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算特别熟,但我还是想着过去和他打声招呼,劝慰几声,所以开口道:“没事吧,这事情也是太突然,看你媳妇挺难接受的。”
印象里老张的儿子不是很喜欢说话,平时也是他媳妇做主的多,他恩了一声,虽然有些沉闷,但看起来不像女人那样悲伤。
简单和他聊了一下关于老张的事儿,晓得老张之前就有高血压和糖尿了,老张的儿子也一直瞒着其他人,就是没想到去的那么快。
也不知道怎么的,老张的儿子扔给我根烟,然后突然问道:“这几天往你家走的是你媳妇?”
我就不知道老张说的是什么意思,最近来我家的也就只有老金,而且老金也才前天晚上来一次,他说的又是什么媳妇。
“什么媳妇?”我问道。
“也应该不是,是你媳妇也不会每天五六点就走了。”老张又说道。
我心神一凛,顿时意识到可能跟这几天我睡醒的怪事有关,所以也赶紧说道:“你说清楚点。”
“这是前几天我爸说的呀,他说这几天早上五六点的样子,都看见有个挺好看的女的从你屋出来,然后就走了。”老张的儿子似乎很诧异我的回答,所以说道。
“那个女人有撑伞?”我下意识问道。
“不是神经病在楼里撑什么伞?”老张的儿子也奇怪了,反问道。
老张生前说的?
我没那闲心思和老张的儿子继续闲聊了,自顾自地就回屋里,浑浑噩噩收拾完就往店里去了,在这屋子里呆的久,都觉得瘆的慌。
与北方的不同,南方的冬天天气一直是湿冷的,每一丝寒意都像细针一样,透过衣服的微孔,扎到皮肤上,就算穿件风衣,也感觉身上从袖子脖颈处依旧有风往里面灌。
窝在店里,生意着实冷清,上网又看了一下自己网站读者的留言,并没有再看见烟花女的名字。
坐在店里,感觉身体阵阵发冷,能明显的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
老金一直到中午时候才回来,顺便给我带了个盒饭,吃起来也索然无味。
到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店里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两个条子。
“请问莫旗在这里吗?”我正闷头斗地主,老金在后面仓房睡午觉去了,突然一声女人询问让我抬起了头。
我定睛一看,这警官真熟悉,漂亮但是跋扈,而且无脑,不就是那个男人婆么,叫……我又看了一下她挂着的牌子,对,叫郑雨桐。
“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么?”我问道。
我又看了一眼男人婆旁边的跟班,倒是沉默寡言,很难得的看起来有些功夫,因为我是体育生,所以总有一段时间喜欢看看功夫片,练练散打什么的,那跟班两条腿笔直像扎根在地上一样,一眼就能看出底盘很稳,我倒没想过这地方的条子还有这样的,所以瞥了一眼,刘涛。
我一应话,男人婆立刻就认出是我了,随即开口道:“是你这个死流氓……”
“警官,你这样构不构成诽谤嫌疑?”我本来这几天就不顺,被她一见面就说流氓,我也没啥好脾气,毕竟对于无理取闹的女人,我是不待见的。
男人婆白了我一眼,那模样就像是吃了十斤翔一样。
“我们这次来找你是因为关于七动感酒吧命案的事情,根据酒吧的录像显示,你当时正在案发现场,而且另外几个嫌疑人也一致认同你是目击证人,所以我们警方过来是想让你协助我们调查。”男人婆恢复正常,一本正经地开始说起来。
“酒吧还有录像?那有没有拍到那个撑红伞的女人?”我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然后问道。
“什么红伞女人,你说清楚点,具体是个什么样的经过。”男人婆难得看到一点线索,立刻就反应大了,掏出笔记就盯着我,在我英俊的脸庞上一阵扫视。
“我要看一次那个酒吧当时的录像,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知道这样问,那个男人婆肯定不会告诉我,虽然从她的话中,显示是没有那个女人,但我还是想亲眼证实一下。
“不可能,警方的证据怎么能给无关的人等看,而且我们要保证人证物证的隔离和独立性。”男人婆一套官腔打过来,说的一套一套。
我摆摆手,应道:“那你们走吧,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天我喝醉了。”
我转身在自己柜台里的椅子上坐下,看见刚刚斗地主的王炸被电脑托管分张打出去,我的心情又不好了。
“你要注意,这样你会被我们定做嫌疑人的,你可要想清楚。“男人婆生气起来,肩膀还会不自觉的抖了抖,就是这威胁太没有力了。
都说他们有录像了,那录像肯定可以显示我当时离得老远,而且如果我真的有嫌疑,他们找我聊天的地方就不是这里了,而是警局了,而现在这样,明显就是他们排出了我的嫌疑。
“随便。”我应道。
“我们警方系统里面有备份,可以给他看一下。”这时候那个叫刘涛的嘴巴蠕动几下,和男人婆说道,虽然小声,我却是听得很清晰。
那男人婆还犹豫了一下,但看见我那个无赖样,让我弄台电脑给她。
这时我就知道我得逞了。
那刘涛挡在我前面,直到男人婆进入她们那所谓什么系统,打开视频的界面才让我看见电脑屏幕。
录像裁剪过,只有十五分钟的样子,我全头看到尾,和脑海里的记忆重合,发觉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诡异是,那个关于那个红伞女人的一切都似乎不存在一般,红伞没有,白鞋也没有,我还刻意盯着灯光照映的方向,也没有发现任何影子一类的东西。
在录像里,那个当头的原本还在烂醉的女人身上上下其手,猛地一丝液体模样的从他的脖颈溅射出来,顿时他双手捂住自己的脖颈,然后就瘫倒在女人的怀里。从录像的角度,那血液溅射前一秒,恰好被另外一个小混混抬起的手遮住一点,可是不论如何,都难以看出有人行凶。
男人婆等我看完,立刻就关了,然后冲着我说道:“现在可以把知道的告诉我们了?”
我心里暗暗有些底子了,原本虽然感觉那个红伞女人不是人,但还未确定,此刻却是肯定了。
但我并不打算和这迂腐的男人婆说些什么,否则只会让我自己更加麻烦。
我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和她说了一遍,但就是没有提到红伞女人的部分,而是用突然那个混混就死了来一句掩过,当我说道我正想阻止的时候,男人婆还给了我一副鄙夷的表情。
说完她又问了我一些问题,我也是不知道不知道。
男人婆从我这里似乎没拿到什么有用的证据,所以那样子恨不得把我吃了一样,然后带着她的小跟班气愤的走了。
当男人婆走远,我赶紧把老金叫起来。
老金还睡的朦朦胧胧的,起来问我什么事儿。
“老金,你学计算机的,刚刚有人在我的电脑里看视频,你能不能帮我把那视频找出来?”
“在哪里看的?”
“他们是用网页系统打开的,其他我也不懂。”
“用了网页?那就行了,只要通过网页就有缓存或者代码痕迹,代码痕迹的话我看看能不能修复回来。”老金嘀咕几声,然后手指就在电脑上飞快的运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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