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权三重突围——小公务员成长日记》
第9节

作者: 村里的老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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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04-14 10:11:37

  离开了学校到单位,我就从今天开始正式成为单位的人,成为走出校门的社会人。
  由于住在办公室,我七点不到就起来了。办公室给每个人都安排了一个属于自己专用的柜子。我的所有家当就藏在这个柜子里,满满当当的。
  在厕所洗漱之后,我就开始了一天的上班工作。给王主任洗喝水杯子、把办公室地拖洗干净、把头一天上班的东西收拾整齐、吃早餐......一天就在这样的琐碎工作中起步。
  不过,我原来的劳累在今天消失了。我精力充沛、心情轻松。不要再来回地挤车,体力自然省了很多,更重要的是,我已经正式成为这个单位的员工,成为这个集体中的一员,原来的那份忐忑没有了。我要做的就是安心地、努力地工作。
  “小文,那么早就开始工作了。”我正在用拖布擦地的时候,李副主任进来了。
  “李主任,早上好。我反正睡在这里,也不用像大家一样奔波折腾。早点起来早点干活,等大家来了正好可以工作了。”
  李副主任又问了一些住宿是否习惯等问题。我深切地感受到,李主任对我真是好,或许当初我说她像我妈妈的话也没有错。

日期:2010-04-14 11:35:55

  上午8:25,王主任准时出现在办公室里。这是他的习惯,不迟到,也不会更早地来。
  “小文,你还真细致,给我把水都倒好了。”自从我从实习开始,每次来上班看到我倒好的水,王主任总是不忘夸奖我一句。夸奖人是领导让手下人拼命干活的一种方式。今天你做了,得到了夸奖,下次还得继续做,有的时候虽然不是为了一定要个夸奖,只是不想让别人说你热两天就冷了,对工作没有持久的热情。
  我例行性地回答了王主任。
  “根据何主任的指示,你从今天开始就到基层调研科上班。和新来的晓琴是一个科室。我叫张科长过来交接一下。”王主任迅速拿起电话,拨了后面四位数。这是打机关内线电话的方式。
  张科长办公室的电话响起,我清楚地听见了。在机关里,人已经进化成文明人了,不再像我们农村一样,通讯基本不是依靠吼。即使隔着一个办公室也是电话联系。
  张科长很快过来了。在实习的时候,和张科长也熟悉。但没有深交,毕竟你不是那个科室的,你乱和人深交,一旦站错了队伍,就很难翻身了。

  “小文,你和我一个办公室吧。晓琴和钱科长一个办公室。”钱科长是基层调研科的副科长。一个屋子只能做两人,所以就这样安排了。
  我又开始忙碌地把从学校带来的东西搬到有我自己工位的办公室里。领导是不是总爱以折腾人为乐?我从学校来的时候就分好了科室,就不用这么折腾了。一个上午就弄这些事情了。
  张科长就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工位上,面队着电脑,偶尔抽颗小烟,一幅悠然自得的样子看着我搬东西。因为他是科室领导,我也不好意思叫他来帮忙,但心理想着:科长呀,科长,你也太有耐性、太摆谱了吧?
  “小文,你看一下这些书。”我的工位弄好了,东西搬完了,张科长像我刚到办公室的时候王主任给我一些书一样,拿了几本书让我看。
  我立即翻开了一本。
  “不是让你现在看,你下班后看吧。你现在给我联系一下明天上午去Y街道调研的事情。”去调研要做哪些前期工作?对于在办公室实习的我来说,确实是有些不知如何下手。
  我答应了。但没有动作。我在等待。
  “你给他们打电话,告诉他们主要是去了解当前社区居民的生活状况,这是我们争取到的市里立项的重点课题。”张科长看我没有动静,估计也看出了我的愁。

日期:2010-04-14 12:50:37

  第二天一早,张科长就带着我和晓琴到Y街道调研去了。
  我们要了单位的一辆车和司机。单位对车辆管理比较严,张科长有驾驶本也不能开公家的车,必须是专职的司机开。
  按照我的思维逻辑,到Y街道调研根本用不着开车。我们全区的面积才20多平方公里,还没有我们一个村的面积大,划成8个街道办事处管辖治理,每个街道也就管得不到3平方公里,区长管辖的面积不如我们一个村长,一个正处级领导管辖的面积还不如我们村里一个小组长的大。但级别差别就是这么大。京官高三级。怪不得都愿意打破脑袋进北京呢。
  我们去调研的街道,从我单位走路也就是二十分钟,骑车也就是五分钟的距离。要一辆车真是浪费!
  开车出来,拐了一个弯就堵上了。胡同里路比较窄,双向行车需要技术。前面有两车剐蹭了一下,前后的车都走不动了。走了二十分钟,车终于到了Y办事处门口。
  “张科长,欢迎您带队到我们基层指导工作。”车刚停稳当,门口迎接的人就把车右后面打开了。张科长手提着办公包,不急不慢地下来了。
  “张书记好。我们来给您添麻烦了。”张科长和张书记握手后,把晓琴和我向张书记等一行迎接的同志做了介绍。
  晓琴眼尖,赶紧过去帮张科长提着手里的包。
  “强将手下无弱兵呀,张科长,你看你手下,一个是大美女一个是大才子。”张书记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晓琴。
日期:2010-04-14 15:24:22

  我们在一层的一个不算大的会议室坐下来。我们三人,Y单位安排了6个人陪同。张科长坐的位置摆放了他姓名的座签。我们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堆文件,有情况汇报、有宣传折页,也有一些老百姓写感谢Y单位领导和单位的感谢信复印件。

  寒暄之后,张书记开始汇报情况。张书记其实是Y单位的副书记,是第五把手。上级的一些非正职领导来了,一般就用副职领导接待就可以了。张书记一字不落地把汇报稿念了一遍。以后,安排民政科和社保科的两位科长从数据方面进行了一些解释。
  张科长一边听,一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偶尔拿笔记录一下。我和晓琴忙得头都太不起来地记录着。
  参加座谈的还有几位居民。他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居民也从自己的生活变化、亲身经历谈了很多,所有的主题就是一个:在街道领导的关心下、积极努力下,居民的生活日新月异,都感觉很幸福美满。
  “有什么问题吗?”张科长等他们说完了,问了一句。
  “问题肯定是有的,但我们街道有坚强的领导班子,一定会克服困难,解决问题的。”这不是屁话吗?这样的套话回答还不如不说呢。我心里暗暗地骂一句。
  “科长,我们要不到外面居民家看看去?”我轻声地跟张科长说。
  “你们工作态度真值得我们学习,真是深入一线呀。”张书记耳尖,还不等张科长回答就先抢了话题。“哎哟,时间真快呀,都已经11点了,中午吃个便饭再说吧。”张书记看了看手表。

  “饭就不吃了,我们也隔这里近,我们一会就回去了。”张科长说。
  “科长,知道您要来我们这里调研,张书记昨天把全街道涉及到民生工作科室都开会了,把情况弄彻底清楚了。而且还要我在办事处定了一个最好的包间。一起去吃吧,都安排好了。”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同志说。这女同志脸蛋不算漂亮,但一眼看上去会被她的气质吸引。
  “科长,我们一边吃一边接着聊。”张书记说。
  “恭敬不如从命,那我们边吃边聊吧。我们还想听更多的基层鲜活的材料。”张科长被说服了。自然,我和晓琴也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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