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蒙边境10年异事录》
第9节

作者: 杜邦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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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昏沉沉的又睡了一小会,天就亮了。穿衣时,包尤找不见了裤子,我的一只袜子也不见了。包尤和老吴昨晚是裹着棉大衣出去的,只有我披着被子。
  “是不是让昨晚的鬼影拿走了。”
  “说不定就是个流浪汉,又是吃又是拿衣服。”
  “或者是个没人管到处跑的疯子。”

  包尤想起了什么,披了大衣提了一支猎枪就出了门,我们随后也出来了。见东边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是包尤的裤子。
  “没有拿走,扔下了。”
  “也许是老马用被子裹出来的,让风刮到这边来了。”吴麦提醒说。
  包尤把裤子缠在胳膊上,径自向北面的屋后走去。似乎是昨晚他在这边发现过什么要去仔细察看。我们一直尾随着他来到那一大片枯干的白草旁边。
  包尤沿着白草的边缘一路向西俯身弯腰在地上寻找着什么。他一会低头寻找,一会又四顾回想着什么。终于,他似乎发现了什么,蹲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脚下那片枯草。我们也凑上去看。面前有一小片枯草仿佛被重压过,枯干的草茎折断紧贴在地表砂石的冻土上,有几撮枯草被外力扯起落在一旁,和周围的枯草缠在一起。整个痕迹看不到整齐的边缘,大约比网球拍大一圈。老廖在前面又发现了几个。我们现在都明白了,这大约是某种东西的足迹。大致目测,足迹之间的距离大约是四米。

  包尤让我俩站在原地,他跑回到房子那边回头向这边看。然后向我们摆手示意我们回去。回来后发现门口有一只狗,正在啃那块鬼影投掷老吴的肉。昨晚老吴就把肉扔了出去。

  我说:“这估计是只野狗,不如一枪打死烤狗肉吃,反正找不到野味不如用它试试老吴的枪好不好使。”
  包尤忽然想起了什么,说:
  “不如喂着它,让它晚上给我们看门。”
  我和老吴齐声说好,就又给它扔了些肉。
  回来后,我问他俩:
  “你们昨晚到底看到了什么?”
  吴麦把目光也投向包尤。包尤沉默了好长时间才说:
  “那是一个很大的动物。一步跨四米,你们想想它有多大?”
  “它从门上进来,又跑出去,不会比老虎大吧,假如是大象也进不来。”吴麦说。

  包尤睁大眼睛,极为认真:
  “那东西不止几个大象。它一开始是一小团黑影,后来一下子变长了,足有十几米长。这东西估计有个细长的脖子,身体没有进来,只是伸进了一截脖子。”
  “向老吴投掷肉块,那就是说用嘴唾出来的,一定有强大的气流,爆破的声音,是这样吗?”我问吴麦。
  吴麦摸了摸脸,好象感受着昨晚是否有什么唾液类的东西飞溅到过脸上。
  我推开门看了看,那只野狗还在,正爬在水箱下面晒太阳。
  我们从纸箱里翻出纸和笔,商量我们到底急需什么,写在纸上。
  “应急灯或足够大的手电,望远镜,食品……”
  昨晚是受了点风寒,但只是稍有点不适。我们没有量体温,写上正常的温度,觉得三个温度数字之前应该标上姓名,就写上吴部长,随后是包司长和马秘书。最后,在食品后面用括号注上:原来的肉让野狗偷走吃了。
  剩下的肉也一定让鬼影污染了,全部准备喂狗。有包装的可以吃。
  吉普车没有来,来的是一个骑着摩托车的战士,戴着棉帽子,放下纸箱取走了我们留下的纸条,还向我们挥手笑了笑。他看到纸条上的内容,呵斥那只野狗,返走时骑着摩托驱赶那只狗,一直把它赶出好远。没多久,那只野狗又回来了,我立刻奖励了它一块肉。
  鬼影让大家笼罩在一种不安中。吴麦研究了一番绑在车轮上的铁链子只得作罢。他猜想,如果开着车,就能搜索更多的地方,就能打到猎物。我觉得,猎物还在其次,如果有什么危险,比如鬼影真是一个宠然大物,我们可以开着车逃离。戈壁上起风了,虽然不是特别大,沙土鼓荡在半空,在毫无遮拦的阔大天地之间浩荡前行。天色苍黄,没有一朵成形的云。静穆的戈壁变得一片混沌。
  那只野狗不见了,我们猜想它是属于距离我们四五里西南方向牧民家的,吃饱喝足回自己家看门去了。炉子里的火苗被大风抽得呼呼作响,嗤嗤地冒着热气。包尤拿着手机发愣,自打进入草原手机就一直没有信号,可现在文驹发现就在昨天,手机曾收到过一条垃圾短信。每个人的手机都试过了,没有一点信号,这是怎么回事?
  门窗的缝隙被胶带粘过,密封得还算好。我们琢磨晚上怎样才能把门闩得结实。包尤去西边的棚子上抽下一根木棒,回来说,那只野狗在棚子里。
  日期:2013-05-22 15:23:00
  ----------------★-----  马甲的自述---------------

  第二天早上,大风停了。一夜无事。天空澄明透亮,四野宁静。昨日的天昏地暗仿佛是曾经的幻觉,鬼影的记忆似乎也被大风刮走,好象在这种荒凉没人的地方发生点古怪的事情似乎是应该的,完全不必在意的。
  今天又是吉普车,很长的手电、干电池、望远镜、两只熟兔子还有水果,更意外的是塑料袋里有几包切碎的羊杂,有调料,有馒头。我们可以自己熬羊杂碎,锅第一次就留下了,放在纸箱里还没用过。
  眼前的兔子肉又一次点燃了打猎的欲望,并且有了望远镜。
  这时候我们忽然感觉到周围的某种异样。戈壁上大约有近百只老鹰蹲着,围在我们房子周围大约几百米的地方,不时有一两只从房子上空飞过,这景象让我想起秃鹫,它们似乎等待着什么,谁将成为腐尸?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令人不寒而栗。
  当又有老鹰从头顶飞过时,吴麦举起了猎枪果断地扣下扳机,咚地那一声没有预想的大,猎枪里也没有散发出多少硝烟。老鹰似乎只是吓了一跳,快速张合了一下翅膀向高空急速斜刺,飞走了。
  “应该跟一段再打,而且要超前那么一点点。”
  包尤说着夺过我手中的另一支猎枪。可是,好长时间老鹰再没有飞过来。吴麦用望远镜看了许久,说不是一种鸟,至少有两种。
  我去找了一截绳子,将门绑住,我们向南面的那个缓坡走去。我们应该尽快访问一下我们的邻居,这里太古怪了,我们需要了解。
  以前我们的判断是四五里,实际上更远,足有七八里。当我们靠近牧民的房子时,那只野狗出现在了我们前面,不知它是跟着我们来的,还是提前来的,显然是这户牧民的狗。它已经认识我们了,在向我们摇尾巴,似乎以主人的身份欢迎我们来访。另外有一只小狗向我们吠叫,但它太小了,不能威慑我们。
  一个蒙古老太太从房里出来,因为腿罗圈得厉害,走起路来摇晃着。
  “噻,噻白闹。”我说,显然是走调了,我可以说得更标准。
  “噻,噻。”对方很热情。
  本来,我们是被隔离的对象,虽然我们认为我们根本没有携带什么病毒,我们的被隔离是过分了,但是我们还是觉得自己对这户牧民的访问是不应该的,是不尊重对方的,尤其当对方不知情更是对对方的一种侵害。我们迟疑着,房子里又走出一位蒙古老头。他同样是罗圈腿,比老伴瘦许多,戴着礼帽。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为什么蒙古人喜欢戴礼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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