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现在公司的股份除了你爸爸手里的45%之外,还有另外一位比较大的股东。不过,这个人具体是谁,我也不太清楚。”
沈厚忠笑了笑,“我年纪大了,这些事情也不太关心了。”
“……”蓝溪听得抿唇。
她本以为找上白城说的两位长辈之后,事情可以稍微轻松一些。
现在看来,远不止这样。
但沈厚忠说得是对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公司是个什么情况,确实不好说。
“如果你想掌权,得到董事会的支持是很重要的。我这边可以给你介绍一些之前董事会的成员认识,他们基本都是你姥爷的好朋友,应该也会支持你。”
“不过,我们这些人的股份加起来可能也不足20%。剩下的,你还是要去找那位比较大的股东。”
沈厚忠循循善诱,为蓝溪分析着情况。
蓝溪听得有些头疼,但是只能点头。
她内心很清楚,这种事情迟早是要面对的。
不会,就只能慢慢学了。
蓝溪在沈厚忠家里和他聊了一个上午。
中午的时候,沈厚忠留她下来吃饭。
出于礼貌,蓝溪留下来了。
吃饭的时候,沈厚忠随口问蓝溪:“找到男朋友了没有?”
蓝溪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没有。”
完全是本能的反应。
“下次沈爷爷给你介绍一个,青年才俊。”沈厚忠露出了神秘的表情。
蓝溪被他逗笑了,点了点头,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好,那我安心等着了。”
下午,蓝溪从沈厚忠这边出来,去蒋家找了蒋思思。
蒋思思现在已经不在外面住公寓了。
自打上次蒋松出事儿之后,蒋思思就规规矩矩去公司帮忙了,每天忙得晕头转向。
蓝溪去蒋家找她的时候,她还在批文件。
看着蒋思思这个样子,蓝溪非常不习惯。
等了一个多小时,蒋思思终于忙完了。
之后,两个人一块儿出去吃火锅。
点完餐之后,蒋思思问蓝溪:“你最近怎么样?”
蓝溪耸了耸肩膀,“我老样子啊,说说你吧。”
“我可能也要结婚了。”蒋思思端起手边的啤酒喝了一口,语不惊人死不休。
“……?”蓝溪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她跟蒋思思认识这么多年了,蒋思思的人生信条她是知道的。
她不太喜欢被婚姻束缚,享受恋爱的过程,一直是个自由至上的人。
“怎么这么突然?”蓝溪说出自己的猜测:“是蒋叔叔给你介绍的?”
“很可笑吧。”蒋思思自嘲地勾唇。“之前真没想到,我他妈也有怂到接受商业联姻的一天。”
蓝溪被蒋思思弄得有些难受。
她从小肆意惯了,现在突然这样,肯定适应不来。
“算了,不想了。”蒋思思又喝了一口酒,“嫁过去能让我爸不那么辛苦,也值了。”
“你见过对方了没?”蓝溪目前比较担心这个。
万一对方是那种不靠谱的富家公子,蒋思思嫁过去岂不是等着受委屈?
“嗯,见过。”蒋思思回忆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阴险狡诈老男人。”
“算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蒋思思摆了摆手。
这会儿正好上菜了,她端起牛肉放到锅里,“吃肉吃肉!”
有时候,蓝溪真的很羡慕蒋思思这样的心态。
如果她能做到像蒋思思这样乐观,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吃饭的时候,蒋思思对蓝溪说:“哎对了,我爸现在还让我喊你和陆彦廷有时间过去吃饭呢。”
蓝溪:“我回头问问他。”
蒋思思:“你俩最近感情怎么样?”
蓝溪:“又没什么感情。”
“不过……前几天,蓝家出事儿去找他帮忙了。”蓝溪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儿,顺口就跟蒋思思说了。
蒋思思立马追问:“他帮忙了吗?”
蓝溪摇头:“我没让他帮。”
“哎,你这么一说……”蒋思思往蓝溪那边凑了凑,神秘兮兮地说:“我感觉陆彦廷对你好像还不错。”
不错?蓝溪想起来之前在办公室跪着“伺候”他的场景,自嘲地笑了。
说到底,陆彦廷也不过只是对她的身体感兴趣罢了。
不过这对她来说也是好事儿,至少说明她是可以拿身体当资本和陆彦廷谈判的。
人呀,最怕是连谈判的资本都没有。
“哎,对了,你计划怎么样了?”蒋思思问的是把公司弄回来这事儿。
提起这事儿,蓝溪不免有些头疼。
“没头绪,你也知道我不擅长这些。”
蒋思思哈哈一笑:“咱俩还真是同病相怜。”
蓝溪也跟着笑:“可不是吗。”
她也只有在跟蒋思思聊天儿的时候,才能这么轻松了。
蓝溪跟蒋思思这边吃得正轻松,桌前却突然站了人。
“蓝溪、蒋二!真巧,你们也来吃火锅呀……”唐曼殊站在桌前,一脸惊喜地看着蓝溪和蒋思思。
当年唐曼殊跟蓝溪还有蒋思思也是大学同学,唐曼殊上赶着倒贴,所以她们一块儿玩过一段时间。
不过蒋思思一直都不喜欢唐曼殊,后来出了沈问之那事儿之后,她更是提起唐曼殊就一肚子气。
“真他妈晦气!”蒋思思放下手里的啤酒杯,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唐曼殊的厌恶。
“服务员,这边买单!”蒋思思朝着服务生打了个手势。
“是我打扰到你们了吗?”唐曼殊咬着嘴唇,她看看蒋思思,再看看蓝溪,道歉:“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只是想着朋友多年不见——”
“谁他妈跟你是朋友?”蒋思思打断唐曼殊的话,“滚,有多远滚多远!”
方玲刚走近,就听到了蒋思思骂唐曼殊。
她将唐曼殊拉到身后,看向了蓝溪:“你这是做什么?联合你朋友一起欺负曼殊?”
方玲,呵。
看到她之后,蓝溪又想起了多年前那一幕。
她坐在她对面,高高在上地告诉她:我们家问之,绝对不可能和一个疯子结婚。
对于蓝溪来说,那同样是一段不可触及的回忆。
很多年没有和方玲见过面了,再看到她,蓝溪依然没办法平静下来。
“你想多了。”蓝溪扫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是她先来嘴贱的。”
“你说谁?”方玲听到蓝溪用这种词汇来形容自己的准儿媳,也生气了。
她压低了声音,嗤笑:“还真是个疯子。”
“疯子”一词,本身就是蓝溪的禁忌。
从方玲口中说出来更是如此。
曾经蓝溪忌惮她是沈问之的母亲,要给她足够的尊重,所以被她辱骂“疯子”或者“神经病”的时候,都会选择忍耐。
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和沈问之的感情早已走到了尽头,她更是没必要为了这段关系来忍耐方玲对她的羞辱。
“原来豪门阔太太的素质也就这样。”蓝溪对着方玲冷嘲热讽。
“对着一个神经病需要有什么素质?”方玲恼羞成怒,“自己跟一条疯狗一样逢人就咬,还指望别人尊重你?”
“你他妈说谁是疯狗?!”蒋思思听不下去了。
她一向都看不得别人欺负蓝溪,本来还想着方玲好歹算个长辈,稍微尊重她一下。
没想到她压根儿不打算给自己留脸,那也就别怪她了。
“蒋二,别理她。”蓝溪看了一眼站在后面,一脸怯怯的服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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