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爷爷虽然很想一看究竟,但见到田六儿的那副表情,不知怎的竟然畏缩了一下。
一行人再次出发,气氛却吓得有些低沉。
我太爷爷和田六儿走在最后,当走出客栈大门的时候,我太爷爷鬼使神差的往后面看了一眼,不由得一下子愣住了。
紧接着,我太爷爷两只眼睛里面的瞳孔开始收缩!
这时,田六儿伸手拉了一下我太爷爷,压低了声音,道:“别看,快走!”
这一次,田六儿的声音里明显多了积分焦急。
我太爷爷看了田六儿一眼,却见田六儿的目光竟然是看向后面的。
顺着田六儿的目光,我太爷爷看到其中的一匹马的肚子已经鼓起了一个大包,里面也不知的有什么,竟然再次动了一下。
田六儿倒吸了口凉气,拉着我太爷爷几乎是刨了起来。
一路无话,一行人如此沉默着走了近六十余里。
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阴云密布起来,时不时的能听到滚滚闷雷。
好在距离山口不到一百步的距离就有一间小酒馆。
昨晚那么诡异的一幕仍旧历历在目,现在虽然大家伙都已经是筋疲力尽了,但却没有人主动说休息。
田六儿抬起头看了一,道:“没事,有人家,走,咱们过去休息休息,顺便讨口水喝。”
听田六儿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众人走到近前,一个伙计敲开了门,开门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
或许是常年在田间劳作的关系,男人的皮肤黝黑黝黑的,脸上也游学多的抬头纹,背也有点驼。
男人打量了众人一眼,看一行人都不像是什么坏人,这才让开了门。
众人鱼贯而入,田六儿问道:“店家,可有吃食?”
那男人答道:“有,不过各位大爷也别嫌小店饭菜粗糙。”
田六儿笑道:“这兵荒马乱的,能有一口吃的已经实属不易,哪里还敢挑拣。”
见田六儿这么说了,那男人对着里屋喊了一句,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男人又交代了两句,那妇人便进了厨房。
店家先是给众人安排了房间,便去后面给马匹喂草料去了。
这小酒馆变不大,总共也就五六个房间,不过在这深秋时节已经算好的了,大家挤一挤,不知比那风餐露宿好多少倍。
我太爷爷和田六儿以及另外两个伙计挤在一间房子里。
这一路上我太爷爷一直想找田六儿解答心中的疑惑,但却苦无机会。
就在我太爷爷犹豫着要不要主动上去问的时候,田六儿突然睁开了眼睛,看了我太爷爷一眼,大步朝外面走去。
我太爷爷看了看那两个伙计已经睡着了,便蹑手蹑脚的跟在后面。
天色已经阴沉的可怕,北风呼啸,带着许多寒意。
田六儿拖了一条板凳,坐在大堂门口抽着旱烟。
我太爷爷咬了咬牙,也坐在田六儿身边,问道:“田六儿叔,我想问你个事情。”
田六儿没有说话,依旧一口一口的抽着旱烟。
见状,我太爷爷继续道:“天六儿叔,我爹说你是一高人,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两匹马是怎么死的?还有,那马腹下面的那个小孩手印是怎么回事?”
闻言,天柳树深深的洗了口烟,然后吐出一个大大的白色的烟圈,把烟杆子在凳子腿上磕了磕,道:“你这娃子眼睛倒是挺尖、”
我太爷爷有些得意的笑了笑。
田六儿继续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两匹马是怎么死的。”
闻言,我太爷爷一愣,问道:“那你为什么让我们快走?”
田六儿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道:“我虽然不知道那两匹马是什么东西弄死的,但我知道那马肚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闻言,我太爷爷眼前一亮,问道:“六叔儿,那马肚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我看你那时候也特别紧张。”
田六儿的眼睛眯了一下,道:“那马肚子里面的是阴胎!”
说道阴胎两个字的时候,田六儿的语气特别加重了许多。
“阴胎?那是什么?”我太爷爷不解的问道。
田六儿道:“你知道什么叫胎死腹中吗?”
我太爷爷点了点头,田六儿继续道:“这胎儿没有出生,死在腹中,就会产生极大的怨气,如果不及时把这股怨气释放出来,长此以往,不仅那难产死了的孕妇会化成厉鬼,就连那腹中的胎儿也有极大的可能化成尸胎。难产鬼就已经极度卡帕,而那尸胎因为先天阴气所化,比之难产鬼更加厉害百倍。不过由于尸胎形成的条件太过苛刻,数量十分稀少,但一直相比,阴胎可以说是凤毛麟角,要想形成一个阴胎,必须将其放在一个至少是万人坑级别的阴阳眼上,以怨气护身,吸纳阴阳二气所形成的。一旦出世,可令天地失色!”
闻言,我太爷爷就好像是听天书一般,问道:“真的有这么厉害么?”
田六儿狐疑的摇了摇头,道:“我曾看过一本古籍,上面是这么写的。”
闻言,我太爷爷更加的惊奇,那个年代能认识几个字就已经十分了不起了,而田六儿说的是从一本古籍上看到的。
田六儿从小家境十分不好,还到我太爷爷家里大过一段时间的短工。
照此看来,田六儿说自己读过古籍,应该不假,找这么看,那应该就是田六儿上山当和尚那几年学的。
我太爷爷以及对这田六儿充满了好奇心,但又不方便多闻。
忽然,我太爷爷响起了昨天田六儿拿的那个满是湿泥的木匣子,问道:“田六儿叔,你昨晚拿的那个木匣子里面装的什么?”
这一次,田六儿的表现比想象中的要利索的多。
只见田六儿伸手入怀,从中取出了一卷泛黄的牛皮古册。
我太爷爷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两个暗红色的大字:下部、
我太爷爷一愣,抬头看向田六儿,却听田六儿道:“这册子的名字好奇怪,难道还有上部或者中部不成?”
田六儿却没有多做解释,想了想,看着我太爷爷说道:“这本书就先放你那,若有机会,我会亲自去取,你要切记,不可轻易示人。”
我太爷爷还想问个为什么,却见那店家的女人端着两盘菜走了过来,笑着说道:“来,吃饭了!”
田六儿看了我太爷爷一眼,我太爷爷把古卷往自己怀里一塞,然后就上楼叫其他人去了。
店家摆了三张方桌,桌子上的饭菜也很简单,就是窝窝头和青菜,难得的是每一桌上还有一碟子的肉菜,不过却少得可怜。
饶是如此,我太爷爷等人也吃的那叫一个狼吞虎咽。
吃着吃着饭,外面突然下起雨来。
雨势越来越急,打在窗户上啪啪作响。
那中年妇女起身关好了门窗,却见田六儿似有意似无意的问道:“我说这位老哥儿,你可知道那盘子口有家样式古旧的小酒馆?”
闻言,那中年男人的脸色明显就是一变。
过了半晌,那中年男人这才悠悠的说道:“看来你们是见着了。”
田六儿有些好奇的问道:“不知此话怎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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