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妈是一个僵尸,讲述一个恋上母亲、被父亲虐待的僵尸故事》
第6节

作者: 叶严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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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姜看到这一切,鼓起勇气看着周达道:”你,放手,“
  小妍使劲挣扎,道:”放开我。“

  周达把伞硬塞到小妍手上,可小妍就是不接。小姜怯弱地盯着这一切,不敢有任何举动。小妍道:“周达,你放开我,你抓疼我了。”
  周达仍旧不松手。小妍求救地看向小姜,小姜鼓足勇气,上前一步,但是周兹突然插到小姜和周达中间。小姜低下头,后退一步。
  这时,大门口出现一个人影,小妍欣喜地看过去,接着喊到:“爸爸。”
  周大海打着一把巨大的黑伞,挺拔地站在大门中央,冷漠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冷冷道:“滚。”

  日期:2014-10-06 20:20:00
  周兹和周超回头看到周大海,倒抽了一口冷气,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周达握着小妍的手开始微微有些颤抖,但他仍旧不服气地回头,迎着周大海的目光,倔强地看着周大海。周大海冷冷哼了一声,一步一步走过来。大雪紧紧打在周大海的黑伞上,然后从伞的边缘处落下来。周达盯着周大海稳稳踏来的脚步,终于松开了小妍的手,然后慢慢向院子的另一边躲过去。噤若寒蝉的周兹和周超,见周达慢慢移动身体,也跟着过去。

  周大海根本不理会这三个小毛孩的动作,或许,在他眼中只有小妍,其他人根本就不存在。周大海走到小妍面前,低头温和地盯着小妍道:”走,回家。“
  周大海把伞举到小妍的头顶上,小妍走进来。周大海盯着小妍刚刚站过的地方,用眼角冷冷瞥了小姜一眼,然后转身,示意小妍向向校外走去。小妍关切地看了小姜一眼后,又撒娇似地看向周大海。周大海假装没看见,把身子转向校外。小妍只好跟上去,小妍又回头看了一眼小姜,但是小姜始终都把头埋下去。
  小姜稍稍抬起头,看着周大海的鞋子慢慢远去,也跟了上去。躲在院子另一处的周达三人从地上捧起一把雪,握成雪球后狠狠砸向小姜,同时三人嘲讽道:”没用的东西,没娘养爹不要的可怜鬼……“

  雪球彭彭砸在小姜身上,但是他一声不响,默默地跟在周大海的后面。
  学校办公室的窗户后面,一个人正在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日期:2014-10-10 20:30:00
  灰暗的天空,白皑皑的地面,这条大路上只有三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走在后面的小姜,视线逐渐的模糊起来,接着一滴热泪从他脸颊上落在雪地上。小姜咬住嘴唇,极力抑制想要嚎啕大哭的冲动,但是他越是这样做,滚烫的眼泪来得越是汹涌。
  小姜猛地仰头,怒视着天空。
  她说:“是你在召唤我。”
  小姜不解地看着妈妈。
  妈妈怜悯地看着他说:“小姜,妈妈可怜的孩子……你……”
  小姜张大眼睛看着她。
  她接着说:“你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
  小姜倒抽一口冷气。
  日期:2014-10-11 16:38:00
  妈妈沉默了,她看着头顶上的老槐树,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接着说:“小姜,妈妈付出了生命才把你和小妍生下来。你要好好活着,也要照顾好小妍。”
  小姜顺从地点头。他感觉到眼前的情形恍如隔世。他问妈妈:“我们还能再见吗?”

  妈妈满是泪水的脸笑了,笑得极其温暖,她回答:“妈妈会回来的。等你长大了,妈妈就再也不离开你了。”
  小姜焦急地问:“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把左脸贴在小姜的右脸上,回答:“小姜继承妈妈意志的那天,妈妈就会因你重生。”
  小姜疑惑地问:“继承妈妈的意志?”
  她肯定地点头,并且说:“是的,小姜,妈妈既在你的体内,也在你头上这课槐树里。等你足够强大了,在这课树下你就可以找到我了。”
  小姜似懂非懂,但是用力地点头,并且在心里说:“我会的。”
  妈妈的呼吸突然变得艰难,很快就变得气喘吁吁。她急切地说:“小姜,我的孩子,妈妈要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你要……”
  妈妈的声音渐渐散去,小姜看到她的身体慢慢变成柔和的光在小姜身上流转,接着慢慢浸透到小姜的体内。等小姜再环顾四周时,院子里只有黑夜和月光,而小姜头顶上的老槐树正在默默地见证这一切。小姜想起妈妈的话,她说在小姜强大之后,在这颗槐树下小姜可以复活她,于是小姜疑惑地望着没有槐花的槐树,像是要从中找出妈妈的模样。
  小姜看着槐树,轻轻地喊:“妈妈。”
  日期:2014-10-11 20:01:00
  躺在床上的小姜突然睁开眼睛,又猛地坐起身子。小姜四处望了一下,才明白原来是自己做了一个梦。他舒了几口气,稍稍静下心来后,掀开被子,穿上衣服和拖鞋,蹑手蹑脚走到堂屋门口。他轻轻打开门,出去后,又关上门。
  雪下得有点小了,老槐树上的枝干上积存了厚厚的雪花。小姜借着月光,盯着院子里的老槐树。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踏进雪地,一步步走向老槐树。小姜皱着眉头,用手摸了摸老槐树,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妈妈要说自己存在这课树里面。小姜围着老槐树转了几圈后,慢慢走回堂屋,走回卧室。他走到小妍床前,坐下来。他把自己的右手塞进衣服里,过了一会又拿出来用嘴哈了几下,之后才伸进被窝,握着小妍的右手。小姜趴在床沿上,闭上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的天都亮了。小姜仍在熟睡中,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小妍慢慢睁开眼睛,当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什么抓住之后,立刻睁大眼睛。她一扭头,看到小姜的头趴在自己的床上,就安下神来。她看着小姜,慢慢把小姜的手拿上来,贴到自己的脸上。

  小姜动了一下手指,接着睁开眼睛。当他看到小妍后,就笑了。
  小妍道:“哥,我吵醒你了。”

  小姜摇头道:“我睡醒了,小妍,生日快乐!”
  小妍道:“哥,我梦到你和妈妈了。”
  小姜听后难过得红了眼眶。他抬起另外一只手,双手捧着小妍的脸道:“小妍。妈妈会回来的。”
  小妍的脸色变得有点苍白,眼神也有些涣散,鼻子一酸,泪水差点溢出来,说:“妈妈不会回来了。”
  小姜自信地笑道:“会的,我保证。”
  小妍眼神里面充满了诧异,问:“哥,你?“
  小姜想起晚上做的梦,慢吞吞说:“已经回来了。“

  日期:2014-10-12 10:37:00
  小妍疑惑地问:”谁?“
  小姜眼神涣散地回答:”妈妈。“
  小妍坐起身子,认真盯着小姜道:“哥哥,妈妈已经死了,她早就死了。”
  小姜盯着地,郑重地说:“相信我。”
  小妍怜悯地看着小姜,眼泪涌出来,说:“哥,你……?
  小姜跪在地上,双手紧握著小妍一只手,失神地看着不相信自己的小妍。小姜把声音压到极细极小,轻声问:“小妍,还记得白雪公主的故事吗?“
  小妍只是惊讶地看着小姜,没有回答。
  小姜说:“严冬的一天,雪下的正紧,王后坐在窗户边上,正在为她的女儿做针线活儿。寒风突然卷着雪片飘进来,乌木窗台上飘落了不少雪花。她抬头向窗外望去,可一不留神,针就刺进了她的手指,于是绿绿地鲜血从针口流了出来,有三点血滴落在王后腿上的雪花上。她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点缀在白雪上的鲜绿血滴,又看了看乌木窗台,说:’但愿小姜小女儿的皮肤长得白里透绿,看起来就像这洁白的雪和鲜绿的血一样,那么艳丽,那么骄傲。头发长得就像这窗子的乌木一般又黑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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