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叔把锦盒递给班铁,说道:“这事就先搁着吧,现在还不到时候提起。”
班铁点头应是,犹豫了一会,才看了我几眼,向顾叔开口问道:“这位小兄弟是?”
顾叔看了我一眼,我只好说道:“我是他的客户,我叫莫旗。”
“客户?”班铁露出疑惑的表情,但听完我后半句,似乎知道什么,不再过问,只是乖乖把那锦盒去放了起来。
我还没来得及问顾叔,那班铁一离开,刚刚在下面的红姐已经从楼下走上来了,神情还有些慌张,红姐手里捧着个正方形,扁平的东西,我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天干地支,才知道这是罗盘。
这红姐起初我在下面第一次见的时候,着实觉得红姐长得确实稀松平凡,倒没想到没过一会再见到,红姐脸上已经是化了淡妆,而且慢步小跑的时候,那独有的女性特征欢悦的上下跳动,我都不知道自己脑海里想的到底是什么龌蹉想法,只是我敢肯定,这红姐胸前绝对不受束缚。
看红姐这般变化,谁都知道红姐是弄给顾叔看的。
不过红姐此时的心急之色却是真的,红姐将那复杂繁琐的罗盘搁到顾叔面前,我是着实看不懂,只看见上面一根铜铸的指针,在罗盘上轻微的颤抖,我倒是知道这罗盘的原理跟磁场有关,但此时罗盘放在桌子上,那指针还能看得见抖动,该就是磁场不稳定。
至于指针所指方向代表什么,我就一窍不通了。
这时候班铁将那锦盒放好之后,也走了出来,看见那罗盘,顿时轻松神情也是转为肃穆,声音略低沉半分,说道:“顾先生,这……”
不过顾叔倒是一脸轻松地打断了,说道:“这次的天师会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那红姐和班铁听到天师会,顿时像是知道了什么,似乎那天师会他们两个企及不到的,所以都自然闭上了嘴,不再询问。
这也让红姐缓了口气,然后低着的头应了声原来是这样,那我先下去了,然而退走之间对顾叔的匆匆一瞥,却是尽在我眼里。
我心里倒是暗暗笑道,看来这顾叔还是个风流才子,这红姐不知道暗恋顾叔多久了,而且我也没听说顾叔有老婆似的。
当然这些不属于我该知道的事儿,我也没多嘴,那班铁看红姐离开了,也一边忙活去了,待他们都离开,我才憋不住好奇的心思,向顾叔问道:“那天师会是什么?”
“说起来,天师二字也是不简单,明朝的时候,有一年天灾横降,飞蝗过世,而且在很多地方出现异兽,具体哪一年没人说得清楚,史官也不会记载这些事,只知道那时候朝廷内突然召集民间异士,说是要招一批人抵抗降伏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异兽,赐名天师。那段时间有些奇异本事的都汇聚紫禁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天灾过境,这批天师才消失不见了,有人说是被朝廷都杀了,不过这说法到清初就被推翻了,因为在清初年间,曾有一纸号令,绞杀明朝天师及其宗族,估计是那些藏起来的天师和朝廷有了冲突,直到民国,一个叫陆进山的天师,一手召集天师后人,建立天师盟。”
“只是新中国之后,天师盟在战乱围剿中覆灭,这我所说天师会之名,也不过是唏嘘不实的名号而已,真正的天师传人,这偌大的中国,真找不出几个了。”
顾叔略有些惋惜的说道,就连顾叔这样本事,对这些旧事没想到也只是知道个大概而已,可想而知,这当年的天师该是多么牛叉的存在。
我面色一改:“你父亲和顾叔你到西安来也是来打那个天师会的酱油的?”
顾叔听到我说的,侧目看了我一眼,道:“呵呵,此次到西安来确实有天师会之名不假,但你要活命,也非得在这里不可,不信你可以回去,何况……这天师会……早就名存实亡。”
我刚刚也只是随口问问,看见顾叔这般,我哪敢再多嘴,赶紧跟顾叔道歉,幸亏顾叔也没有多怪罪在我身上。
这事过后,我在轻语茶楼里面打杂了两天,因为第二天那顾叔就不辞而别了,连个人影都没有,就只有红姐告诉我在这里等着就行,顾叔去找他的朋友去了,有些事情急不得。
所以至此我就百无聊赖地在茶楼里呆了两三天,因为天气还冷,所以这茶楼早上的生意还可以的,每天早上五点不到,班铁和红姐还有两个小工就得起来摆凳子摆椅子,忙活,因为我是顾叔带回来,向他们也不好意思叫我干活,只是那干活的声音挺大,我也根本睡不着,就起来帮忙了。
幸亏这红姐和班铁哥对我也没什么提防,那二楼的隔间也随意让我走动倒茶。
三天,我就明白这轻语茶楼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这感情就是个倒货买卖黑货的地方,而且只买不卖,有一些行里的人,弄到东西,不好出手,就会过来找班铁说事,也有人来找班铁过眼东西的,每天三批人,不多不少。
中午一点来一批,下午六点来一批,晚上十二点临近打烊来一批,每一次不超过一个小时,而这些时间,茶楼也是封楼不接客。
其实能知道,这轻语茶楼主要的收入绝对不是前面那些喝茶吃点东西的周边居民,而且每天这三批人,无论是过眼还是询价,无论买卖成了,还是谈折了,只要上那二楼隔间的人,最少三千块入场费,一分不少,来的人也知道规矩,一进门就在红姐那儿交钱。
而且那些人不是说来就能来,貌似还是红姐那儿有名单要预约,还是得由红姐安排时间,不是早到就行,还得按身份调配不同的时辰,而那晚上十二点,入门茶楼就打样的那批人,肯定都是大咖,因为入场费基本都上万以上。
而这些人见的就不再是班铁了,而是一个比顾叔稍稍小一些的男人,喜欢穿唐装,头发过肩绑在身后,一看就是高人,只是这男人和顾叔有些不同的是,一脸奸商的模样,因为那眼睛着实是小,还带着个眼镜,不过这人显然很有掌眼的本事,因为连红姐都说,他是在等顾叔回来,才被她忽悠在这里掌眼接两天客,那些大咖都是冲着他来的。
红姐又说道,这个人叫白育德,这我才知道这家伙来头的不简单,那潘家园白育德古董行敢情就是这人开的,有钱人,绝壁是大大的有钱人,我这个对古董一窍不通的,都一两年前都知道从白育德古董行拍卖出去的青花瓷碗,三点多个亿,我那时看见还笑着说说这碗和我老家土狗吃的碗也没差多少,有时间回去取一两个过来。
第二天晚上这白育德把红姐气的直跺脚,因为那白育德一听说今天顾叔没回来,愣是没到茶楼,让红姐直给那冲着白育德来的人道不是。
第三天晚上,这白育德总算再出现了在了二楼隔间,我凑在那二楼隔间,不是因为多想看那白育德多有本事,看古董,懂行的才听得懂,不懂行的听了也白扯,让我凑热乎的是因为那来人手上的东西,一块黄红相间,石头模样的东西。
拿这东西来的人,显然不是像之前一样多有钱的富人,因为他穿着很平常,身上的衣服虽然干净,但由于穿的时间太长,已经有泛黄的痕迹,下面的黑色工装裤磨得花白花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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