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阳当时做了这么一个判断：虽然自己和王金水的年龄相差比较大，自己只要表现出跟他一样好色，是同一类人，而且对“不健康场所”有什么新货色新花样比他还熟悉，还懂得小心帮他保守秘密，那么和他一起“下水”应该不难，如此拉近关系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所以后来皓阳自己又去了几次天辰洗浴坊，每次去他还记得带上几包烟送给洗浴坊的经理，他抱着“不耻下问”的心态，总算搞明白了里面的各路“机关”，他对里面的服务、价钱以及几号丽人是红牌、什么时候有“新货色”到都了然于心了。于是当他第三次跟王金水提出“晚上出去放松防松”，并且很贴心的说“吃晚饭坐我的车去，咱们从里堂的侧门走”，一身犀利哥造型的王金水的眼睛便笑成了一条缝。

　　“呵呵，小子现在说话都自信多了。他是属于比较好搞定的，本性好色，事业上也没什么大追求，而且你的几个前任都已经把基本的关系建立好了，所以你顺水推舟不会很困难，但到了丹川你就得多加小心了。”柴师傅严肃地提醒道，“前面两个地市你都是挑的‘软柿子’掐，中讯的区域客户代表冯宽就是土生土长的丹川人，他在丹川电讯里的关系最深，‘笑面虎’又是‘四大恶人’中最阴险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明白！我已经准备好深入虎穴了。”皓阳磨拳搽掌地说道。现在他已经完成超过三分之二的目标了，他下定决心要把丹川的420万回款也拿下，打一场完美的仗，给代表、洪军和看不起他的曹磊看看自己的实力。
　　这时候冯宽正翘着二郎腿在“笑面虎”黄俊的办公室里侃大山。
　　“北岭电讯的人都抗不住压力，一个才上任半年不到的运维副总就把他们给说服了。真他妈软蛋一群。”冯宽边嚼着口香糖边骂道。
　　“哟，冯经理怎么给一个小屁孩儿给惹生气啦？”黄俊打趣道。
　　“靠，我哪里生气啦？”冯宽被黄俊的打趣搞得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说道，“黄主任，你可得帮帮我顶住啊，这几百万款一分钱不能让他拿，否则我就完成不了代表交给我的‘打击AP’的任务了，完不成任务咱们的‘经费’可就少了啊。”
　　说到这里，冯宽向黄俊使了个眼色，黄俊心领神会，说：“哈哈，我什么时候软蛋过？上次的事，连他们的洪军都出手了，我还帮你顶到了最后一刻。这次只要你跟你们代表说好，防着点洪军，我保证让那小子空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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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更新到这里吧。明天皓阳就要面对最难搞的“笑面虎”了。

日期：2011-12-01 10:46:24

　　下面开始今天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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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十六章 牛刀小试：刀子割不开的笑脸
　　薛皓阳现在已经不会再盲目自信了，他之所以下定决心要拿到丹川的420万回款，是因为他已经想好了策略。
　　皓阳找曹磊了解过，这420万是传输网集采项目的到货款，货已经到丹川半年了，款一直没有要回来。“笑面虎”黄主任一直推说省公司没有同意他们的网络设计方案，他们正在修改方案，准备再次提交给省公司，只有省公司审批通过了，他才能批准付这到货款。
　　皓阳觉得这个理由就是扯淡，省公司不同意设计方案，当初为什么要下订单，而且要货要得这么急的？他还找产品经理了解过，省公司只是要求丹川电讯对设计方案稍作修改，设备的类型和数量基本不会有变化。这明显是“笑面虎”故意找理由不付款。
　　这个到货款跟北岭的那700万还不一样，这批货是没有安装和验收的，所以运维部门没有话语权，网发部门的工程师也只有建议权，付款的决策权在黄主任的手上。
　　直接去找黄主任多半是碰钉子了，冯宽在丹川电讯的关系又深，估计网发部里大部分是他的人，连找个人去影响黄主任都很难。皓阳决定先从主管网发的赵总寻找突破。经过前几次的拜访，皓阳已经能在赵总办公室里聊上20多分钟的家常了，他了解到赵总调来丹川电讯做副总才不到1年的时间，所以他觉得冯宽和赵总的关系应该相对浅一些；另外他还了解到赵总有一个正在外地念高二的儿子，学习成绩不好，赵总正在为儿子明年高考的事情愁得不行，所以赵总对重点大学毕业的皓阳也有好感。

　　皓阳想过，他不认为才22岁的自己通过把一个市电讯局的副总请出来吃饭、洗澡，来成为拜把子兄弟。但是Jack Li说过，客户关系要“做到家”，自己还是有能力帮到赵总儿子的，把关系“做到家”。
　　后来皓阳通过工程师了解到赵总儿子所在的学校，他专门买了几本对自己高考帮助较大的参考书，还以赵总的名字定了一年期的《求学》和《中国大学生》杂志，直接邮寄到赵总儿子的手上。这事情在赵总心里加分不少。
日期：2011-12-01 10:52:55

　　所以当皓阳像赵总提到传输网项目到货款的问题时，赵总很爽快地说道：“我晚上召集网发部一起吃个饭吧，就说AP公司的经理邀请的，饭桌上我会跟他们说欠款的事，你放心好了。”
　　赵总的话让皓阳心里吃了个定心丸，黄主任再怎么“恶人”，也不会装逼到连自己领导的话都不听吧？
　　饭局安排在丹川最有名的饭店--秦朝瓦罐，皓阳中午便提前过去订好了临江的落地窗包房，挑好了当地人最爱喝的汾酒。晚上6点多，赵总便带着网发部主任、副主任和几个工程师来赴宴了。
　　等凉菜摆上了饭桌，赵总便端起酒杯说道：“AP公司一直是我们电讯公司的优秀合作伙伴，今天AP公司的薛经理来到丹川协调支持我们的工作，特意说要请我们网发部门一起吃顿饭，大家联络一下感情，来，咱们碰一杯，感谢薛经理！”
　　皓阳知道，赵总的这番话是给其他人暗示他对皓阳的态度。皓阳赶紧端起酒杯说道：“哪里哪里，赵总您客气了，也就是一顿便饭。”
　　随后大家便海阔天空地聊着天，吃着饭，皓阳端着酒从赵总开始绕着桌子敬了一圈酒。看大家渐渐喝开了，赵总提议道：“咱们玩扑克轮盘的游戏吧，酒喝得更到位！”

　　当地人喜欢饭桌上玩喝酒的游戏，扑克轮盘便是其中最简单的一种，桌上每个人轮流随机抽取一张扑克，按照扑克上的点数顺时针沿着饭桌数数，数到谁，谁就把酒干了。
　　皓阳其实很反感中国这种酒文化，非得杯子放得比领导低，非得变着法子互相劝酒，非得大家喝得东倒西歪才叫“感情到位”，他觉得中国人要是把吃饭喝酒的一半时间拿出来干活，可能当年也不至于被八国联军侵略了。
　　想归想，现实归现实，皓阳还是逼着自己堆上笑脸参与到游戏中，装着很豪爽地一杯接一杯地干了，期间他上了五六趟厕所去吐掉胃里的酒，虽然可惜了那些鲍鱼海参，但是他知道也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尽量少吸收酒精，才能用自己“啤酒三瓶倒”的身体去对付一杯接一杯的白酒。
　　饭局快结束的时候，赵总拿起酒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道：“我们，呃，感谢薛经理的盛情邀请，这顿饭吃得很好，酒喝得很尽兴！这个，AP公司啊，可能有一些款项，是吧，还扣在我们的手上，大家看看，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尽快给AP批了吧，啊。”
　　“笑面虎”黄俊也陪着笑点头道：“是的是的，我们从来不拖欠AP的款项。”
　　皓阳端起酒杯和大家一饮而尽，心里迷迷糊糊地暗爽：“成了！”
　　第二天皓阳醒来发现自己在酒店的浴缸里躺着，旁边的马桶里吐得一塌糊涂。他自嘲道，自己还真能耐，竟然还记得往浴缸里放热水。脑袋还是很痛，酒还没全醒，但他知道打铁得趁热，现在应该去拜访黄主任，盯着他审批了。
　　“不行啊，薛经理，省公司不同意我们方案，这款我批不了啊。”黄主任仍是一脸不痛不痒的笑容，他的回答完全出乎皓阳的意料，皓阳惊讶得无法掩饰自己的表情，刷地脸色就变了，气得瘪着嘴一句话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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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出差到了缅甸，这里网速实在太慢了，就这点发了我半个小时，今天就更新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