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我们流浪的青春》
第29节

作者: 章望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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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茕子扁着嘴巴,忽然哇地大哭起来。
  妈妈气得笑出来:“这鬼妹子倒有味了,打破了碗还有理哭哩。”
  叶茕子越发哭得伤心了,妈妈感觉不对劲,一把牵着她的手,拉到房间,擦干叶茕子脸上的泪水,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妹子。”
  叶茕子下面还很痛,哭得要背过气去,断断续续说:“高老师……他……他拄了我尿尿的地方……痛……”

  妈妈身子一颤,扒开她的裤头,仔细看了她尿尿的地方。然后高声喊道:“叶铁民,你快过来!”
  爸爸进来后,妈妈要叶茕子到里间房子里呆着先。她听得到爸爸妈妈的对话声。
  妈妈哭着:“那畜生害了茕子,你看怎么办?”
  叶铁民抽着烟,并没有作声,更没有暴跳如雷。
  妈妈撕着爸爸的脸,伤心地哭泣:“叶铁民,你做下的贱事!你造下的孽,现在报应到闺女身上了,你开心了吧!畜生啦……”
  爸爸突然大吼一声:“少啰嗦!”

  然后爸爸走出了门外。
  第二天,叶茕子没有上课,妈妈让她在房间里休息。
  晚上,学校传来消息:高国茂老师被人砍死在床上,用砍木头的斧头砍的,脖子只剩下一丝丝皮肉连着脑袋和身子。
  叶茕子的爸爸叶铁民也失踪了,学校那个小卖部也关着门,人们到处都找不到老板娘杨秀。

  一切,变得如此扑朔,像雾一样罩在叶茕子的头顶。
  她好多天不言不语了。
  叶茕子妈妈憔悴得像个纸片人,嘴唇枯干,如一块石头一样呆了半天,忽然一巴掌打在女儿脸上,撕心裂肺地哭嚎着:“你爸爸不会回来了,你再不好起来,妈就去死!”
  叶茕子抚摸一下自己火辣辣的脸,然后,眨眨呆滞的眼睛,乖巧地把脸蛋贴在妈妈的脸庞上……
  日期:2018-02-22 09:22:27
  雄起吧,我的男人
  宋傲霜结婚之前绝对不会破了自己的处丨女丨之身。
  小姑的教训让整个家庭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小姑那时候特别漂亮,嗓音甜甜的,像山间的黄鹂鸟一样。镇粮站的干部黄耀华爱上了她,小姑以为把身子交给他后两人的关系就稳如泰山,谁知黄耀华父母嫌弃她是农村户口,百般阻拦,黄耀华生性软弱,渐渐疏远小姑。八十年代,未婚先孕是足可以震惊四里八乡的大丑闻,一个深秋的傍晚,小姑挺着大肚子走进了后山深绿色的水库里。
  小姑死后,身为族长的爷爷召集家族大会,郑重宣布一条家规:凡宋家女子,未婚前绝对不能破身,倘违犯家规,逐出家门,自生自灭,不得再姓宋。
  所以,宋傲霜与蔡大彪谈了一年多恋爱,独处时即使情欲再炙,也只是隔着裤子厮磨一下,从来不会真刀真枪操练。虽然每回两人都面色潮红眼角滴血,总算没有越过雷池半步。只可怜了一对痴男怨女的裤裆,常常濡湿一大块,出门得用电吹风吹干方可。
  蔡大彪眼巴巴等到了新婚之夜,心急如焚,很没风度地驱散了那帮闹洞房的发小,搂着宋傲霜就往被窝里钻。

  蔡大彪家条件不好,新房就安排在父母睡房旁边。偏那隔墙是石膏板做的,不隔音,宋傲霜用手指着示意,他才警醒过来,作小心翼翼状。
  黑灯瞎火,初尝人伦,蔡大彪脱了衣服后手忙脚乱,仿佛第一次拿刀的屠夫,对着光溜溜玉体横陈的伊人无处下手。那话儿冲着宋傲霜裆部横冲直撞,痛得她牙关紧咬,猛然一把推开他,蔡大彪只得紧急刹车,打开床头灯细细端详,才知道愣头愣脑搞错了地方。蔡大彪关掉床灯,低吼一声:这劳什子欺生,老子还不信了!摸黑再度挺进,几经折腾,终于入巷,渐渐有了感觉。
  宋傲霜似待宰羔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痛得全身抽搐,但看到身上蔡郎一幅处男傻气,呼吸粗重,汗流如注,一边埋头苦干,一边跟她连声道歉,心里又甜蜜又温馨。
  最初的疼痛消失后,她也渐入佳境,才明白慌乱、生疏、鲁莽原来也是一种美。索性如痴如醉挺腰配合着,可蔡大彪却在此时按亮了床灯,调皮地刮刮她鼻子。他已经告一段落了。
  蔡大彪看到洁白床单了那一朵血红的梅花,感动得泪流满面,激动得那把床单珍藏起来,一遍遍吻着宋傲霜的身体,嘴里喃喃地说着:谢谢你,老婆,谢谢你给了我完美的第一次。

  蔡大彪人如其名,皮肤黝黑,高大威猛,头发如钢针根根矗立,一脸刮得青光的胡茬子,性感极了,身上毛发旺盛,特别是胸毛浓黑,一幅“流氓”样子。“男要青龙,女要白虎”,宋傲霜喜欢得不得了。
  新婚之初,蔡大彪食髓知味,旦旦而伐,渐渐的宋傲霜“性商”大大提高,学会了主动逗挑、抚摸,两人每晚柔情蜜意,总要大战三百回合方罢。不止在床上,公园的树荫里,电影院的包厢里,野营的帐蓬里,到处留下他们恩爱的足迹。宋傲霜在万达电影院当售票员,每天下晚班后,蔡大彪都骑了摩托车去接她回家。宋傲霜坐在后座上,双手搂着蔡大彪的腰,时不时把手插进他的腹下抚摸几下。蔡大彪则嘴唇嘟着口哨,将摩托车开得飞快,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但婚后第二年,蔡大彪的**却如熊市的股票般,几欲跌停。特别是有了孩子后,蔡大彪从前喜欢的足球篮球全部抛到旮旯里去了,身子吹气似的胖了起来,皮肤也没来由的变白了,啤酒肚长得如四个月的孕妇,渐渐初具油腻中年男的雏形。他是事业单位职员,工作轻松,没有任何压力,天天坐办公室看报喝茶,升了副科级后更是感觉自己船到码头车到站,安然度日,就连以前坚硬的头发也软了下去,一律向后面梳出小领导派头,让宋傲霜看了说不出的恶心。

  而宋傲霜呢,婚前青涩的身子,暗淡的皮肤,在婚后几年长得珠圆玉润,越来越性感风蕴,二十八岁的时候,她事业上也有了大丰收,做到了影院的总经理,经济状况改善后,有了钱打扮,美容,护肤,穿着也时尚,成了真正的城市丽人。

  然而,在老公蔡大彪面前,她却似乎魅力一天不如一天,甚至他连正眼都很少瞧她了。夫妻俩一天说不了十句话,更别说床上亲热了。蔡大彪借口自己睡觉喜欢翻身,干脆一张床上两床被子,各睡各的。
  女人三十如狼,宋傲霜压抑得很,但还是希望能改变现状。于是晚上让保姆带着孩子睡,在卧室里点了粉红色灯光,倒上两杯葡萄酒,手机里播放轻音乐,自己穿着性感的情趣内衣,静等客厅看电影的蔡大彪进来后有所作为。然而,蔡大彪进门后无动于衷,依然故我,钻进被子里呼呼大睡,一会儿就扯起了甜美的猪婆鼾。
  宋傲霜望着枕边越来越陌生的人,一种残酷的悲凉油然而生,禁不住泪水长流。
  难得屈指可数的几次蔡大彪心血来潮,也是宋傲霜刚刚尝到点味道,他就草草收兵,三碗不过岗了。既无**,也无后戏,仿佛吃一顿寡淡无味的泡面。
  自己曲线玲珑,吹弹欲破,身边多少男人望着都滴哈啦子,偏偏老公视若无睹,实在是挫败。宋傲霜怀疑他有外遇,不露声色地跟踪、翻手机,结果一无所获,蔡大标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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