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权三重突围——小公务员成长日记》
第47节

作者: 村里的老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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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05-20 23:07:19

  习惯了以前的风风火火,习惯了拆迁办的忙忙碌碌,带着伤疤回到研究室后,有工作任务,我不再着急马上完成后上交汇报,总是在规定时间前一点完成;和同事说话,不再像以前一样口若悬河,而是在话语出口前先思考一秒是否合适;向领导汇报工作,不再像初出门的学生,而是端庄大方地看着领导说。
  “小文,没有必要呀。”钱副科长把我当成哥们看。副科长说官也是个官,起码带了一个“长”字,说不是官也不是官,因为前面还有一个“副”字。带个“副”字的“长”,放屁都不响。上不上,下不下的位置,还不如干脆把自己放下来,这样还能获得更多的尊重。“你说,那点事就把你改变成这样,你累不累呀?”我从第一天正式来机关就在这个科室,他是了解我的脾气秉性的,显然是看出了我的改变,看出了我的累。

  “我也觉得累,可是没有办法呀,不改变自己,我担心以后还会犯这样毛糙的错误。”和他说话,我也没有什么遮掩的。“现在议论的人挺多的,虽然不会当着我的面说,可私底下我都知道。”
  钱副科长也没再说什么。显然,我说的是事实。
  从回到研究室的那天开始,我就告诫自己了,要改,能拯救自己只有自己。
  晓琴调到拆迁办替换我去了,工作中也没有其他外界因素的干扰,上班时间里,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不过,下班后,我还是喜欢去喝点小酒散散心的。
  半年多过去了,我也慢慢从压抑中习惯过来了。
  “小文,你这半年变化很大。”有一天,何主任找我谈话。“从那事后,我一直没有找你,我在观察你。”
  “噢?暗中观察我?领导好阴险呀,我老实巴交的,观察我干嘛?”我想。
  “你表现得越来越成熟、稳重,单位同事对你评价很高。”你又没有做过民意调查,怎么知道大家对我的评价?领导往往是喜欢借别人的口来夸下手,夸对了,下手高兴,夸错了,反正不是他说的,错误都是别人的。“你用自己的行动拯救了自己的命运。我看好你,希望你能够保持这种状态。”
  何主任的话给我阴暗的天空带来了一丝曙光。我听着何主任的表扬,如坐春风。
  走出何主任办公室,我立即把他说的话记下来,重点告诫自己要继续努力!
日期:2010-05-21 10:55:23

  或许老天认为我还是一个有良知的人,在事业处于低潮的时候,命运也没有完全捉弄我。我的爱情种子悄然在土壤里发芽,种子每撑破一点土壤的压盖,发出的声音都是一首美妙的歌曲。
  “小文,今晚妇联在社区活动中心组织一次相亲会,凭票进去,我跟妇联说好了,你直接去就行了。”李主任一直惦记着我的婚姻大事,在我出事后,她连续介绍了几个女孩让我去见面。我知道这是她在让我转移注意力。遗憾的是,不知是当时没有相亲的心情还是与见面女孩没有缘分,见面的几个都擦肩而过。
  “主任,我能不去吗?像我一个书呆子样去那样热闹的地方,肯定感觉尴尬,不会有收获的。”对于集体的相亲会,我是比较反感的,男男女女一大帮人好像都是带着欲望在期待捕猎对方,目的性太强。

  “这次不一样的,是假面舞会,互相看不见对方,只能感觉对方。你们年轻人都喜欢玩这个。反正都看不见,为你尴尬什么呀?”李主任带着点命令的口气。
  为了不让老领导生气,我硬着头皮去了。因为是上班时间才接到的通知,也没法回家换装。
  到了社区活动中心门口,我发现有好几个区机关的“剩男”。相亲舞会还没有开始,脸熟的就聚在一起瞎闹磕。有的叫不上名字,可都在一个单位工作,又是同样的目的来到这里,脱掉机关的面纱后,互相之间聊得很是高兴。
日期:2010-05-21 13:15:31

  “舞会马上开始了,请大家抓紧时间入场。”工作人员在门口招呼我们进去。

  每个进去的人在门口就能领到一个面具。我们带上面具走进了社区活动中心。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现场播放的《最浪漫的事》让我这个“剩男”也忍不住跟着哼唱起来了。
  晚上七点,灯光暗淡下来,舞会正式开始。
  “爱是一首歌,悠扬的曲调常常让我们身心放松;爱是一杯酒,越陈越香;爱是一种牵手,走过快乐,走过痛苦,永不放开……”主持人用诗话的语言,在轻音乐的伴奏下开始了今晚的舞会。
  会场设立在社区活动中心的大会场,除了舞台,没有活动的时候是一个空旷的地方。舞会现场分两部分,一部分是舞池,舞池周边是一张张的桌椅。跳舞有感觉之后,就可以找个桌椅坐下来慢慢聊。
  主持人说了五分钟后,劲爆音乐响起,台下一个个面具人立即被音乐激发出了兴奋,随着音乐节奏疯狂起来。都是精力过剩的年轻人,疯狂起来一个赛一个的。走进这里,我的烦心事也忘到了脑后,矜持也消失了,和其他的面具人一样蹦跳起来。虽然戴着面具,在跳舞的时候还是在观察着自己心中的目标。

  “喔——”、“哦——”这个场面比不上我和虎子、郑先科一起去的那个歌厅疯狂,热度也足以让每个人动起来。一曲音乐下来,我的衣服都开始湿了。面具人们也气喘吁吁地,好像还没有尽兴。
  “大家跳得好不好?”主持人举着话筒喊。
  “好!”台下声音一致,山呼海啸。
  “要不要再来一曲?”
  “要!”
  “没了——”
  “哈哈哈”主持人逗得全场爆笑。
  “下面是自由约会时间,请与你们心中的偶像约会!”
  每个人都看不清模样,找谁约会?书生的那种呆气阻止着我的脚步。我找了张椅子坐下来。我先看看情况再说,也许也会有女孩主动来找我聊天。
  “先生,你这里有人坐吗?”坐了一会,还果真有女孩来找我。这女孩的声音像男孩一样的粗哑。我不喜欢,我发觉我的骨子里还是喜欢像晓琴那种甜甜的、嗲嗲地声音。

  “没有人坐,请坐吧。”第一个问我的女孩还是不要一下就拒绝了。出于礼貌,我招呼她坐下来。
  第一次参加这样的陌生人聚会、还看不清对方面孔的活动,我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好,礼节性地问了一些问题后,女孩也可能觉得我不是她想要找的类型,找个借口走了。
日期:2010-05-21 15:24:14

  我没有主动去找,除了有点姜大公钓鱼的意思之外,也在认真地观察着、寻找着。有的刚开始像我一样坐等,耐不住性子,起身主动找去了;有的仍静静地等待。
  在我的不远处,有一个女孩拿着手机在不停地发信息,也不管旁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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