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拼图——凶残命案引出惊人阴谋》
第2节

作者: 危子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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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爷爷苏墨森、从小对我很好的修叔叔和陈伯伯、脸上有刀疤的林涯还有律师王德森都在那张旧照片上。
  哦,照片上的林涯没有刀疤。
  从背后的文字看,那张照片拍摄于1927年。
  照片上有个很年轻的女人。
  唯一的女人,坐在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
  那女人和我长得很像,即使照片旧了,修复出来也可能有偏差,但乍一眼看去,不止一个人觉得那女人就是我。
  日期:2016-08-15 12:23:00
  引言2:陈家坞变成了鬼村
  可惜那时候我掌握的信息太少,有些事情想分析但无从着手,所以干脆拒绝多想,也就懒得打听王德森律师去了哪国,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只当苏墨森真的死在外面了,从律师事务所里走出来时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快乐和幸福,大太阳底下连蹦带跳放声大笑恨不得随便逮住个陌生人就狠狠拥抱,我把路边一小贩手里的气球全部买下来然后站在十字路口发,随便谁来讨都给一个,高兴得颠三倒四。

  那是2月,天气寒冷,呼啦啦刮着北风,我把长长的头发扎成一条粗黑麻花辫垂在胸前,穿着红色灯芯绒半身长裙和低跟皮靴在街上跑跳,笑啊笑啊笑出了眼泪,活了这么多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样快乐过。我曾无数次想象如果苏墨森死了该有多好,当事情真的发生,幸福感无法言喻,比从前所有次想象的总和还要多。

  听上去好像很残忍的样子,因为他到底是我的爷爷。我想起那年在杭州上大学,听同学们讨论古时候那些人为了皇位杀老子杀兄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干出来的,没有人性的吗,不讲亲情的吗,什么什么的。我嘴上不说,只在心里笑,想着我不就是因为不确定到底能不能打得过我爷爷嘛,如果百分百打得过,十次八次都杀了,我还不是为了皇位,我只纯粹想他死。
  我们之间,似乎真的半点亲情都没有。
  其实财产过户这件事情里有很大破绽,我只是暂时选择忽略而已。比如那天王德森律师按响我家的门铃,递进名片,走进门来,只告诉我说他是我爷爷的律师,说有些事情要告诉我知道,有些信息要跟我核对,有些文件需要我签字。却自始至终没有问我一声苏墨森有没有回来,没有问我最近是不是和苏墨森联系过。
  也就是说,要么,他确确实实从别的渠道得知苏墨森死在哪里回不来了,要么就是,苏墨森因为什么原因躲了起来并通知王德森将财产过户给我。所以他见到我以后才不需要问。

  还有他最后转告的那些话,不许换手机,不许离开乾州,不许到大医院看病或检查身体什么的,明明白白都是苏墨森的要求,以前不止一次嘱咐过我,每次嘱咐时表情都凶狠阴毒。
  所以从这两点其实可以分析出,苏墨森其实没死,极有可能是因为出了什么大意外暂时不能回来。
  可惜我没往深里想。
  我就是在去找王德森律师想确认苏墨森的情况但没见到他人那天认识白亚丰的。从事务所走出来,在十字路口发完气球,又买了两支棉花糖拿在手里一边吃一边逛时,突然碰到一起群架事件,还是商贩和城管打群架,阵仗很大,眼看着要抄家伙,我也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大的胆气,跟个江湖侠女样飞奔过去将两拨人隔散。
  那天过来处理群架事件的丨警丨察就是白亚丰,我在看见他那身警服的时候,几乎下意识就有了决定,要想办法跟他建立联系,跟他做朋友,然后,借用他丨警丨察的身份和网络,调查我的离奇身世和我母亲的下落。
  之后的几年时间里,我确实因白亚丰的原因利用到了丨警丨察的资源,可惜收获微乎其微:首先我检阅了乾州市所有的失踪人口照片,里面没有发现苏墨森,倒是意外地在另外一个系统里看见了他的死亡证明,公丨安丨系统的资料里,苏墨森已经死亡,死于2010年6月2日,死因是心脏病猝发,一应手续都齐全,甚至还有丧葬信息。
  也就是说,苏墨森在最后那次离开家前,给自己办好了身份的“终结”,除了知道底细的人,谁也挑不出这些文件的问题。苏墨森做事很严谨,多少年来都小心翼翼,尽可能杜绝程序和手续上的破绽,虽然不明白他到底怎么办到的,但我清楚这些对他来说都是芝麻蒜皮的小事,因为这些年里我们搬过很多次家换过好几次身份。
  他在离家前就终结掉苏墨森这个身份,肯定是预料到一些他不愿意发生的事情会发生,所以提早做好准备,以避免什么人以失踪的名义动用丨警丨察的力量查找他的下落。
  其次我和乾州市公丨安丨局鉴证科的头王东升几次交道打下来也成了好朋友,我假装无意提起母亲下落不明的事,他就找他手下的技术员拿我的照片做了个“面部识别”处理,对比所有登记在资料库里的涉案人员和失踪人员照片,找到几个和我有点相像的人,但深入调查以后发现其中任何一个都不可能是我的母亲。无奈之下他建议拿我的血液样本做个DNA检测,看看能不能从DNA数据库里匹配到近亲资料,这个提议我没有答应,随便说了点什么把话题扯开去,他也没有太坚持。

  另外自从认识白亚丰以后,因他的关系,我接触的人越来越多,接触的行业也越来越广,还学会了很多种调查的办法,所以找到了许许多多似乎和我有点关系又好像完全没关系的模糊信息,我把这些资料整理并打印出来放在家里二楼的书房中。
  虽然后来我意识到苏墨森可能没有死,可能随时会回来,但渐渐还是尽量按自己的意愿开始生活,买了新的电脑,装了宽带,把二楼苏墨森卧室旁边那间朝南的大房间改成书房,东西两面墙壁做成了可以往上面钉各种材料的展示墙,屋子中间摆放一张巨大的办公桌,弄得像丨警丨察办案的场所一样,用来装载我伟大的梦想——查清自己身上全部谜团。
  这几年里我都在有意识、有目的、当然也带着与人为善的感情因素在接触并结交白亚丰的同事和朋友,比如付宇新、刘毅民、王东升、胡海莲等人。

  付宇新是乾州市刑警大队的队长,跟我之间所有来往都仅限于工作层面,没有任何私底下接触。我觉得他不错,工作负责,肯拼命,又很护着下属,局里上上下下都尊敬爱戴他。有次白亚丰犯蠢,让凶嫌从眼皮子底下溜掉,之后费了好大劲才抓回来,但往上报告的时候,付宇新把责任全部扛下,自己挨了领导一顿批评,回头拍拍白亚丰肩膀,说我能替你扛一次可扛不了一辈子,以后还是要多用点心才行。白亚丰无地自容,只想挖个坑把自己埋掉。白亚丰是那种天赋不够再多努力都白搭的人,简单点说就是满脑袋浆糊,智商全都拿来卖萌用,但效果又并不好的货色,起先我以为他也许有个强有力的靠山,才能混进刑警队,但后来却发现,他是因为有故事,才被故事里的人合起力帮着拉进队里的,原因在他瘫痪的父亲身上。

  在和他们打交道的过程中,我前后参与过多起重大案件的侦破过程,第一次就是一桩数额巨大的盗窃案,有四个嫌疑人,因为证据不足差点都给放了,白亚丰从认识我那天起就觉得我了不起聪明,所以打电话给我,我跟他们跑了两趟现场,参与了审讯,很快找到证据。那件事给日后所有来往奠定了良好基础,以至于有时他们对别人介绍我时,会说我是“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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