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说『西游记』里如来佛、玉帝、太上老君等谁大谁小的问题》
第24节

作者: 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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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是上元节,美丽的少女西河难得被家人允许出来自由游玩,很开心,天黑了,仍不想回家,夜景才真正的好,比如可以看皮影戏。那影片里,执子之手的情侣因战争分开,与子偕老的诺言变成人鬼殊途。西河哭得一塌糊涂。令西河恼怒的是旁边的少年竟然出一摞胡麻饼吃得津津有味。“还有没有同情心啊,别人生死以阔这么伤心,他也吃得下!”西河愤愤的想。那少年见西河望着自己,便递了一个饼给西河:“小姐,来一个,刚在王麻子那买的,还热的。”西河不想要,可饿了一天的肚子实在不争气,手不由己的接过来,嗯挺好吃。嗯,再看这少年,眉清目秀,极为好看。吃饱的西河有了力气,被皮影戏感动后哭得更有劲了。

  西河陷入了一种窘境,她的手帕找不到了,这满脸的泪水和满嘴的芝麻,对于一个富家小姐来说真不成体统。少年把手臂送了过来说:“擦我衣服上吧,虽然很旧但却是刚换上,挺干净的”。西河不仅破涕而笑,这俊秀少年真有趣,不过人真好。这少年叫流沙,一个孤儿,养大他的老乞丐已经死了,他靠打零工养活自己。一个大小姐和一个小零工就这样相识,然后相爱了。然后一次次偷偷相会,匆匆相会。匆匆那年,快乐过去。

  他们的相爱当然不会被任何人祝福。有权有势的西河父亲发现了一向乖巧的女儿竟与人幽会,派人毒打了一顿流沙后,把西河带回家关了起来。西河妈妈每天教导西河,女人最倒霉就是跟一个穷小子过日子,那是极其悲哀的事。西河想,穷有什么了不起,有情饮水也能饱。
  爱情哪里是能束缚的,在一个风高夜黑的晚上,在流沙接应下,西河跑了出来。他们从雍州逃到了华山,开始了相亲相爱的生活。但生活远不止爱情,住草屋无所谓,但至少要吃饭。没有土地,靠给人帮工,流沙起早贪黑干活,每天也只能换两个窝窝头,要吃糠才能饱。真不怪西河矫情,绸缎换成麻布无所谓,华屋换成茅蓬也没关系,但被精细美食养成的胃实在受不了粗糠的虐待。看着西河吃几口,吐一次,流沙心痛如刀割斧砍。

  西河从没要求过什么,快到又一年上元节时,西河突然对流沙说:常听美酒让人迷醉,小时候在家父母不让喝,真想试一次啊,一口就好。上元节那天,流沙很早出去,却很晚没回来。西河去找他,却见流沙倒在街上,一群人在围殴他。西河疯了一样扑在流沙身上,怒吼:“为什么打人,不要打了!”那些人不是坏人,踢了西河几脚就停了下来,讥笑道:“这么漂亮的女人却跟一个偷酒贼。”
  “为什么?”西河怔怔地望着流沙。流沙满眼泪水:“我真没用,你唯一的一次要求,我却无法满足你。”“是我不对,你每天这么辛苦,我却还提要求。”两人抱头痛哭。
  两人都受了伤,西河拦住一辆马车,请马夫送他们回家。马夫要求先给钱。西河说:“我们没钱。但我妻子受伤了,您行行好吧。”车夫嘲笑道:“坐车的钱都没有,还好意思娶这么好的女人,我看是你应该行行好,放了她吧!”说完扬长而去。
  几天后,流沙对西河说要出趟远差,过几天回来。几天后,西河没等来流沙,而是等来了父母。他们带来了流沙的信,“亲爱的西西,我走了,不会再回来。谢谢你给我的爱,我却不配享有。跟父母回去吧,找一个富有的好人好好生活。忘了我。”
  回到雍州的西河,把自己关进闺房不吃不喝,一个月后瘦了30斤,不成人形。但终究还是出来了,生活总得继续。
  流沙一直往西,极幸运的来到一座叫灵台方寸的山,看到一个叫斜月三心的洞,遇见一个叫菩提祖师的人,从此做了他的徒弟。但祖师对流沙很不满意。因为祖师的核心理念是无分别心,看世界万事万人都应一样。流沙做不到啊!在流沙的心里,人分两类。一类是自己爱的,西河。另一类是自己不爱的,非西河。西河和别人怎么会无差别,流沙悟不透。所以他进步慢,十年下来才会一套降魔杖法。其他师兄弟也悟不透无分别心,因为每个人心里都住着另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或是父母,或是孩子,或是兄弟朋友,更多的是一个她。

  流沙认为不会有人能做到无差别心。流沙错了,新来的小师弟,那只被师傅赐名孙悟空的猴子做到了。据说那猴子也有兄弟,也有老婆,甚至还有一群孩儿们,但从未见他思念过谁。那猴子进步很快,几年后就能学七十二变那种较高等级的功法。可不久猴子因炫耀惹怒师傅被逐出师门。然后,菩提祖师竟要遣散众徒。
  流沙不惊反喜,他太思念西河了。以自己现在功力,报效朝廷换个富贵还是小意思。临别时他向菩提祖师要了一颗青春不老药,准备送给西河。
  流沙远远看见西河偎依在一个男人怀里,旁边一个八岁男童不满地撒娇:“爸爸坏,抱妈妈不抱宝宝”。流沙转身离开,这种幸福场面去破坏会被雷劈吧。
  在路上流沙遇见一道友,相谈之下得知是西河的舅舅伯山甫。流沙把青春不老药递给伯山甫,让他转送西河。并盯瞩伯山甫不要谈起自己。
  流沙再次西行,误入一条毒河,身中剧毒,毒发时全身溃烂,苦不堪言。流沙以菩提祖师所教功法抵抗,毒性渐去,但曾经瘦长的身体、清秀的脸不见了。美少年变成一头红焰头蓬松,两只圆睛亮似灯,不黑不青蓝靛脸,如雷如鼓老龙声的怪人。因祸得福的是,毒退后的流沙适应了毒河,而且在毒河练功,进展更快。流沙占住了此河,把它命名为流沙河。
  几十年后,流沙功力大成,飞升成仙。先当一名普通天兵。天将对他说,天规规定,神仙不能恋爱,否则严惩不贷,天上这许多仙子,一定要克制。别的神或许克制得辛苦,但流沙没有,他心里住着西河,对最美的嫦娥也没多看一眼。玉帝见流沙忠厚又武艺非凡,把他提升为卷帘大将。这可不算小官,玉帝贴身带刀侍卫,天庭没几个敢不给面子。从此大家都叫流沙为卷帘大将,名字渐渐没人提起。

  作为玉帝心腹,卷帘大将经常能喝到极品琼汁玉液。卷帘总是独自喝闷酒,无数次边喝边自言自语:“要是西河在就好了,她一定爱喝,西河多好的姑娘啊,我却没能请她喝一次酒。”
  与流沙分别后,西河的舅舅伯山甫以可怜她多病的借口,把青春不老药给了西河,并传她修练之法。西河吃了药就渐渐恢复少女形态。因为这还闹了笑话。一个官员在城东看到一个少女正打一个老翁。这个老翁头白如雪,跪在地上接受杖打。官员愤怒地责问那少女。少女回答:“我教儿子,有何不妥?”这少女就是西河。西河后来也功成升仙,当了嫦娥的侍女。
  卷帘每天与玉帝形影不离,除了玉帝欣赏嫦娥跳舞的时候。这时候,卷帘和嫦娥的侍女就会在旁边的宫殿等待。这么好的机会,卷帘仍如木头一般心静如水目不斜视。
  这一天,卷帘死水般的心却狂跳如鼓,他一眼就认出了嫦娥的新侍女,这是那相隔百年又从未离开的西河啊。可想到自己的熊样,卷帘又冷静了下来。西河看着眼前的卷帘,虽然长得凶悍怪异,但怎么如此亲切还有喜爱呢。“我们好象在哪见过”;“仙子您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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