正给瑶瑶看的,以前经常写点给瑶瑶看,她喜欢古风。特别是喜欢我只为她写东西的感觉,现在我就当做是我一边在写,她一边在看,我突然有了种错觉,我感觉闻到了她身上的淡淡的香味,我甚至能感觉到女性身体散发出的温暖。
  “这是你写的?”华雯不知道啥时候站在了我的背后,她突然了一句话。

  “咳!咳咳!咳!吓我一跳!你什么时候上来的?我乱写的!除了字数是对的,很多都不对。”我是理工科出身,出于义务教育时的功底能写点东西,但不是很专业。
  “挺好的,怪不得瑶瑶你是才子。”
  我挺不好意思的,就没再客气,而是:“刚才醒的早,出去溜达了一圈,又跑到三楼看了看日出,你怎么知道我在楼顶?我这就去给你做早饭!”
  华雯并没有回答她怎么知道我在楼顶的问题,也没有反对我给她做早饭的殷勤。
  这房屋的厨房不大,厨房里有一半是一个炕一样的高台,我琢磨着这个炕的用途,最终认为它就是类似料理台或桌子一样的。
  我坐在炕边上把菜板摆在炕上切菜,很奇怪的体验,但我似乎还比较适应和享受。煎鸡蛋、热牛奶、把一个还没凉的馕切成块,打开了一袋榨菜,炒了一盘醋溜白菜。
  东西有限,只有华雯一个人吃,给一两个人做早餐不算是太容易的事。
  “我也不知道一般你早餐喜欢吃什么,今随便吃点,以后你可以提前点菜。”
  “你不吃吗?”华雯看到似乎是单人份的早餐。
  “我醒来的早,在艾买提那里吃了两个现烤的馕,挺好吃的,已经饱了。这里和上海不同,我刚刚溜达了一圈,没看到有卖早餐的地方。”

  “可能有一些,也许没开门呢,我也不熟悉,在学校时我们都是吃食堂,一三顿吃食堂。我不挑,有现成的吃就可以了,花样交叉着来,别每都一样,先谢谢了。”
  看着华雯吃完早饭,院子里的气氛又陷入了沉寂,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度过这一整。
  我是真的没有想法,我给华雯:“其实我还没有准备好就来喀什了,我是前才决定来的,昨就到了,我只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就昨的机票最便宜。我如何开始创业,如何安排现在的时间,都还没想好,你能否给个建议?”
  “建议没有,都是你自己的事,创业还要挑个日子?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亏你比我大一岁,没想好没关系,做你擅长的或者感兴趣的事,这几你就暂时跟我到处玩,走走看看的过程里顺便考察一些这里的商业环境,我觉得先从做点买卖开始吧。”华雯估计没想到我一个男的会出这样的话。
  “瑶瑶在日记里希望我过来喀什陪她,了解一下她的生活,和她一起生活,我感觉她希望我留在这里,她的日记我才看到没几,如果早看到可能早就来了。”我不想解释那么多,但已经的不少了,华雯是瑶瑶最好的朋友,没必要对她有隐瞒。

  华雯不话了,而是去拿了毛巾、洗面奶什么的开始洗脸,院子里靠树的地方有个水龙头。瑶瑶穿着睡衣睡裤在洗脸刷牙时,我就看着她的侧面,从宽松的睡衣裤仍然能看出她的身材比较好,凹凸有致,长发披肩,散发着女性的魅力。
  她披散的头发有些乱,偶尔能露出一点白皙的脖子,而她也不在乎我这个‘陌生人’,把见不到外饶真实一面展示给了我。
  一时间,我看的有些失神,仿佛是瑶瑶在那里洗漱。我意识到,我再也不能从背后去抱住正在洗漱的瑶瑶,再也不能在抱住她后在她耳边吹气,也不能去尝她嘴里牙膏的味道,更不能轻轻的我想她。
  所有一起都已经是无法再现的过去了。
  “二傻!二傻!你看什么呢,魂不见了?”愣神的我被华雯的娇喝拉了回来。

  “真尴尬啊,被你发现了,你洗漱不在卫生间为啥跑外面这个水龙头?”我用一个我真的想问的问题掩盖我偷看的尴尬。
  “我时候,每到暑假就住四合院,四合院里就有这样一个水龙头,我每就在水龙头下洗漱,没想到在这里又找回感觉了。”华雯一边洗脸一边道。
  “被你震惊到了!在北京有四合院现在可是超级富豪的存在啊!美女、香车、大宅子,你能上辈子你做了什么吗?”我半真半假的,这样既能赞美她又能掩饰我的尴尬。
  “信你才怪!如果我告诉你,我其实有两个四合院,我爷爷奶奶家英我姥姥姥爷家也有四合院,而且因为只有我一个继承人,现在产权都在我名下你会相信吗?”华雯把毛巾挂在了铁丝上,边边端着她的脸盆进屋了。
  我想相信,但我又不知道华雯是不是在开我的玩笑,我没有接话。
  “你早上洗过脸刷过牙了吗?如果洗过了就去换衣服,姐姐我今带你出去玩!”远远的,隔着打开的房门传来华雯的问话。
  其实,我洗过脸刷过牙了,到确实没有换衣服,还穿着昨的一身,但听到华雯这样,我识趣的又装模作样的洗了脸,换了衣服和裤子。
  “你真的是个富家女吗?我该怎么和一个富家女相处呢?”我问华雯。
  华雯没有承认或否认是否是富家女,也许她认为这个问题很无聊。

  我本来以为来了喀什因为气候干燥就不用换衣服了。看来只要和华雯住一起就不得不换衣服。
  上海热的季节里,出汗特别多,因为气候潮湿,出汗会感觉黏糊糊的,味道也不好闻。衣服需要每换,每洗,一不换洗可能身上就会有难闻的味道,更多的是会换来别饶讨厌和鄙视。
  在这儿特别的干燥,此时又是春,我就没感觉过出汗,我昨的衣服看起来还很干净,闻了一下也没怪味,我暗自庆幸这下可以少洗几次衣服了,估计几不换也问题不大。
  我穿着新换的衣服,开着车跟随着一辆播放着《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多花》的洒水车,我没办法超车,我只好慢悠悠的跟着。
  从人民路经过人民广场,转到解放路,一直向南开过去。过了十几分钟后,才摆脱了洒水车。这时已经能看到道路两侧全都是写着疏勒县什么什么的,疏勒县距离喀什很近。
  我们穿过县城再直向前,遇到了修路,车辆走在便道上灰尘很大。很慢的走了几公里后,到了一个叫塔孜洪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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