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权三重突围——小公务员成长日记》
第28节

作者: 村里的老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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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05-09 00:00:20

  区里明天上午要开一个关于全区拆迁的摸底座谈会。在做出决定前,区领导想听听各方面的意见,参加座谈的有居民代表、居委会的书记、街道办事处的主管城市建设和城市管理的副主任、建委主管全区拆迁工作的副主任、区法制办主管行政复议的副主任、区政法委主管稳定工作的副书记等等,当然在这个时候是不会忘记区委研究室的。有区领导参加的会,何主任一般都会亲自去参加。这些参会人员可谓是各方面的代表俱全。每个人都要求发言,发言时间为10分钟,要从本单位了解的情况、结合本单位实际来重点谈拆迁的利弊。

  张科长给我留了一个会议通知,在通知上写了句“小文,明天一早交何主任审定。辛苦。”领导确实好当,批示一句话就算完事了,这次也不知道哪根神经出了问题,还不忘加上“辛苦”二字表示慰问。这么加班难干的事情就推给我了。对张科长来说,好坏与他虽有关系,但关系不大。科长只有把关的责任,我却有执笔的责任。对我来说,这是一把双刃剑,成败都在字里行间。
  拆迁这个话题很敏感,简单的两个字,却涉及到千家万户的幸福指数,不得不慎重。我参加工作半年多点,要驾驭一个这样的话题实在有难度。我立即想起了做调研课题的时候去暗访和去Y街道安排的金大爷家的事情来了。正反的具体事例都有了,就差理论高度了。
  我的心已经完全安静下来,沉浸在这个稿子中了。没有理论不用怕,不是常说天下文章一大抄吗?中国就是这些文字码来码去的,文章的好坏只在于码字位置的水平。我打开搜索引擎,一搜索“拆迁”,网上成型的文章多的很。我担心其他单位写稿的人也和我的想法一样,抄袭重复就麻烦了。我就把几篇成稿打印出来,再重新组合一下,再加上本区的一些提法,这肯定就没有重复的了。
  我暗暗地夸奖自己的聪明。发言十分钟,两千多字的稿子很快就写完了。仔细校对、琢磨两遍之后就交差了。
  没有与同学们一起去喝酒吹牛的不快早已忘记了。我骑车准备往家走。心里还是在犹豫着,同学们聚会肯定没有散,我要是去了,虎子那些哥们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在他们酒热耳红之际出现,目标就是我一个人了。我还是回去吧,好好睡个觉。

日期:2010-05-09 00:47:38

  出门的时候还不到十点。北京的夜已经开始安静了。不像南方的夜,十点才算夜生活的开始。我骑着车,一路唱着王杰的《回家》。“……回家的感觉就在那不远的前方,古老的歌曲在唱着童年的梦想,走过的世界不管多辽阔,心中的思念还是相同的地方”,我感觉这些歌词就是为此刻的我写的。北京的夜是如此的迷人。
  回到家,刚刚开门进去,就听到虎子的房间传来一阵阵忽低忽高的笑声。
  “难道是虎子安排外人来这里了?”我顿生疑惑。按理说,虎子不应该在家呀。他这个见酒就挪不动脚步的人,同学聚会肯定是不会先走,不会不醉就归的。那到底是谁呢?
  我轻轻地关上门,蹑手蹑脚地走到他的房间门口,用耳朵贴在门上听屋里人说话。

  没错,就是虎子和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声音听起来好熟悉。他们没有发觉我回来了,依然从屋里传说打闹的声音。
  “你真是条狼,色色的狼。说好了只来看看的,你却不遵守诺言。”女的说。看来前期的半推半就还没有结束,刚进来也没有多久。
  “男人都是下体思考的动物,都到狼窝了。见到你就狼性大发。我就抱抱,好不?”虎子一个大男人到这个时候也变得阴里阴气的。
  “啊——”女的一声长长的尖叫,吓得我一跳,贴在门上的耳朵也缩回来好多。估计是虎子这个流氓动手动脚了,女的却在躲闪。
  我屏住呼吸,不敢大声出气,重重地咽了口口水,心跳“突突突”地响着。我感觉我也兴奋起来了。可里面的那个女的声音越听越发感觉熟悉,难道会是她吗?在身体涌动潮水般的冲动的同时,我也不敢去想这个女人是谁。
日期:2010-05-10 00:03:04

  一阵欷索之后,虎子那张有些发旧的床垫就传来有节奏的“吱呀”响声,紧贴着床头的水管也将声音传导到我们的各个房间。女的发出轻轻地呻吟声,虎子像一头喘着粗气的驴,拼命地劳动着。
  我的情绪也无比高涨起来,不敢再听下去了,再听下去就是自我折磨了。我蹑手蹑脚地走开,生怕打扰正被幸福包裹着浸泡的虎子。我要是突然发声捣乱,事后虎子肯定是饶不了我的。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情都被破坏了,不撕破脸皮才怪呢。
  回到自己的房子,我异常难受,除了生理的冲动,更多的是对虎子身下的人身份的猜疑。
  屋里的水管终于停止了传声,估摸着劳动也该结束了,是他们准备出来上厕所的时候。我躲在进门口,背着包,一听到虎子的门栓开了,我也立即打开进来的门,假装刚刚从外面进来的样子,顺手把客厅的灯也打开了。
  “哟,你怎么回来了?”我强压住狂乱不已的内心问穿着裤衩走出房间的虎子。“你不是喝酒去了吗?喝多了偷着跑了?”我为了成全虎子,装做得够像够真的。
  虎子对于我的出现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看见客厅的灯亮了,听到我的说话,表现出了一种难以控制的恐慌。人做了亏心事,在没有预先的准备情况下,面对突然袭击,不恐慌就不正常了。
  “你加班怎么就回来了?”虎子怔怔地站在客厅问我。灯光下,我看见他的恐慌正在一点点地消失,脸上泛起了幸福的兴奋时候的红晕和笑容。
  “恩,加班很快就弄完了,回来睡觉。你丫又干嘛了。”我明知故问。我的关注点不在他干了什么,而在于和谁干了。我就背着包往他的房间走去。一切都像我不知道前面的故事一样自然。
  “你先去换个衣服,别把外面的脏东西弄到我屋里去了。”虎子拦着我。显然,屋里的人是不允许我见的。他也找个似乎合理的借口拒绝我的进屋查个究竟。
  “我靠,今天怎么啦?突然讲起卫生来了?”我只能装傻。
  虎子是铁定了心不会让我进去的。我也一不做二不休,放下手里的包,搬个凳子坐在客厅。暖气还依然滚烫,屋里暖和极了。虎子除了穿一小块布,其他都是裸露着,也没有看出他的寒冷样。我是铁了心要等到藏在他房间的那个女人出现的。虎子是熬不过我的,嘴里和我说着,他的心肯定是在房间里藏着的那个女人那儿,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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