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色年华》
第15节

作者: 朴麦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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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8-12-05 22:32:47
  十七章:初中3
  最讨厌英语课,跟不上,学不会。到初二之后,每次上英语课,我都趴在桌子上睡觉,鼻涕和口水经常流到桌子上。每到英语课,有几个同学喜欢睡觉。有次英语老师提问一个睡觉的同学,同桌叫醒他,他站起来,老师再提问他一次,他一问三不知。看着他鼻涕快流到嘴上,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被英语老师发现了。英语老师让我帮他回到问题,我说不知道,英语老师在课堂上大发雷霆,骂我不知道还笑,坐在教室里只会睡觉,不懂体谅父母在家“面朝黄土,背朝天”,来学校上课是一种耻辱。我自知羞耻,从那以后上英语课,再也不敢睡觉,听不懂也不能睡觉。

  上到初三,开始跟同学和朋友去过生日,过生日很热闹,很喜欢这种气氛。喝一点啤酒,好像自己长大了。学校禁止带手机,很多同学都带,悄悄拿到教室充电,宿舍没插座,不能充电。有些同学喜欢去买二手手机,一百块钱一个,用不到一个月就坏,有些用一个星期就坏了。感觉被骗,很多同学都喜欢买,乐在其中,不能自拔。
  在学校很流行MP3、MP4,好多同学都买,我没钱,看着别人用。拿到教室充电,有同学在走廊看着,看见老师要来,马上跑进教室,故意咳嗽一声,充电的同学迅速拔下充电器,藏好手机,分工明确。
  每个班上,都有几个追名牌,那些买了名牌的同学,很喜欢炫耀。老是跟别的同学对比衣服、裤子,不比别人都不知道他们穿的是名牌。衣服和裤子就算了,特别买了名牌鞋子的同学,每走一步,故意在地面上摩擦一下,每次摩擦都发出响声。有响声,他们就得意洋洋、傲气冲天,证明他们穿的是名牌。
  上完了初三的第一学期,就是寒假了,寒假就要过年,过年有跳坡节。

  迷迷糊糊已经到初三,其中的辛酸只有自己知道,很快就毕业了,读书不是很苦,学习压力都能接受。就是生活上的压力备受煎熬,忍辱负重继续前行。
  和往年一样,跳破节没什么意义,过年那段时间特别寒冷,出太阳还好,可以出去,逛一逛透一下气,晒晒太阳心情会好一些。不出太阳的话,烟雾缭绕,灰蒙蒙的,一阵风吹来冰冷刺骨,冷得发抖,在家烤火最好。
  到初四时,天公作美蓝天白云、风和日丽,微风徐徐吹来,吹在脸上暖洋洋的,春天来临的预告。本来不想去玩的,天气那么好,不想浪费一天,难得如此好的天气。年底那段时间,家乡都是雾霾多。我还没吃早饭,其他小伙伴迫不及待要去跳坡,都已经换好新装,左呼右唤,我赶紧换衣服,急急忙忙仓促跟小伙伴们。叫上几个同伴结伴而行,一起去坡场。我饿着肚子到坡场,到坡场人山人海,吃一碗粉就心满意足。

  玩到了中午艳阳高照,坡场在半山腰上,威风凛凛,正好有许多人放风筝。天空中有许多只飞舞的风筝,让天空变得热闹起来,每只风筝大小各异,颜色各不相同、五花八门,使得蔚蓝的天空绚丽多彩。风很大,有些风筝的线已经放完,风筝高高在上,似乎高过山顶直插云霄,看着就很渺小。
  一阵大风刮来,不知谁没抓稳轮线,有只风筝就像断了的线,带着轮线越飞越高,开始有欢呼声和议论声,那只风筝一下子成了众人的焦点,有些人用手指着风筝飞行的方向,大家齐刷刷地看着,都在看好戏,看风筝能飞多远,看是不是有去无回,目光都跟着风筝移动。
  正好此时我和同伴已经快爬到山顶,被大家看的目光方向所吸引,我抬头看时,风筝已经在我头顶的上空,隐隐约约感到还有什么?我低头看时,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要从我的头顶飞过,我眼疾手快,用手一抓,抓住了,是风筝的轮线,线还连着风筝。
  从来没有放过风筝,意想不到既然以这样的方式拿着别人的风筝,第一次感受放风筝的喜悦,实在喜出望外。轮线拿在手上,风呼啸而过,感觉风筝随时挣脱而去,要么风筝的线断。还没好好感受一下,就被其他小伙伴从手中夺走轮线,或许和我一样没有放过风筝,他们每人兴高采烈神采奕奕。他们争抢得不亦乐乎,只在乎风筝,一边欢呼,一边尖叫,欢乐充满整个山顶,当我空气不存在了。

  我向下看时,看到在人群中,有人向我在的位置招手,一看就不认识,我也没理会。可能感觉我没有理解,那个人用手又指了指天空中的风筝,再指向自己。我瞬间明白了,指风筝是他的,要我们还给他。他也没爬上来要,我们也没准备下去,他一直在半山腰坐着等。风筝被其他小伙伴放了好久,才肯给我,我拿到轮线后,收了一些线,带着轮线下山,其他的小伙伴还在吹着风,不想那么快下山,看着人家跳坡。

  下到了半山腰,那个人早已等候,我还没走到,他就迎过来了。走近了才发现原来那个女孩子,留着很短的学生头发型,用发夹把发丝夹在头顶上,两侧都用发夹夹着,还穿着一条深蓝色背带牛仔裤,一看就像个假小子。难怪我看错了,如果她穿苗族女孩子的服装,在山顶我也不会看错,她有点女扮男装,不在近距离,也认不出来。
  走到她前面,她对我笑了笑,笑得有些含蓄,感觉甜甜和清爽的味道,让人过目不忘,我拿着轮线对她说:“风筝还你”,她接过轮线后说:“谢谢你,刚才是我妹妹放的,一阵大风刮来,她没注意,没抓稳,风筝就飞走了,如果不是你抓住轮线了,风筝有去无回了”。我看了她的旁边还有个小女孩,六七岁的样子,而她应该比我小一两岁。我说:“举手之劳,不用谢”。她说:“实在麻烦你了,我也懒得爬上山顶去拿,还要你帮忙拿下来,实在不好意思,实在抱歉”。我说:“不用客气,迟早要下山的,让你久等了”。说完我就走了,去路口等其他小伙伴下山,感觉这小姑娘长得漂亮、精致、可爱、迷人,皮肤白皙、细皮嫩肉,说话有点羞答答,明亮的眼睛,看着就赏心悦目怦然心动,感觉被电到了。

  回来后,我没有去其它地方跳坡,没心思去,初中就剩最后一个学期,想想怎么混过再说!初七收好了行李,初八一早出发去学校。到了学校还是一样的压抑,这种感觉一如既往从未变过,想想就心塞。
  三月中旬的一个星期一早上,那天正好是我值日发早餐,准备发完时,学校已经放播集合的广播。我发完后迅速回到宿舍放好餐具,急匆匆的一路奔跑,要跑到操场集合。在一个T字路口时,我和一位同学撞个满怀,我要90度转弯,她直走,有一栋楼挡到视线,我们都看不到彼此,两个都在赶时间争分夺秒一路飞奔,发现时已经刹不住来不及。
  撞到后看了她一眼,感觉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想不起来。她看了我一眼,笑了两下,那个笑容让我瞬间想起来,真是机缘巧合不期而遇,意想不到再次相遇,突如其来的相遇实在欢天喜地。时间紧迫我们招呼都没打,各跑各的。她跑向了初二的方块队。原来我们是一个学校的,她比我小一届,这意外的碰撞就像发现新大陆,让我欣喜若狂。
  初二有十几个班级,我不知道她在那个班级,突然很想认识一下,做个朋友也好。到了初三,班里已经有几对情侣,其他班级也有,这很正常,都说是早恋,学校禁止谈恋爱,还经常让学生看宣传片,就是偷吃禁果的后果,很凄惨。超级特傻,以为禁果是一种水果,可以吃,我还特意跑到水果店问老板禁果怎么卖?老板说没有禁果卖,去网吧百度一下,才知道禁果的真实意思。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真要谈谁了拦不住,好多同学都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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