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说,吊死的人最后看到谁,就会找谁索命。我不信,直到我12岁那年》
第47节

作者: 元気蛋包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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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知道他要说哪句话,到最后都没想起来。
  何道长洗掉血迹包了手,老头一家围着他嘘寒问暖,我自然和小美在院里玩泥巴,她问我刚刚的情况,我可劲吹嘘,一点点往她身边挪,最后我俩的身子都贴一块了。
  爽的不要不要的。
  就在小美问我能不能看看红线符时,歪头昏睡的刘老太猛地打个哆嗦,刷的直起腰,她身上的绳子已经解了,刘老太面无表情,眸光阴森,扭头将院里人看个遍,院里人则紧张兮兮的盯着她。
  而下一刻,刘老太撒丫子往出跑。
  “追!”何道长一声令下,当先冲了出去:“初一你留下!”
  何道长,种地老头,领着两个儿子一个侄子追了出去,我想看他们往哪跑,可到了门口已经瞧不到人了,不是跑的如此快,而是出门就拐到犄角旮旯里。
  老头家两个儿媳妇,还有我和小美,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秀莲媳妇有些害怕,问我:“喂,陈初一,家里不会有鬼吧?”
  我刚准备说没有,可张嘴却变成了:“你后面就站着一只。”
  “啊!”“啊!”“啊!”
  接连三声惨叫,离我最近的小美索性扑倒我怀里了,我忍不住得意,却想不通从哪学来这种不要脸的招数,可能有些本事是男人天生的,无师自通。
  秀莲是老油条了,知道我故意吓唬人,便把小美领进屋,不准我俩呆一起。
  凌晨一点多的时候,他们扛着刘老太回来,放她进屋休息,何道长神采飞扬,对我说:“初一呀,师父知道咋回事了!”
  没有立刻解释,何道长要等第二天叫我亲眼看看,顺便指点一些东西。
  种地老头家住不下太多人,他侄子开桑塔纳送我们回去,一路的恭敬和马屁自不用提,他名叫刘喜顺,挺土的一个名字,因为在刘家排老四,让何道长叫他小刘,喜顺,刘老四都行。
  何道长说:“别刘老四了,我徒弟对这名字有心结。”
  刘喜顺立刻说:“没问题,在您老面前我就是小四。”

  刘喜顺并不是坏人,否则也不会大爷一打电话,他立刻买铜钱还眼巴巴的送来,只是种地老头太穷,刘喜顺认为我们连这种人家都骗,简直该死,所以出言不逊,而他对何道长的曲意奉承也是弥补早些的恶言相向,当然还有点小九九,何道长心里清楚。
  天蒙蒙亮,刘喜顺又开车来接,先到种地老头家吃了早饭,看着天际冒出一丝血红的朝阳时,何道长再给刘老太拍魂儿,这次到简单,那张符贴在老太太后脑,何道长手心攥着裂开的铜钱,啪叽一巴掌,符掉了,铜钱彻底裂成两半,刘老太则没啥反应,还是昏迷。
  何道长说:“魂儿已经拍回去了。”
  又等一会,一轮朝阳露出全貌,何道长又画两张符,烧成灰混着小米稀饭给老太太灌进去,然后挑出五枚铜钱,还是沾了我的血,黏在刘老太几个穴道上,将刘老太搬到凳子上,没有椅子背,我拖着脖颈让她稍稍后倾,何道长蹲地上,隔着衣服给她针灸。
  做这些的时候何道长将外人赶得远远的,将我留下一是搭把手,二是教导。
  他说五帝钱就是同一朝代连着的五个皇帝在位期间的铜钱,一旦传位五帝,就代表这个朝代掌控九州,受命于天了,而铜钱是天下万民赖以生息的东西,一朝国运之象征,所以五帝钱可镇鬼。
  没这五帝钱,何道长还得费一番手脚,因为驱邪气,那邪气肯定要蹿,指不定刘老太会发狂,现在倒好,一帆风顺。
  五帝钱压了邪气,何道长也不用罐子拔,而是刺穴放血,他烧的两道符就是最普通的聚阳符,喝符灰也就是给老太太补充点阳气。
  “所以符水不是能治百病,而是有些病本身就是中邪引起,阳符正好驱邪,有些病则是体内阴阳不调,符水就是调理一下,但有些病非得去医院不可,你明白了吧?以后遇到事不要听信谣传,人云亦云的老话儿基本是假的,你得了解他们的本质,从最基本的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这个方面考虑。”

  前面通俗易懂,后面根本不知道他说啥,不过何道长举了个挺鲜明的例子。
  吊死鬼最后看到谁就会找谁来索命,这就是谣传,何道长一剖析我就明白了。
  吊死鬼又不是疯子,你不惹它它也不惹你,不过吊死鬼比较敏感,比较脆弱,你无意中看它一眼,它就觉得自己被欺负了。
  再说那句话,寻死的人不会在众目睽睽下上吊,肯定是找没人的地方,那它死前能看到什么人?
  只有三种人,逼它上吊的,比如我把小美糟蹋了,小美哭啼啼要寻死,我爽完了不管她,她在我面前上吊最后看到的就是我,但我其实是害她命的仇人,不找我才怪了,再一个就是把它吊上去的,比如爷爷说的小桃花,被人吊上去,那最后看到的就是肯定是吊死她的人,同样,她要找得人还是害她命的凶手。
  第三种就是包括但不限于我这种情况的倒霉蛋,就是眼睁睁看它上吊却不是施以援手,因为一个人即便存了求死之心,上吊后也会痛苦不堪,这份痛苦会让他记恨不救他的人。
  所以吊死鬼害的都是它怨恨的人,何道长教我从怨气这个方面考虑,而不是老话,老话是总结出的规律,也许适用于大部分,但不是全部,那句老话可能是有人逼人上吊,后被吊死鬼害死,人们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恶事,只知道他与死者吊死前见过,渐渐总结出的谬论。
  说起上吊,我问何道长,难道陈老头逼死了小桃花?
  何道长将最后一根针扎进刘老太后背,说道:“你还不明白?小桃花根本没有变吊,抱你爷爷走的女人就是他养的女吊,这女吊上了小桃花的身在戏班后台跳吊,你在戏班的时候,小桃花还真是揪着绳子,悬在空中的。”

  没等我细问,何道长赶忙从刘老太身下闪开,随后便是一股恶臭散出,刘老太的衣服被血浸透,那血又黑又黏,还带着令人反胃的味道。
  何道长拉个凳子让我将刘老太放平,领我避开免得被熏死。
  他说刘老太身子里的邪气已经泄了,就让她在院里晒太阳,等日头最高再抬回屋里,太阳快落山再抬出来晒晒夕阳,等她身子养过来就会苏醒,但具体要到什么时候,何道长也吃不准,短则半天,长则没日子了,一年半载也有可能,这要看她到底撞了多久的邪,谁知道邪气是否在她身子里藏了许久,最近才爆发出来。
  种地老头千恩万谢,问何道长以后怎么办?
  何道长说:“你先去跟那家人商量吧,我带徒弟上山看看,若是他答应最好,若是不答应,领他上山,我跟他谈。”
  交待完毕,何道长叫刘喜顺送我们上山,说要给我瞧个稀奇。

  刘喜顺到了山脚便停车,何道长让他回去,他偏要伺候老爷子免得跌跟头崴脚,何道长拗不过就叫他跟着了。
  爬了三个多小时,上午十点多,骄阳高照才爬到山顶,虽然山不太高却也有一览无余的雄壮感,空气更是清新,何道长便指着一个半山腰的一个缓坡问我:“你看那是啥?”
  我眺目远望:“啥也没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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