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玉蓉一直摆着一副隔山观虎斗的姿态,一会看看易泉,一会又看看慕容雪荷,时不时撇起嘴角露个神秘的笑容,却不知在想着什么。此时一听,吃惊半晌之后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来,但又不好意思太明显,只好强行憋着。
慕容雪荷发现了她的异样,顿时美目一瞪,喝道:“喂,你干嘛笑得那么贱?在想什么呢?”
“噗……”戴玉蓉抱紧肚子憋着笑意,说道:“没什么,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睡觉。”
“什么?喂,你不能这么不讲义气。”慕容雪荷急得乱跳,什么叫交给我了?好像我跟他有多熟一样。
“什么叫义气?你有就行了,你跟他熟嘛,这种事情当然是给你做。”戴玉蓉吐出小舌头做了个鬼脸,转身就走,没有任何情面可言。
慕容雪荷一个人站在那里干瞪眼,到底管,还是不管?虽然眼前这个人很讨人厌,但看不见还好,既然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这样的事情,若是不管话跟见死不救有什么区别?
她悻悻地跺了跺脚,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使尽全身力气把易泉拉到床上,也顾不上他身上肮脏不堪,反正糟蹋的又不是自己的床,最好是能长几条虫子出来让他好好享受享受。
但易泉终于是个男人,尽管个头不达一米八,谈不上魁梧威猛,可长期的锻炼早就把一身的肌肉练得像铁一般,体重自是不容轻视,慕容雪荷为方便施展手脚,不得不脱下缠在身上遮挡春光的小被单,反正那厮都醉死过去了,即使走光也没有人看到。
好不容易才把易泉半推半拉弄上床,慕容雪荷帮他拉扯床单,出于女**干净的本能,她尽量把床弄得整洁一点,看在眼里都舒服一些,但也不时念叨着,语气充满了埋怨:“今晚你可是欠了老娘一个大大的人情,要不是我菩萨心肠,才懒得理你……”
殊不知经过她这么一折腾,身体素质过人一等的易泉硬生生又被弄醒了,虽然是一副醉熏熏的模样,但毕竟那只是啤酒,而不是迷药,再夸张也不至于达到不醒人事的地步。
当易泉迷迷糊糊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时,恰好感觉到一团热气腾腾的东西悬在自己身体上方,那股沁人心脾的体香直叫人神魂颠倒,飘飘欲升,再把眼睛睁大一些,更觉心头扑通直跳:这个……不是那深V型的黑色文胸吗?尤其是在半透明的轻纱睡衣笼罩下,增添了几分朦胧的美,中间那深不见底的沟壑,两块高高耸起的半球状物体,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如朝霞映雪,吹弹可破,实在有伸手去抓两把的冲动。
无奈这些风景都是在他迷迷糊糊的状态下看见的,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使坏的念头,毕竟他也是个受过魔鬼训练的正直军人,绝非那些经不起诱惑的凡夫俗子。
把视线再移到这位好心人的脸上,易泉差点没跳起来,居然惊呼出声:“慕容老师?你这是干嘛?想趁我醉酒不备乘人之危呀?你想要就早说嘛,平时就知道假清高假正经的……”
不等他把话说完,慕容雪荷被这突然其来的变故吓破了胆,顿时惊容失色,脸色一片惨白,羞辱不堪之下把那大流氓狠狠摔在床板上,趔趄着后退了好几大步,捂着胸口咬牙切齿地颤抖着声音道:“你……你这登徒子……居然给我装死,故意占我便宜……”
说到伤心处,她两滴眼泪掉落下来,觉得快要崩溃了。想她活了这辈子什么时候被人占过这样的便宜,而且这臭不要脸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竟然出言羞辱自己,叔可忍婶不可忍……但我又能把他怎么样?当真气死人不偿命了……
易泉被她摔这一下自是不痛不痒,正想接着调戏一番,可实在是喝得太多,很快又睡了过去,这回是真的去找周公下象棋了,最直接的证据就是他发出来的深沉的鼻鼾声。
慕容雪荷怒火中烧,你还装呢?等走近几步一确认,又觉得哭笑不得,骂道:“你可真反复无常啊,醒得快睡得也快?”
这话反倒提醒了她自己,生怕这厮又出什么损招来偷窥自己,急忙把挂在椅背上的小被单抓起围在胸前,挑命似的跑回自己的宿舍,“轰”一声关上大门。
戴玉蓉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突见她一脸狼狈样跑回来,比起出去的时候衣衫又凌乱了几分,不由疑心大起,经过几番“严刑拷问”,慕容雪荷到底还是如实招了,并可怜巴巴地诉起苦来,语气悲愤,泪流满面,羞得无地自容。
此后这间套房里便多了一个笑料,戴玉蓉时常拿慕容雪荷来开刷,往往让她招架不住跪地求饶。
第二天,易泉居然比平常起得要早,他是头疼,疼醒的。起来之后发现大门被破了个大洞,屋里更是满地狼藉,第一时间夺张地喊起来:“有贼呀”
殊不知他口中所指的贼,正是他自己。
隔壁听到喊叫,刚好穿戴整齐做好上班准备的慕容雪何气不打一处来,怒发冲冠地冲出家门,闯进易泉屋里指着他鼻子就是一通痛骂:“喊什么呀?你说谁是贼?”
嗯?难道是此地无银?易泉昨晚一觉睡得比猪还死,哪里有这么快就想起昨晚的尴尬之事,只当来者不打自招,便把眼睛眯成一条线,怪声怪气道:“呐,喊贼贼到,莫非是你干的好事?”
慕容雪荷此时才发现自己的脑子短了路,人家做贼喊抓贼关我屁事?这不是没事找茬吗?但越想昨晚的事就越气,怎么说也得骂个够本再说,于是张牙舞爪地吼了起来:“我干你大爷,自己喝醉酒也不会死远一点,跑回来扰人清梦,有钥匙不会开门要比拳头硬,你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要不是老娘心肠好……”
说到这里她肺都气炸了,哪里还有脸说下去,只狠狠一跺脚道:“你去死吧你。”说完转身匆匆而去,杀气腾腾。
易泉莫名其妙地被人骂了一顿狗血淋头,心里说不出的困惑,坐在床上愣愣地反思起来,顿时脑袋一阵发麻,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如果有人喝醉酒做了坏事后醒来说什么也不记得了,那绝对是自欺欺人,他很清楚地记得,那可怜的门的确是自己一脚踢烂的,然后坐在地板上喝闷酒,后来醉倒了……醉倒之前好像进来两个女人,还是大大的美女,想必就是戴老师和慕容老师无疑。难道是她们俩把自己拉到床上去的?
如此说来,还真是错怪好人了,阿弥陀佛,罪过!
趁着上课时间还没到,易泉精心打扮一番,风度翩翩来到慕容雪荷的公共办公室,里面还坐着两位外语老师,其中一个正是那古灵精怪的戴玉蓉。他嘿嘿地赔着笑脸,迈了进去。
另一个面孔较生的秦老师见他到来自然也没什么大惊小怪,曾经多少自命不凡的风流才子来到青云大学任教,第一个看上的女人不是慕容老师?但过去的那些人都已经吃过苦头了,现在就只剩这个新来的货色尚不知天高地厚,估计不出一个月,他一定也会轮为慕容老师的“过期产品”。
慕容雪荷现在是看见他就头疼,也不知昨晚的事情他记得多少。慕容雪荷不知道向上天祈祷了多少次,希望这败类一觉睡醒就变成白痴,或者是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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