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权三重突围——小公务员成长日记》
第50节

作者: 村里的老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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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同意有什么用?我从小就听我父母的,自己没有作过主张,都是他们安排好了,我去执行。”王一蕊说。
  “你也得使劲去劝说他们。你尽快去和他们说,我想见面和他们报告一下我的想法。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样的。”我恨不得马上见到她的父母。
  “你以为你是谁?你再会说,你也改变不了你出身和现状。未来的事情都是不可预料的。”她不帮我说话,真是气死我了。
  那次见面,我们不欢而散。这是第一次因为对事情看法的立场不一样而闹别扭。
  我像背负着一块大石头在水中摸索前进。方向在前面,前面是哪儿,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任务就是往前走,去奋斗、去说服他们。
日期:2010-05-24 12:18:35

  从那天开始,我们之间的交往总感觉隔了一层雾纱,不再像以前一样有什么说什么地随意。
  “学校组织我们外出三天,你自己和我父母去联系吧。成和不成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一个月后,王一蕊趁脱身跑了,把重任独自交给我了。
  “阿姨,我是小文。我在您家楼下了,我可以去您家吗?”王一蕊刚走,我就约见她父母了。对于第一次拜见可能是将来的岳父岳母,我做了精心的准备工作。说什么、穿什么、留什么发型,我都一一设计。我既然改变不了现状,就要给他们留下一个忠实、可靠的形象。
  天下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谁愿意把自己辛苦养大的孩子嫁给一个靠不住的男人?我给他们一个好的印象,让他们看好我的未来,看好我们之间的未来,或许他们对我的一些阻力就会小很多。
  原本以为我去他们家,就是我和她的父母见面聊,谁知当我敲门进去之后,屋里坐满了人。本来就忐忑的心变得有些紧张了。
  “就当今天开会来了。会场上我是主陈述人。不要紧张,自然地说。”我告诫自己,都已经进门了,再一紧张,说不定就坏事了。
  见过面之后,我就按照阿姨指定的地方坐下来。今天来的人都是她们家的亲戚,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都“考察”我来了。我感觉自己像动物园里动物一样,被关在笼子里,周边围了好多的看客。
  挑战往前一步可能就是机会。坐下来之后,我非常客气地跟亲戚们聊了起来。亲戚们表面和我聊着,眼睛都在观察着我的形象、说话的举止……这比社会公开招聘干部还细致。
  “叔叔,阿姨,我和一蕊的情况,你们肯定都知道了,我今天来主要是想报告一下我的个人情况,请你们支持我们之间的感情发展。”我看谁都在闲聊,就赶紧把话题收了,切入正题。我把所有的人当成参会者,我就是控制会场的人。
  “你们的情况,一蕊也跟我们说了。我觉得挺好的。今天看到你,我们更放心了。一蕊也长大了,她的事情我们不再干涉,我们不反对你们之间自由恋爱。”阿姨先接话了,她可能是家里做主的人。她的话让我放松了一下。“可是,你的实际情况还是让我们向她提出了一些建议。你们俩商量吧。”看来她是揪着我的弱点不放。“我们都是过来人,婚姻的幸福和不幸福,感情是基础,物质条件也是基础。没有好的物质条件,感情是不能当饭吃、当房子住的。”

  阿姨很直率,把心中的想法一股脑说出来了。亲戚们都静静地听着、观察着。
  “叔叔,阿姨,你们说的都是现实,也是过来人的经验,我很感激你们能够为我们的事情操心。”面对中年妇女,我得先把他们抬起来,哄高兴了。“我在区里上班,工作时间虽然不长,但我凭着自己的努力,已经获得了领导和同事的认可,未来的工作我还是看好的。”我按照自己准备的腹稿在做陈述。“我来自农村,我从小放牛、干农活,能吃苦,懂得父母的辛苦,将来我真有缘分和一蕊在一起,我会好好持家,现在苦点,有感情的基础,将来肯定会幸福的,即使生活苦,我情愿自己苦,也不会让一蕊受气受苦的。我父母也不在北京,我也会把你们当成亲身父母一样的伺候。”我一开始说,就显得很兴奋,心里保持住几个观点:农村出身的人勤劳、善良、孝顺;努力工作就能获得美好的未来。我说得很多,把我的生活经历都细细地说了一遍,我希望他们从我的成长经历中看到我的忠厚、老实、有前途,让他们愿意把自己心爱的女儿放手给我。

日期:2010-05-24 16:07:00

  带着兴奋,一一道别之后,我刚走出家门,就拿出手机给王一蕊打电话,想把刚才的胜利向她做一个最新情况播报。一拨电话却关机了。我只好独自回味着刚才的那种场面。
  “你去我家里了?谈得如何?”傍晚时分,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了王一蕊那熟悉的声音。
  “你玩得如何呀?在外面你得多注意关照自己。”我不回答她的问题,先关心一下她。
  “我问你问题呢。你感觉如何呀?”她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却欲言又止,等我先说。
  “我觉得还行吧,你父母挺开明的。”我把情况做了简单介绍。

  “你就是属于自我感觉好的人。你去我家,说你小时候的那些放牛之类的事情干嘛呀?我们亲戚都觉得你好幼稚。”王一蕊用平静地语气说着,我的心却如扔进去一个大石头,激起强烈的波澜。“你总觉得自己能耐,到关键时刻你就不知道选择重点、不知道选择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你真是笨死了。”她是在为我们未来好,可这些话怎么就不早说早交代你?事后诸葛亮有屁用。
  我认为我是成功地劝说了她的父母,没有想到充当了一次地道的瘪三角色。在我们通话之前,她的父母已经把我们见面的情况告诉王一蕊了。她在电话那头数落着我,我怎么听着也觉得很有道理。而她父母和亲戚的这些看法是我之前没有考虑到的。
  第一次站在感情的十字路口,我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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