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水上》
第45节

作者: ty_1411144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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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清说:"大姐,不想被笑话,赶紧闭嘴,多文艺啊,来的都是有情怀的人!"
  今天人确实很多,要不是林清有熟人还没有座,开阔的空间,四周是一圈卡座,中间是个小舞台,共食客们即兴发挥,正好有唱歌的。
  总之马花觉得又吵又闹到处搭配的不伦不类,墙壁是黑色调,非常压抑,到处闪烁着灯光,但比昏暗。苏小南看了一圈说:"我怎么感觉这地方有些……"
  "暧昧!"林清抢先说,"这就对啦,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马花不屑的撇了撇嘴:"怎么起了这么个怪名?"
  "余情未了不好吗?未了的余情多么让人回味呀!"林清说。
  马花看林清那发春的样子实在憋不住了,说:"回味个屁,没病找病啊,分手后的思念不叫思念叫犯贱!"
  林清正喝着水差点被呛着:"马大姐,不要那么愤世嫉俗正气凛然的好不好?这里是正规的餐厅,被你说的像逛窑子似的!"这回轮到苏小南被呛着了。
  人太多上菜比较慢,服务员给等候的客人,端来焦糖布丁,水果拼盘,还有几样小甜点,马花问:"这些要钱吗?"

  林清嗔怪道:"马大姐,这情怀全被你破坏了!"
  马花立马闭嘴低头喝着酸梅汁又说:"你看那唱歌的人一副醉生梦死,生无可恋的样子。"
  "行啊,马大姐,洞察力还可以!"林清说。
  "我最烦打着失恋的样子幌子,糟蹋自己的人,爱情有啥了不起的?"马花说。
  "曾经沧海难为水,你没有经历过,不会明白的!"林清说。"
  "所以我才不会受伤啊,只要好好过日子就行了,要那些虚的干什么?爱情就像那做菜的调味品,没有菜,你光吃那调味品试试,为了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整天无病呻-吟,有病啊林清和苏小南望着这位超现实主义的马大姐一脸的无奈。
  林青说:"不要和一头猪谈爱情,小南,你相信爱情吗?"
  苏小南愣了一下说:"爱情就像佛,你信则有,不信则无!"
  林清苦笑了一下:"我倒是虔诚的相信,但是老天就是不给我。"

  苏小南说:"爱情是奢侈品,我们凡夫俗子消费不起,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顺其自然吧!其实像大花和大志这样的生活就很好,没有死去活来,有的是平平淡淡,相濡以沫,境界更高是吧,大花!"
  马花乐滋滋地说:"对头,你们这些人善于理论,我们忠于实践,去说,去想,不如去干!"
  服务员端上了一锅烤草鱼,整条鱼浸在番茄和金针菇汤汁里,上面铺了一层红彤彤的辣椒。
  "现代人的口味越来越重了哈!"苏小南说,谁知一吃却不是很辣。
  马话说:"还真的挺好吃!"
  林清撇了一眼马话说:"这就是调味品的功劳!"
  马花吹着鱼肉说:"那我吃鱼,你吃调味品吧!"
  苏小南喜笑颜开的看她俩斗嘴。

  不知前世修的什么缘分,她们三个在一起,吵架也是高兴的,用林清的话说,如果没有爱情,有友情也是好的,怎么乐不是乐!
  吃着吃着林清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苏小南,神秘兮兮的说:"哎,我说那边那个男人老是往咱们这边看!"苏小南顺着林清的眼神所示瞧过去,正对上白不染那春水般的目光,苏小南摆手示意了一下,打过招呼,继续吃鱼。
  "那人是谁呀,挺有味道的一个男人!"林清问,马花顶看不惯林清那一脸花痴的样子。
  "墨雨斋的白老师!"苏小南淡淡地说。

  "哦,原来是我们市里的文化名流啊!我说这气质不是一般人啊林清吃了一口接着说,"听说这个人打着文化的幌子挣了不少钱,你说这种文人名士不应该视金钱如粪土吗?"
  苏小南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吧!人在俗世中生活,没必要拧巴着来,就像我不也是把书法艺术换成了钱,就是为了更好地饲养我的身躯!"
  其实苏小南说的没错,一个中学二级教师,二零零-九年每月到手的工资一千九百多块,马花和林清中学一级教师两千五百多块,而墨雨斋根据课时量每月给苏小南开三千多,她还经常写点稿子,赚点稿费,这样满可以一个人清清静静,体体面面的生活!
  一会儿,白不染走到中间的舞台对着话筒说:"今天我这个老文青兴致很高,给大家来上一曲我们那个年代的歌!"白不染刚才那桌朋友站在卡座上雷旗呐喊:"白不染!白不染!"食客们中有很多是知道白不染的,纷纷停下筷子加入了观看的行列。
  白不染试了试台上的吉他,摒弃了所有的伴奏,悠悠的吉他乐开始了,吉他那简单的弹拨和略显忧郁并每次弹拨均往下沉的音调总是那么容易嵌入人心最脆弱的部分。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

  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
  猜不出问题的你
  ……"
  白不染的歌声吻合着吉他声而出,不知为什么听着似乎有气无力的歌却最能击中人心,有人开始小声跟随,但到了"啦啦啦啦啦啦啦!"都疯狂加入了,似乎在借此宣泄这些年郁郁胸中不吐不快的情绪,大有借他人之酒杯消心中之块垒的嫌疑,最后掌声雷动。

  "白老板,来一个!"
  "白老板,来一个!"
  ……
  无论听众怎么说,白不染坚决拱手下台。
  鱼情未了的年轻老板抱着一束鲜-花,亲自献给白不染,拿起麦克风对大家说:"谢谢白总的深情表演,让小店蓬荜生辉,免单,坚决免单!"

  众人激情高涨的叫到:"我也要,免单!免得!"
  热潮退去,各吃各的饭!
  "见识了吗,大花?"林清问。
  "见识了,一群疯子!"马花说,"还是锅饼的好吃!"林清恨其不争的白了马花一眼。
  林清说:"对了,想起个事来,前几天碰到韩君如了,尖酸刻薄不减当年呀!还故意提到小南离婚,气死我了,我说:‘你在家挨打,是不是打坏了脑?典型的太监嘲笑别人的性-生-活!’把她气走了。"
  苏小南默默的喝了一口酸梅汁。

  马花朝林清竖了个大拇指说:"啥?在家还挨打?什么年代了,自己没手吗?打回去,打残了他!"
  林清白了马花一眼说:"马大姐,你以为都和你似的孔武有力啊,我也是听我婆婆说的,我婆婆和她婆婆挺熟的。韩君如自以为攀-了个高枝儿,谁知那家人根本不拿她当回事,尤其是生了女儿之后在家那个惨呀!"
  韩君如当年深受打击,整天郁郁寡欢,她姑姑也就是宋景文的妗子对宋景文家很是不满,宋景文的母亲无奈,央求宋景文给物色个好后生。
  宋景文哪肯管这事儿,但是架不住老母亲再三嘱咐。韩君如不但要求工作好的,还得要求家世好的,最后宋景文给她物色了本单位的小公务员黄加禄,父母都是市直机关退休的,小伙子长的还不错,唯一不足的是有一段短暂的婚史。没想到韩君如一点也不介意,而男方因为是宋景文介绍的,再加上韩君如长的确实不错,双方一拍即合,闪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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