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我们流浪的青春》
第17节

作者: 章望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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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柳一倩认定他不是坏人。
  两人在QQ上粘乎起来,上班聊到下班,晚上还发几十条短信,终于相约见面。
  卢振帆在茶山一家商贸公司做经理,下班打车到虎门时已经暮色四合灯火阑珊。柳一倩仰着脸在路灯下接到他时,心里从未有过的狂乱不已。
  卢振帆三十岁出了头,长得不算很帅,穿西装打领带,一脸的忠诚老实,但在柳一倩面前半点也不拘谨,几分钟就敢牵着她的手在街头张扬。
  柳一倩没来由就有亲切感。
  两人在老树咖啡大眼瞪小眼喝了咖啡,然后逛步行街,柳一倩花了一千多块钱给他买了两套休闲衣服。她是设计师,眼光独到,穿在卢振帆身上,变了个样,年轻帅气了八分。
  回到柳一倩的出租屋时,两个美女室友见了卢振帆嘴里开着她的玩笑,心里却为柳一倩抱屈,觉得她亏大发了。
  柳一倩是个才女,房间里挂满自己画的水墨画,卢振帆看看画,再细细打量她轮廓分明的鼻梁,伸出手搂着她热吻,柳一倩生瓜蛋子一枚,一紧张,咬破了他的舌头。
  卢振帆施展浑身解数,百般挑逗,终于将她放倒牙床。两人**已毕,柳一倩泪流满面,卢振帆俯身检查,发现床单上的斑斑落红,感动得吻遍了她的全身每一寸肌肤。
  3,
  卢振帆每周都会来虎门跟柳一倩呆一个晚上,她也想去他工作的地方看看,却让他一拖再拖。
  五个月后,柳一倩大姨妈没有如期而至,庙里长草——慌了神,到药店买了测孕纸一试,有了!
  柳一倩连忙发信息昭告卢振帆:本宫有喜了!
  半天没见回信。

  过一阵一个陌生电话打过来,是女人的声音,对方自称是卢振帆女朋友,已经谈了两年,一直同丨居丨在一起,两人已经准备结婚了。
  柳一倩如遭雷击,面如死灰,手机“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了。
  再到周末时,柳一倩楼下来了个女孩找她,与她年龄相仿,长得比她漂亮。女孩叫苗昔昔,是卢振帆的女友。
  一见柳一倩,苗昔昔红了眼圈,紧紧拥着她的肩膀,仿佛同病相怜的姐妹。然后跟她讲述两人的艰苦恋爱史,当初如何放弃事业陪他一起过苦日子,如何阻绝富家公子追求甘愿平庸,两年时间已经打了三次胎,到头来他还出轨了。说得柳一倩心尖酸涩难当,哇哇大哭了一场。
  苗昔昔拿了一万块钱递给柳一倩,说是卢振帆没脸亲自面对她,算是补偿也罢,营养费也罢,反正是表示歉意。
  柳一倩目眦尽裂,将钞票抛到地下,纷纷扬扬似葬礼上的冥纸。
  4,

  柳一倩坚持天天打电话给卢振帆,却总是苗昔昔接听。
  终于有一次卢振帆接了电话,听到柳一倩的声音,他哭得伤心欲绝,口口声声道宝宝对不起,口口声声说她是自己最爱的女孩。柳一倩心一软,自己嚎啕失声,反过来叫他一个大男人别哭。毕竟是她的初恋,刻骨铭心。
  柳一倩到私立医院准备悄悄打胎,谁知冒牌的医生操作不当,造成宫颈撕裂大出血,情急之中,柳一倩只得打电话给同在虎门的堂兄柳枫过来救命。柳枫赶来将她送到人民医院急救,追问孩子是谁的?柳一倩只得一五一十交待。
  柳枫是江湖中人,带鸡、贩毒。见堂妹受了欺负,火冒三丈,抢过她手机打电话给卢振帆,称妹子在医院生命垂危,只想最后见他一面。
  卢振帆风急火燎,一到医院,就被柳枫的两个小弟挟持住。押到路口,柳枫掏出刀子,眼睛滴血,狞笑道:老子断你一只手,还给我妹子,不亏吧?
  柳一倩从病床上起身,冲过来死死抱着柳枫双脚,哭喊着:快跑!卢振帆!你快跑哇!
  柳一倩身下的血在路面拖出一支红色火炬形状。
  卢振帆双手拼命甩开,朝马路对面冲过去,一辆卡车刹车不及,呯的一声,卢振帆倒在血泊里。
  那时候,天空被晚霞照得红通通的。

  5,
  三年后的虎门街头,柳一倩推着轮椅上的男人边走边低下头在耳边说话。
  卢振帆确实不帅,也老了,头发开始有了斑白。
  路边的枫叶飘下来,柳一倩想起初夜时床单上血迹的形状。
  经过老树咖啡时,卢振帆想起了他们初次见面的情景,忽然握住她的手去亲吻。
  柳一倩推开他的脸,嗔道:刚才上了厕所,我没洗手的。
  卢振帆比当初油滑了许多,道:怕什么,女人拉尿又不要手扶鸡鸡。
  日期:2018-01-25 09:24:30
  二手绝配
  殷蔓华最好看的部位是臀部,圆圆的翘翘的,走路摇风摆柳,像发情的小母马儿。阳建陛、隆展翅、苟大头三个男人跟在她后面,六只眼睛都盯着那只生动活泼的屁股,彼此对视一眼,苟大头坏笑着,伸出巴掌用力拍了一下,殷蔓华转过头,母猴般对着三个男人一顿拳打脚踢,骂道:死人!女孩子的屁股拍不得的!
  于是,虎门步行街上响起了三个男人疯狂的笑声。
  他们四个都是一家大型商贸公司企划部的员工,隆展翅是主管,其他三人是兵。这段时间,老总要企划部全部下市场市调,到各个镇区中心考察,公司准备进军零售市场,开十家综合性超市。
  企划部只有殷蔓华一个女孩子,长得小巧玲珑,又喜欢撒娇,于是三个男人都像公主一样宠着她。大家轮着买好吃的给她,送漂亮的小玩意儿放在她桌上,部室里一团和气。
  殷蔓华的生活幸福得像花儿一样开放。她有一个谈了四年的男朋友,两人是大学同学,叫袁斯韧,在一家金融公司工作,长得唇红齿白英姿飒爽。殷蔓华天天在办公室里聊天必称“我男朋友”如何如何,搞得三个大男人心里怪不是滋味,苟大头更是冒火,经常一到殷蔓华准备开口说话,就打断她:拜托!别再讲你们家“原始人”好不好?
  袁斯韧,原始人,哈哈!以后大家都称殷蔓华男朋友叫原始人了。
  女人不晒幸福不爽。殷蔓华几乎每隔几天就要在同事们面前撒狗粮,原始人昨天晚上跟她看了什么热映的大片啦,哪天又带她到美食街吃了海鲜一锅蒸啦,哪天又送了她一条漂亮的围巾啦。三个单身男人心里滴血,心照不宣的,每次殷蔓华开口,男人们就讲黄色段子,讲得她捂耳朵,装作不听不听。

  每到周一上班,殷蔓华刚开口准备讲她家原始人,苟大头就抢在前面说:殷姑娘,周末慰安妇当得舒服吧?跟你家原始人交配了几次?殷蔓华咬牙切齿,骂道:本姑娘跟猴子交配也不让你个公狗挨一下边!哼!
  反正都是畜生。隆展翅咪着眼睛也笑。
  阳建陛假装正经:喂喂喂,办公室里不得诲淫诲盗,要文明不要野蛮。
  殷蔓华对原始人心无旁骛,经常参加朋友同事的婚礼后总要发表感想,人家婚礼哪哪哪做得好,自己结婚时要效仿,哪些地方做得不如意,自己婚礼上要改进。听得企划部的墙壁都起老茧子。
  华润广场有人派发避丨孕丨套,每人五只。几个男人英雄无用武之地,一个劲把手上的套套往殷蔓华包里塞,说道:这下好了,你们原始人一个月不用花钱买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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