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大猷、戚继光现象--俞大猷必须力挺,戚继光可以休矣!》
第10节

作者: 敖岸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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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书附兵器、军阵图若干。
  戚继光说:“在南则《纪效新书》,在北则《练兵实纪》”,后者主要是讲车、步、骑诸兵种协同作战的训练。

  鸳鸯阵作为小阵,虽然可以叠加,但是仍然不可避免其固有的缺陷。用于对付广袤草原地形的千军万马,显然是不够看的。这也再一次说明鸳鸯阵不是一个完美的阵型。而俞大猷的叠阵,就完全不同。我在前文已经讲到,车营使用的是叠阵,而叠阵也是俞大猷在平倭时常常使用的阵型之一。并且,有军事常识的人就应该知道,战争进入热兵器时代后,叠阵依然是最好的阵型,因为它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火器的威力。大规模的坦克对战,实际上很多时候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叠阵阵型。空军一主机、二僚机的三角形配置,就是最基本的叠阵单元。俞大猷才是真正掌握了战争的基本规律!(《百家讲坛》“抗倭英雄戚继光”讲座的主讲者嘲笑俞大猷“以易演兵”,是多么的无知。)

  俞大猷在嘉靖三十八年至三十九年创车营后,北部边境陆续有了车营。万历二年,谭纶向朝廷推荐俞大猷:“今日破虏之策,决非车战不可。而能尽车战之妙,实惟俞大猷一人。即臣与戚继光,皆自以为不及。”(《洗海近事?荐书附》)于是朝廷命大猷“提调京营车兵”(《明神宗实录》卷24)。
  对照《正气堂集?卷11?大同镇兵车操法》及《正气堂续集?卷6?京营战车近议?上车兵稿》可知,俞大猷在原来车营的基础上进行了改进。首先是车制的改进。将原来的独轮车改为双轮车。车长1丈3尺,但进退都很方便,“大而不重,轻而不虚”
  (《正气堂续集?卷6?京营战车近议?上车兵稿》),并且不用偏厢(名曰“冲车”)。其次是编制的改进。大同时,一营169辆车,7138人,改为一营120辆车,6000人。分为车兵营(车、骑)和战兵营(步、骑)。“车必藉火器以败贼,火器必藉车以拒马”
  (《正气堂续集?卷6?京营战车近议?上车兵稿》)再则是训练与战术的改进。训练主要是合同战术的训练。一营的操练与多营的合练。增加了十干万全阵(十营六万人的大阵)、五行阵、三才阵的训练。多次进攻或交替撤退之间有一个重要的“止齐”,即停止下来保持阵型。
  三年时间,俞大猷“新制兵车千二百辆”,培训“中军千、把总三百余员,车战马步兵六万名,轮日合营,教练皆习熟可用。”(《正气堂集?卷7?乞归书》)
  战车之用,春秋后式微。俞大猷在嘉靖三十八年至三十九年创车营时,比较了李陵、李靖、李存朂、岳飞等历史名将对付骑兵的经验教训,参考了唐、宋、明以来的历代车制,而创造了新的车制及相应的训练方法、战阵。要之,前人车法,“行则载衣粮,止则结营阵。”(明英宗实录?卷158)以防守为主。而大猷的车营,是真正攻防结合的多兵种合成。
  嘉靖三十八年时,俞大猷曾经将“车模”送谭纶研究。可能戚继光从谭纶处也得知车营的基本情况。戚继光隆庆二年到蓟,按照俞大猷在大同时的旧制训练车兵,稍作修改并记录下来。
  因为偏厢车的防护厢板,被以棉布等物,重心不稳,且独轮车较之双轮车推挽费力,加之车营有强大的火器,偏厢的防护作用并不大,所以后期戚继光也想制作“冲车”而未实现。观《练兵实纪》,无论训练的内容、程序以及车型、车制、战术,无不本之俞大猷。
  《纪效新书》与《练兵实纪》如果署名为俞大猷、戚继光,绝不会有任何著作权纠纷。单独署名戚继光,就显然不妥。【抄袭的实质要件在于作品是否是作者自己独创的,而不是照抄照搬他人的。在作品相同,又能证明不属作者独立创作的(作者间又存在接触关系),构成抄袭行为。】
  但是《纪效新书》与《练兵实纪》如果真是俞大猷、戚继光合著,则两书中的错讹就不会出现。

  日期:2014-07-06 15:34:31
  3、正确看待《万历十五年》
  3.1《?万历十五年?和我的大历史观》 
  《万历十五年》是华裔美籍历史学家黄仁宇先生的名著,英文名叫做《1587,无关紧要的一年》。成书于1976年。中华书局2006年版附有《?万历十五年?和我的大历史观》一文。
  《?万历十五年?和我的大历史观》核心内容有三点,一、大历史观;二、数目字管理是历史发展的趋势,或者说是社会管理体制的发展趋势;三、道德,“不能经常提出,也不能在细微末节内提出”。
  基于大历史观,黄仁宇先生是作为《万历十五年》的一个补充说明,阐述《万历十五年》”只代表作者一部分意见,不是全部历史的观点...说明16世纪中国社会的传统的历史背景,也就是尚未与世界潮流冲突的侧面形态。有了这样一个历史的大失败,就可以保证冲突既开,恢复故态决无可能,因之而给中国留了一个翻天覆地、彻底创造历史的机缘”。
  黄先生的观点,我认为有几点是需要探讨的。
  公元1500年,是现在的历史学家基本公认的近代世界历史的“转折点”,是“大航海时代”的开始,是现代科学技术的开始,也是世界走向“地球村”的开始。黄先生说:“假使我们把中西历史都推后三五百年,才可以看到,因为世界工商业技术的进步,所有国家都要从以前闭关自守的形势,将社会生活方法作彻底的改造,以期适应新的世界金融经济,中外无可避免。”在更长的历史时段来看待历史问题,这个观点是黄先生的睿智之处。后人看待之前的历史事件,理论上应该比前人更加清楚历史的走向,得出更加明智的结论,这当然没有什么错误。黄先生以此观点,分析16世纪“中国社会的传统的历史背景”,却恰好出了问题,又是为什么呢?

  第一,后人看待历史,容易犯“事后诸葛亮”的毛病。真正的大历史观,所指的“更长的时段”,不仅包括向后的方向,也应该包括向前的方向。也就是说,历史的来龙去脉也同样重要。否则就会“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而得出偏颇的结论。“16世纪中国社会的传统的历史背景”,是时间轴线上一个固定的点,从此点出发,有两个方向,不理清楚两个方向发生的事件,当然不会得到完整的结论。那么,16世纪的中国,在历史的时间轴线上,该怎么来定位呢?

  首先,任何朝代,都有其盛与衰。1587年,不可否认,大明朝已经进入了衰老期。末世的结果古往今来毫无例外的只有两个:死亡(被取代)和涅槃。神话中,禹诞生与鲧之腹,即是一种涅槃。
  其次,1587年,也是封建社会的末世。(按照现在的历史学家普遍的历史时期划分,人类社会划分为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资本主义在全世界各地陆续萌芽。

  1587年的大明朝,同时作为王朝的末世和社会阶段的末世,有诸多的末世乱象自是不必奇怪。“恢复故态决无可能”,但是因此而作出“一个历史的大失败”的结论,至少是不充分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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