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青春时代——87后理工大学男生的草样年华》
第13节

作者: 吕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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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的两科大学英语和中国近现代史考完后,我估摸着应该差不多能及格,大学英语我根本就没把它当做假想敌,中国近现代史纲要是因为又漏题了,还是马乐从他同学那里搞来的,其实当天考场监考挺严的,但这次我位处有利地形,抄的还不赖,可是卢亮估计得挂了,他被老师撵出考场,石油学院的大多老师本着大事化小的原则,把抄袭的学生扭送教务处,对于他们自己也那个麻烦的,又得写材料,又得核实,又得签字盖章的,说不定还会被虎逼的学生打击报复,所以大部分监考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只是没收小抄,实在严重了就强制学生交卷,撵出教室。在我们考近代史时,监考老师从卢亮身上没收了10多张小条,最后忍无可忍直接把卢亮撵出考场,卢亮临走时长叹一声,深情地看了我们一眼,仿佛在表示着哥们我已经为革命献身了,你们再接再厉吧。其实我深切能察觉到他眼中流过的那一抹无奈。

  最后一科工程制图我依旧茫然,但幸运地我与张家鹏邻座,考试过程中瞄到了他卷纸上几道题,考试过后,马乐问我工程制图能过吗,我说悬,过也就将及格。马乐安慰我道甭想了,反正都考完了,还是想想假期怎么玩吧。我说大冬天的没啥玩的,就和以前同学聚聚,在不就在家上网。
  本来我四人相约考试后去小酌几杯的,但由于马乐的女朋友提前放假回家,马乐匆忙去车站迎接,喝酒计划就取消了,于是我们四人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坐了2小时的长途车后,我迈上了家乡的故土,我深深地吸了口家乡的空气,感叹道还是家乡的空气芳香啊。
  大学第一学期就这样结束了。大学生活与我想像中的出入很大,尽管有些许失望,但我知道现实和理想总是会有差别的,因为这就是生活,生活就是内裤,尽管总是被忽略,但依旧很重要。
  日期:2011-07-16 10:16:36
  第三章 为我造个女人吧

  你们各自有各自的生活,
  我们各自有各自的孤独,
  你们各自有各自的爱情,
  我们各自有各自的寂寞,
  其实,

  我们与你们各自有各自的事情,
  所以,
  我们坐马车向南方远行,
  你们坐汽车向北方旅行,
  总之
  我们与你们都各自活各自的。
  这首现代诗由我大学同学马乐所作,他住在我对床。据说马乐是一次对着松岛枫的电影手淫后激发了创作的灵感,马乐随手将这首诗写在卫生纸上,贴在寝室斑斓掉皮的墙壁上,在其他大胸大屁股的女人海报或是肌肉健硕的NBA球员海报的衬托下,这泛黄的卫生纸显得格格不入。步入大学后,马乐突然间发现其实80后我们已经不再是孩子了,还没彻底的年轻过就已经老了,身边无论是朋友还是恋人都开始各自有忙自的事情,生活中的大部分事情相互之间多是敷衍,即便是身体还聚在一起,但彼此心灵的距离越来越远。马乐觉得他这首诗淫的非常到位,真实反映了现代大学生的爱恨情愁和闷骚无聊。

  马乐曾问过我长大是不是意味自私。我思考了片刻告诉他长大意味的是承担,他说我的说法太冠冕堂皇了,我居然也开始用世俗的大道理来敷衍他,他说宁愿相信长大的标志就是日益膨胀的欲望,而不是成长的精明。
  其实我们都错了,后来工作了,我才真正弄懂长大代表着什么,并不是马乐所说的欲望和自私,也不是我说的承担,而是孤独。对的,长大就意味着孤独。
  我叫周齐,今年19岁,就读一所理工科大学,喜欢读王朔,喜欢听许巍,喜欢座公交车环游城市,喜欢黄昏时坐在马路旁看过往姑娘的大腿。
  我提前一岁入学,5岁时母亲嫌我在家太闹,和父亲商量后托关系把我送进离家几公里外的小学,6年后我进入一所私立中学和聂飞成为同桌,那三年正是是我情窦初开的时候,我每天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惹聂飞生气,直到聂飞伏在书桌上抽泣,我才罢休。后来大学时我和马乐在寝室里闲聊时提及此事,马乐说肯定当时我深受琼瑶剧毒害,琼瑶剧中的女性角色都爱的不是让她们笑的男人而是她们哭的男人,而我犯了形而上学的错误,为了营造聂飞为我哭的表面假象,就痛下狠手,摧残还处于花季雨季的姑娘,把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残忍地捏碎,我表示经马乐这么一说倒是把我归类成强奸犯了,强奸的还是未成年少女,马乐说你比侵犯人家肉体更可怕,你强奸的是人家的精神。我说有多远让他滚多远,甭跟这和我添堵。

  那时我也不明白自己的心境,估计将聂飞气哭可能只是为了彰显自己所谓的男子气概。我想不仅是我,很多处于青春初期的男孩子都会故意气哭自己心仪的女孩,这可能是一种成长的定律。虽然我知道聂飞脸上绽开的甜美笑容不一定是为了我,但梨花带雨般的哭泣一定是为了我,准确地说是因为我。
  高中时我们分别去了不同的学校,3年之内很少见面,尽管我很想见她,但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知道聂飞很讨厌我,高考后我听以前同学说聂飞考上大连一所英语类院校,我和聂飞就像同一平面的两条平行线,永远没有相交的可能。我曾奢求过我和聂飞这两条平行线能相对靠近,不奢望能重合成一条线,只求距离不会太远。但实际状况是我俩随着时间的流逝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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