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古老零碎的记忆》
第6节

作者: ty_梵音海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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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默,那我有什么罪?
  十年。
  二十年。
  五十年。
  一百年。
  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我对着他大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杀了我你就快点动手。你日日在这里折磨这些弱小的生灵,折磨我,好玩吗?原罪,谁给他们定的罪?不过是欺凌他们弱小愚昧无知罢了。你们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工具代替他们,为何还要他们用这种原始笨拙野蛮的方法,搭上万千生命去给你们昆仑虚采集黄金玉石?你们昆仑虚日日夜夜踩在人血浸染的地上很舒服吗?我看你们一家子都是自大狂。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们还自诩神,自诩人类的守护神,实际上喝人血的就是你们!你们有什么资格自称为神。你自己玩你的鬼游戏去吧。恕不奉陪了。”

  我吼完后坐地上大哭起来。我也不知道我在哭什么,就是觉得非常委屈,眼泪忍不住的掉。
  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我。沉默。

  我哭了很久,哭完了又觉得非常饿,摸了摸兜里还有半只鸡,一闻有点发臭了,实在吃不下,索性赌气扔了,反正我也没心情吃。
  旁边一个十几岁的黑瘦小男孩看到后,偷偷捡起来藏到兜里,他全身臭气熏天,泥垢遮身,我已经看不出来他原来皮肤的颜色了,除了一双眼睛还算明亮有光。
  他见我打量他,很不自然的伸手进兜里去摸那半只鸡,一脸纠结犹豫。
  “这是我捡的,它已经不是你的了。”他紧张的说道。
  我看着他叹了口气。“是你的,你吃吧。”
  “哭完了吗?哭完了回去吧,今天提前收工。”他提起背篓锄头领着我回了茅屋。
  我坐在屋前的墙根下,看着夕阳发呆。阳光照的茅屋火红火红的,看起来很温暖,我看着自己肮脏皲裂的双脚,开始产生一种错觉,也许现在才是真正的我,而之前的种种,不过是一场旖旎的梦。
  他见我坐着不说话,就自顾的在茅屋里忙碌,过了一会儿,又拿了一只煮熟的鸡给递给我,干净,散发着香味。
  见我不接,就放我面前的草垛上面。自己在我旁边坐了下来,良久不说话。
  这么久了,我从来没有多问过他半句话,也没有问过他的名字。
  夕阳又大又红,像火烧着了一样,红的纯净,红的热烈,像流逝的血一样的通红。
  我默默的发着呆,看着夕阳下去,月亮升起,月华如水,很凉爽。
  我不知道说什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有块沉沉的大石压在胸口,喘不过气来。
  有些东西如果麻木了以后,所有应该的,不应该的,都会被视为理所当然。
  一百年了,我不是傻子,从起初的恐惧,迷惑,愤怒,不解,到现在的麻木,压抑,我渐渐的明白了他的目的。

  “为什么?”我问他。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说。“我也只是试一试,也许是在昆仑虚那天,看到你眼里的不忍吧。”他接着说道。
  “我帮不了你什么。你比我厉害那么多,尚且没有办法改变,何况小小的我。”我说道。“我觉得你抓错人了,这种事,也许你应该把你们家族那些王子公主抓过来,跟着你干一百年苦力,改改他们那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的态度才对。”我讽刺道。
  他沉默不语。
  “你知道不是这样的。”过了一会他说道。
  “…………。”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是怜悯他们。”
  “所有人都是这么过的。”我道。
  “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加……。他们是愚昧的奴隶而不自知。”他说。
  “你是这么厉害的神,你可以去找更多厉害的神,和他们联合起来,一起去改变。”我说道。
  “所有我找到了你呀。”我看着我笑道。
  我无言。只是觉得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假如说我此刻我学会了悲天悯人的话,那么很多年以后,当我被自己倾心守护的人类背叛驱赶,打入极寒之地不得超生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心情实在是复杂又讽刺。

  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想找到他问问他:你是不是欺骗了我,这一切,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一个可笑天真的梦。而我,或许不过是被你另外一种野心下洗脑的一颗棋子。
  而事实是怎么样呢?生命的出路在何方,别人不会告诉我,只能靠我自己去探索。
  日期:2018-02-15 09:53:33
  犹豫了一下,这里我还是建议大家当成一个独立的故事来看,因为中国的神话是非常乱的,到现在也没有理出来一个完整体系。另外立场和视角不同,所附带的感情也是不同的。同时为了行文流畅,有些细节是补充进去的。
  题目也说了是零碎的东西,我想如果现在去回想小时候的某件事,也不会特别清楚了,细节方面也不一定准确,只是某些片段印象深刻而已。
  另外人间也是神界的投影,有百样人,就有百样神。
  最后关于蛇和龙,凤,玄鸟这些问题,很多研究都是乱七八糟的说法。说实话这个问题我和瑶讨论过很久,我们到现在自己也闹不明白这之间的关系,大概人类的局限性太大,实在无法理解,因为我们的记忆里蛇和鸟这两个属性都是同时具备的,只是偏向哪边多一些的问题,曾经我们甚至怀疑过龙凤也许是一个物种的不同属性和表现。
  所以大家不用去纠结这个问题了。现在很多说法其实很多也都是很奇怪搞笑的,就是瞎说,特别是把小说当真的。还有一种就是各种砖家的一些猜测,很奇怪。
  不管怎么说,我只能努力把这个故事说完。最后,祝大家看故事愉快,新年快乐。
  日期:2018-02-18 18:47:55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没有再去那个矿场,但是每天依旧跟着他做农活,打猎,编织一些简单的工具,以及采集草药。在食物充沛的时候,我觉得其实做人也没那么糟糕。
  他让我以后再出去玩的时候,顺便教授一些技能给当地的人。听他这么说,我知道我离开的日子不远了。
  附近有各式各样的生物,他说他们都是“人类”。之所以这么多种类,是想看看哪种最能适应环境生存下去。
  “那这种长翅膀的一定会生存到最后吧。”我指着一群长翅膀的人说道。他们可以随意采集高处的食物,可以飞到高处避开野兽,也能从高处轻易到达地上。他们是羽民,在羽民国。
  所谓“国”,可以是人类部落,也可能是某个神的封地,都称为国。
  “未必,自然会选择出最合适它的人类。”他道。
  “……”这大概就是优胜劣汰吧。
  “你离开以后想去哪里。”他问道。
  “你让我走啦。”我兴奋的问道。
  “嗯。”
  “嗯,那可能回昆仑吧,我好久没回去了。”我说道。
  “那就好。”
  “对了,你知道瑶现在怎么样了吗?”我问道。不知道姨母有没有找到她。
  “……”他沉默不答。一直以来我都有问他这个问题,他从来不回答我。
  “你是帝俊家的,你一定知道她的情况的。”我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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