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行动代号叫黄北岩》
第59节

作者: 老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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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立马关上了电源,可是在那瞬间,我又觉得自己及其不适应黑暗的地方,我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很快。
  我的大拇指立即触碰到了手电的开关。这时我想,面前怪不会出现一个莫名的大花脸吧,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它们趁着黑暗的功夫悄悄找上门来。
  我咬着牙,打开了手电。眼前出了已经有些熟悉的墙壁外,没有任何东西出现。我长长吐了口气,人有时候就是自己吓唬自己。
  我开始坐起来,考虑起有关自己事情。石壁上所指的地方也许没那么容易找到,那么是否我只要继续向前走,就会找到出路呢。
  说实话我自己此时的思维有些错乱,特别的错乱,我也只是给自己找个目标来安慰自己罢了。
  前方的路水汽开始变得很大,而且隐约也能听见水声。

  路面还算可以,我慢慢的探索这里,享受着孤独旅途的过程。
  接下来的时光就比较无聊了,我基本上没什么发现,仅仅是随波逐流的向前走着,一颗不曾停下。手电筒的光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等它电量消耗殆尽了怎么办?
  这些问题我全装作没看见,而我自己更像陷入了某种疯魔当中。我开始对走路上瘾,一刻也不想停下。
  但最终,我还是感觉有些累了,自己吃饭,自己休息,自己点上一支烟,所有的事情都有我自己在做。
  我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种病态当中,而自己虽然意识到了但却无法阻止。我掀开衣服看了看身上,虫子冒出来的过程虽然缓慢,当时他们确实还在我体内乱撞。说什么我都是个随时可能死去的人。
  带着这种自己都感觉不对劲的感觉,我又开始了属于自己的探索。也许是老天开眼,在走到一排岔路口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了人生中的希望,虽然那希望对我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外面的戈壁滩也许并不比这里好到哪儿去。
  在不断有雨点般的地下水躺下的岩洞附近,水流在顺着其他洞口流向其他地方,所以这就导致了这里的泥巴很多。而这样的洞口就组成了所谓的岔路,一共五个选择。我挨盘看了看,也就是此时我突然发现即使不用手电去照射洞内,里面也有亮光传来。
  开始我吓了一跳,以为是对面有人来了,但那光源是静止不动的,也就是说只能由一种情况——那是阳光,出口处的阳光!
  想到这个词,我发疯似的跑了过去,不论以往有多么难看,好像这一刻都是值得的。我顾不上脚下的泥泞,那些随时崎岖的台阶也无法阻止我,我甚至关掉了手电,就只为了那道久违的光线。
  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在奔向阳光的途中,我忽然滑到了,而且还是在一个地洞旁边。前面就是太阳,但我的脚下确实另一个谷底,虽然不算特别深,但我只要掉下去就没希望爬得上来了。
  我咬着牙把持着手里最后一块岩石,纵然那上面滑溜溜的,可是只要我再挣扎记下,我想我会爬上去的。可我竟然想多了,我不但没能爬上去,反而落入了洞里。
  疼痛让我的身体感到一震,我竟然不争气的留下眼泪。望着头顶那道光,希望就在眼前。
  我已经彻底被阳光迷住了,我看是奋不顾身的向上跳,嘴里叫骂着。有了那种光,这里已经不需要照明。
  我不听的跳着,咒骂着,直到自己精疲力尽的时候,我躺在软软的泥巴山有了困意。但我的嘴里仍不忘头顶的那道光亮。

  天啊,那是我渡过的最难受的一天。可这也说明了当时我是多么无知,因为那光根本不是阳光,而是地下石头所散发出来的磷光。想想那个时候,也许永远那样无知下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所以我整个人正处在无比的懊恼中。
  我觉得有时候,上天就是喜爱这么捉弄人。而当时的我一度没能适应这样的结果,我最后也是在精疲力竭的休息中才终于认了命。
  我站起来,开始寻找其他出路。

  我看了一下刚才摔下来的地方,没摔断腿算我走运吧,五六米的高度,相当于小二楼了。
  这湿漉漉的洞里,到处都是水还有泥巴。而且下层洞穴中也很不规则,附近有很多类似洞窟的地带。我开始逐个进入里面,当时还一心的希望我能找到另外通向外头的出路呢,甚至还觉得这里一定距离戈壁滩上的阳光很近了。
  可当时只要我再动一点脑筋就会想到,我所走的路都是在一直向前趋于平稳的,纵使有出路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而是要向上走。但当时的我就是这样死脑筋,现在想来也是可笑。
  不过现在只有一点是与当时一样的,就是孤独。做什么都是独自一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看出,一个人写出这些不伦不类的故事。棺材虫子之类的虽然离我远去,可我的灵魂却不属于我了。
  有时候望着天上的云朵,我想到的更多则是在513里的这一段岁月。暗无天日的石壁,随时可能有性命之忧的魔窟,一切水落石出反而我觉得那些东西没那么讨人厌了。我甚至开始怀念那时的日子,如果我像其他战士一样早早的将性命断送在那儿会是什么一种感觉?
  想着想着,我留下了眼泪。
  就像当年独子在地下搜寻道路时的我一样,那时候我也莫名的留下了眼泪。
  汪仔的笑脸出现在我脑海,我不知道还能否有重逢的机会。我机械般的去每个洞口用电筒照了照,每条路都像出路。我一度不知该怎么做。
  当我不知照亮了第几个洞窟时,迷茫再度让我转移了手电的光。但是我又立马放弃了这个念头,就是它吧,我告诉自己只有自己进去看过一才知道这洞口是否值得放弃。

  但若说命运这东西你若是不去相信,有的时候它还偏偏会找上你。由于洞内的路面呈上坡趋势,而且伸出好像有石头之类的。我佝偻着腰爬了上去,灯光始终没离开过前方。而就在此时,我注意到在光源的最远处,有什么东西出现在哪儿。
  那是个白色的影子,很像是什么人蹲在那里。我心里有些慌张,但光线这么照射着他,他好像也没什么反应,而且他好像正抱着某样东西。由于距离有些远,我看不太清他在做什么,我慢慢的向前移动,而不知我做了什么,那白色的影子好像受到惊吓,扭头与我对视了一下忽然就消失不见。他沿着洞穴另一头的出口跑掉了。
  我心里有些恍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而且我确定那绝对不是我的幻觉。而且我觉得那东西十之八九是人,在这地下能被称得上是怪物的我不是没见过,但人形的东西就绝对是人。我记得我和汪仔两个人在蘑菇林那会儿就遇上过类似的家伙,我到现在也不确定那人究竟是不是班长,而我也没跟任何人提供此事。那会儿,我们俩是跟着疯癫的班长才走出那片绝境的,那么现在呢?
  由于经历过一次,我对这种事有了不少免疫力。当时我也不知身上哪儿来的的主意,我竟然想都没想就奔着洞口的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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