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拼图——凶残命案引出惊人阴谋》
第1节

作者: 危子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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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6-08-15 12:21:00
  第一卷:九次死刑
  引言1:突然变成了有钱人
  我叫苏妮,今年……认识白亚丰的时候他问我几岁我回答二十二,这么算来今年我就该是二十六岁。实际上并不是这么回事,但我很不爱聊这个话题,同样不爱聊的话题还有我的身世背景。
  我没有父母,自小跟爷爷过活,我的爷爷苏墨森告诉我说我母亲死于生我时的难产我父亲死于我两岁那年的一次山难事故,我在很多事情上都不信任他但在这件事情上却莫名其妙没有起过疑心,大概是从小就被这样告知,日久年深在脑子里烙了印的缘故,直到苏墨森失踪、刀疤男突然出现,我才惊觉那老杂种连父母的事情都跟我撒了谎。
  鬼都弄不清楚苏墨森到底什么时候失踪的,反正我最后一次见他是五年前的七月底,那次他说要出趟远门,之后就再也没回来。我记得临走前有好长一段时间他都忙得要命,每天进进出出东奔西颠,电话也打个不停,还时不时有个我不认识的人来家里跟他商量什么事情。我看见他买了很多野外生存才需要用到的工具,无烟灯、冷烟火、粗麻绳、指南针、照明弹和工兵铲什么的,还听见他打电话说起丨炸丨药之类的东西。出门前那几天他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大发雷霆,有时只因为吃饭的时候我看了他一眼他就能抄起桌上的热汤往我脸上泼。当时我就有点怀疑他那趟出门可能不是出于自愿,而是受那个经常来找他的陌生人的逼迫。虽然每次家里有客人来时他都把我赶到楼上,我很少能直接接触他的客人,但从我站在三楼阳台上偷偷观察以及两次无意中听到他们对话的情况看,他跟那个客人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

  我有次听到他们吵架,吵得特别凶,对话之间反复提及一个叫“殷三郎”的人,我便默默把这三个字记在心里,并且后来特地找人帮忙打听调查过,得到一个挺吓人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的结果。

  那个叫“殷三郎”的人,是个盗墓高手,传说天底下没有他进不去的墓没有他破不了的机关。
  而那个来我们家跟跟苏墨森吵架的客人,我注意到他的声线很粗,说话的腔调生硬古怪,吵得急了还会爆出日语,相信是个日本人。我当时没觉得奇怪,因为苏墨森一向跟日本人有来往,有时候他把从外面带回来的资料和信件什么的随便扔在茶几或餐桌上,我瞟到过一些印着或者写着日文的东西,还有他书桌抽屉里有一叠陈旧的、右下角印着樱花标记的信笺纸。我一直认为他在跟日本人合作一些跟药有关的违法生意,所以经常向上帝祈祷他能被丨警丨察抓起来然后被判入狱把牢底坐穿,可惜上帝听不见。

  苏墨森在2010年7月的最后一天离开家,走出大门前,他再次凶狠地警告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别想着逃跑否则等他回来一定再打折我的腿。
  但他到现在都没回来,四年半过去了。
  起先我没在意,因为这些年他经常出门,有时带我一起,有时不带,少则几天,多则一年半载,走前都会跟我说一声,严厉凶狠警告几句,比如敢再逃跑的话就捏死我什么的。我自念大学那年逃跑被他抓住打折右腿以后就没敢再有什么大动作,顶多白天偷偷跑出去吃点什么好吃的,买点什么好看的,晚上又乖乖回到家里,生怕他哪天哪时突然跟个鬼魂似的冒出来把我逮个正着就有一顿苦头好吃。

  跟他生活太久,我早就没了脾气,我的原则是能忍则忍,忍不了就咬咬牙再忍。只想着我年纪轻轻,打不过他总归熬得过,他那么老了,再活下去真的要成精了,我总能熬到他死掉。不过,其间有几年真的特别绝望,觉得自己未必熬得过他,好在他四年半前那趟出去便再也没回来。
  苏墨森离开家后第四个月的某天晚上,有个年纪大概四十出头的男人突然拿着一条银鱼来按我家的门铃,他原本应该很英俊的脸上有条可怕的老疤,从左边额角划到右边下颌,斜穿了整张脸,看上去特狰狞。他中了枪伤,全身是血,求我救他。
  我救了。
  然后从他口中得知我的母亲还在人世的消息。
  这个男人的名字叫林涯,有人管他叫“林太医”,当然这是很久以后我们突然重逢时我才知道的。
  刀疤男出现过后不久,又有人按响我家的门铃,这次是在白天,来的人干干净净没有伤没有难,我开门以后,他递进名片,上面写着“青棋律师事务所”的抬头和他的名字王德森。他说他是我爷爷的代理律师,有些事情需要告诉我知道同时还有些文件需要我签名。
  王德森律师告诉我说苏墨森出远门前有嘱托,如果六个月没有他的消息,便将他名下全部财产过户到我头上。
  他说的全部财产包括八个省内十几处房产、六处地处、一处矿产,国内国外银行里的巨额存款、黄金、古董、期货、股票、基金什么的。我就这样突然从一个可怜的、没有自由的、活得战战兢兢随时可能挨打挨骂的可怜虫华丽逆转成了一个有钱的、独立的、可以爱买什么买什么想去哪去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自由人。从来都不敢想象我的人生可以有这样的转折,幸福来得猝不及防所以直到全部过户手续办好也还是觉得不真实,走路吃饭都有种梦游的感觉,恍恍惚惚提心吊胆,时不时得掐自己一把感觉到疼才能安心。

  王德森律师最后给我的一只文件箱里有我的身份证、户口本、一部最新款的苹果手机、两张银行卡和一把西格-绍尔P938袖珍手枪。
  除此以外,律师还留了一段苏墨森要他转告的话给我:手机号码不能换,二十四小时开机状态;不能搬出现在住的这栋房子;不能离开乾州;不准去大医院看病或检查身体。
  我一一应下,心里栖惶,总觉得苏墨森随时可能跑出来把我刚刚拥有的一切再抢回去。
  但是后来有几天我觉得苏墨森可能死在外面了。
  他离家前做的那些准备和电话里提起丨炸丨药什么的以及暴躁不堪的脾气等各种情况都说明他应该是被人胁迫去做一件特别危险的事,他知道可能会有去无回所以事先找律师立好遗嘱,如果六个月以后还没回来,就把名下全部财产过户给唯一的孙女苏妮继承。这是我当时能够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释,所以特别兴奋地给那个叫王德森的律师打电话想问问清楚,电话没有打通,我耐不住性子,干脆直接开车去了一趟市中心的青棋律师事务所,却被告知说王律师几天前出国进修去了。

  当时我没太仔细问,也没往深里考虑,很久以后认真回想了才知道,那个律师在给我办完全部手续的第二天就出了国,好像我是他在国内最后的也是危险的使命,办完就飞一般逃离。
  再次看见王德森律师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但不是真人,而是在一张很旧很旧、旧得泛了黄卷了边走了样不得不用化学技术和电脑手段进行修复处理过的老照片上。

  那张旧照片上一共有十七个人,其中我认识的就有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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