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五粮液酒精车间的日子》
第14节

作者: 王小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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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我和几个朋友正在打牌,越打越没意思了,因为都没钱了,没有钱这牌子打起没精神了。一个女孩子说到邻镇的她朋友家去玩,我们都闲得无聊,就都说好哇。这女孩真美,真有点成熟美,个子有一米六多一点,挺开朗开朗好玩的,和我也不是那种好得不行的朋友。这是这样一个小镇,很小的镇,两山挟持,沟里一条小河流过,因为上游开矿,里面沉淀的矿物质五颜六色的,所以称之为五彩之河。五彩河边就是我们的小镇的青青瓦房。街很窄,雨天不用打伞也可通过屋檐下从场头走到场尾,如果你不打伞,刚好,在这江南蒙胧的烟雨中你有了尿意,延着这寂寥的雨巷屙一泡尿,也可以从场头走到场尾,刚好撒完。小镇真的很小,所以走来走去就那么十几个同年龄段的青年人。所以说我和她真的是君子之交,遇到打个招呼,坐在起喝茶聊天打扑克。

  她姓吕,在此我就叫她吕美女吧。
  恰好,其实也不是恰好,我女朋友本来也上班,所以只能说恰好我女朋友也不不上班,她本来休息就少,或者根本上不晓得什么时候休息。
  我们几个搭乘路过的运矿的货车,司机似乎吕美女也熟悉,这条道上跑的货车,似乎她都熟悉,或者因为她也是矿老板的女儿,亦或她的开朗,司机也熟悉她。
  邻镇更小,在我们镇的上游,在要到小镇的公路边上,有些新建的楼房,墙壁都有贴有白白的磁砖,楼顶是那种古典的飞檐,盖的是那种黄黄的琉璃瓦。他的朋友也很热情,也是矿老板的儿子,他家和别的矿老板儿的房子差不多,五层楼的房子,顶楼是一个装满了各种射灯的歌舞厅,我们当地那时矿老板都这样修。
  他朋友也很爱说笑,只是在他父亲回来的时候沉默了,他父亲在外面打牌,回来找他母亲拿钱。他父亲矮小而敦实,脸上的肌肉都拧成了肉疙瘩,鬼使神差的我伸出了右手,这时我注意到他的右手,只有三个手指,他用他那傲视一切的眼神,蔑视我四周的一切,包括空气,却没有正视我一眼。他转身上楼一边大声的问他的儿子:你三妈呢。我后悔死了,因为作为我们当地的知名大老板,关于他的传说很多,比如在外做大官的某书记返乡必召见他,是因为他老娘在文丨革丨中给了打倒的某书记一碗凉水喝呀。有若干个老婆呀。开了多少矿呵。不过他的手指大家都说是在没发迹当矿工时给矿石砸断的。我怎么就忘记了呢,还要和人握手,这时我真的恨我自己。

  还好他三妈不错,为什么叫三妈,意思就是他第三个妈,亲妈那儿去了,请各位自己去问他本人吧。弄了桌菜,都有是我们本地的一些家常菜,什么腌大头菜炒回锅肉呵、青菜杆丝炒牛肉呵、腊肉呵、蒸菜呵这些。因为这天不是赶场天,做这么多菜也不易了。
  吃了饭,我们就去五楼唱歌,一群年轻人唱呵,跳呵,舞动了青春,唱响了夜空。夜渐渐的深了,怕吵到别人,家里有大人也拘束,于是主人说走到他家老房子去喝酒。他家老房子在小镇背后的半山上,他家没发的时候就住在那里。我们买了些猪头、猪耳、猪嘴的烧腊和酥花生米,我们二女三男五个人骑上了他的摩托车,真的是骑了五个人,吕美女在我前面,我在最后,只有半边屁股坐在摩托车后面的架子上,半边在空中,我只好全身紧贴着她,双手握住她的腰,她害怕我掉下去了,一只手抓住我的手。S形的上山石子路,不时剧烈的颠簸,让我的手滑下来,让我不由得更紧紧握住她的腰,她也似乎更紧的拽住我的手,我感觉到她手心越来越多的汗。风越过山顶,迎面向我们吹拂过来,向着山谷横扫而去,她的长发随风而舞,我只得闭着双眼用脸用唇用耳用呼吸去解读来自她发尖的信息。

  这摩托就这样飞驰在这夜晚的山间公路,一路是男生的哄笑和女生的尖叫,这笑声和尖叫声让这夏夜的主宰鸣虫的伟大的激越的生命交响曲也黯然失色。 
  日期:2011-05-17 00:44:18
  《让子丨弹丨飞》是姜文拍的和主演的又一部烂片,烂在何处,相信大家也看过此片也腹诽了吧,本文和重点不在与讨论此片如何的烂,再说他好象也不是中国人,我也不和拉计较了,但是你不是中国人又要拍中国片,所以我们也要感谢诸位国际友人。
  言归正传,现实总是比电影更惊心动魄,更直接,没有美女和个人主义的英雄这些个电影原素。在上个世纪上半叶的四川,真的“城头变幻大王旗” 、“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地方割据势力的天下,人心的崩坏无以复加。
  1921年,省领导杨森派四川兵工厂总办马德洪(天全本地人)为川南总司令,带了金良佐一个步兵团到了天全,委了一个年轻人谢克熙为天全县县长。他为了筹集经费,办了酒席请地方上的士绅吃饭。在酒席上,谢县长首先就要天全的大地主、团练局长、袍哥大爷杨敏三出钱。杨局一向是武断乡曲,目无官府,县长当着众人的面要他出钱,杨局就觉得稍没面子,于是拍了桌子“老子就不出”。一出城就调集各乡袍哥来围城。有枪的最敏感,金良佐金团长见势不好,于是虚张声势扬言要烧掉整个天全城,后由中间人将其送到了雅安才方保一命。有枪的如此,没枪的可知。金团一走,天全城破,谢县长被捉住。杨大爷向谢县长说:“你要我的钱,我要你的命!”谢克熙被绑出时,惨叫:“杨大爷,我才二十几岁呀,请饶个命吧!”但是杨敏三无动于衷,杨克熙就这样被枪杀了。(这两句话原文如此,如有不适请自行调理。据杨国治《西康雅属的袍哥》)

  杀县长也不算什么个例,连连长也杀。也是这个天全县的一个袍哥大爷姓曹的,因为也太牛了所以隐去拉的名字。事情的起因是曹大爷的兄弟伙和驻军的士兵因为小事打起来,这些黑社会觉得自己很有面子,于是去找连长评理。不料被连长骂了一通。这些混混回去添油加醋和曹老大如此这般一说,于是在双十节的晚上,派了二百多个弟兄,一律便衣带刀杀进兵营,杀死杨连长,其部下死伤数十人。事后曹老大说:“杨敏三当年杀死县长都没事,杀个连长算得啥。”(据杨国治《西康雅属的袍哥》),看来当时的袍哥大爷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县长吃不到,连长也吃不到,军政两家也不行。看来当时的四川,的确是不好混,那种人才吃得开呢。我们四川人都晓得的人物哈儿师长范绍增及其这类人。到现在这位哈儿也是聪明机智、吃得开、事业有成的人的代表,连电视剧也拍了《傻儿师长》、《傻儿军长》、《傻儿司令》,一路走来,这些人没准总有一天还想以后还要往上拍呢。因为连刘文彩也有大文人给他描金绘彩树碑立传。

  范绍增十三岁就参加了袍哥,个人的业余爱好和特长就是赌博和掺和各种地方黑恶势力。从一个赌场伙计起家,周旋和利用当时四川各路大小军阀,借力打力,或从中捣乱、或挑拨离间。从别人的磨擦消耗中获利,最后也小成就做了蒋介石的八十八军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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