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张楚低头打量，瞠目结舌，然后一阵狂喜：“金子……”
　　金条，银元，撒了一地。
　　黄白之光，动人心魄。
　　“我知道，我知道……”

　　张楚跳了起来，涨红了脸，兴奋、激动，手舞足蹈：“肯定有财宝。”
　　“是啊，你猜对了。”
　　王丰也十分开心，畅笑道：“我们要发财了。”
　　“发了，发了。”

　　张楚笑得好像三岁的孩子，大半个月的辛苦，终于迎来了回报，这种丰收的喜悦，流淌着幸福的滋味，让他心醉。
　　欢笑，两人把这些金条、银元捡起来，塞到背包。
　　之后，再三检查岩洞，确定没有其它东西了，直接打道回府。军火什么的，两人肯定不碰的，直接无视了，置之不理。
　　他们从隧道，回到外面山洞，再把隧道入口堵。
　　收拾妥当了，两人满载而归。
　　回到杜南星的住处，把大门一关，自然而然开始盘点收获。

　　金条，小黄鱼，二两一根。
　　“一二三……”
　　张楚数了三五遍，终于确定了，有二十根小黄鱼。这是一个整数，也算是土匪头子压箱底的积蓄。
　　另外的银元，较零散了，一百多枚。
　　“呼……”
　　王丰拈起一枚银元，学影视剧的方法，猛然吹了一口气，然后再放在耳朵旁边聆听，还真是能够听见金属的震鸣声。
　　“这些是大洋。”
　　张楚笑眯眯道：“我看了下，东西较杂，有龙洋、鹰洋，还有袁大头，孙小头，杂七杂八的……我也不太懂，反正可以算是古董。”
　　“这些玩意，肯定不能直接熔了当银子卖。”
　　张楚说道：“回头我找懂行的人，帮忙鉴定一下，再找一些钱币收藏家，看看他们有没有兴趣收购……”

　　“好。”王丰没意见。
　　“这些大洋，价格不好算，但是二十根小黄鱼……”
　　张楚慢慢计算：“一根二两，五根一斤，二十根是四斤。一斤黄金，现在的市场价格，大概在十三万左右，四斤是……五十万。”
　　“呃……”
　　一瞬间，张楚的笑容一僵，他忽然发现……土匪的财富，好像……没想象的多啊。

　　要知道，王丰的绯红之眼，直接卖了八百万，分他四十万。还有陨石，尽管没卖，但是价值肯定在几百万之。
　　相之下，才值五十万的黄金，貌似……拿不出手的样子。
　　五十万，两人平分……
　　还不如他卖绯红之眼的抽成多呢。

　　霎时，张楚觉得自己欢喜的心情，一下子消散大半。
　　只能说，时过境迁，形势不同。
　　要是在建国之前，兵荒马乱的时期，土匪的秘库绝对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要枪有枪，要钱有钱，随时可以再拉起一帮人马。
　　这是土匪头子居安思危，密谋留给自己东山再起的本钱。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军火这种东西，对于王丰与张楚来说，不仅没用，反而有害。唯一有价值的，是一盒子黄金银元了。这两样东西，也算是硬通货，无论古今都值钱。
　　问题在于，古话说得好。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在太平治世，黄金的价值，无论如何也不古董珍玩之类的东西。所以二十根小黄鱼，不绯红之眼十分之一的价格，倒是可以理解。
　　哎……

　　张楚叹气，觉得自己升华了，无喜无悲。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一百多枚银元之，有较珍稀的版本，价值几百万。
　　不然的话，他觉得自己会沦为笑话的……
　　“咦，这是什么？”
　　在把玩银元之下，张楚看到了，背包之还有一件东西。
　　王丰目光一转，立即醒悟了起来，解释道：“对了，这是我在暗河捡到的……当时我是踩在它身，差点摔倒……”
　　“当时我看着，好像是镜子，后来发现不是。反正我有些好，顺手把东西捡起来，塞到了包……
　　“嗯？”
　　张楚把东西拿起来，稍微打量一眼，他表情变了：“啊，这个好像是……”
　　“啥？”
　　王丰没听清楚。

　　张楚睁大了眼睛，叫道：“璧！”
　　“这好像是玉璧……”
　　张楚仔细打量手里的东西，只见东西巴掌大，圆圆的确实好像是一面镜子。但是这东西不是金属材质，反而好像是石头。
　　间有圆孔，表面较粗糙，隐约有模糊的纹理。
　　总而言之，一切的细节，与他所知道的，古代的玉璧形制相符。

　　“玉璧……”
　　王丰有些疑惑，不是很清楚东西的来历。
　　不过感谢发达的科技，还有互联带来的便利。
　　有问题，搜索一下。
　　他拿起手机，随手输入玉璧两个字，有无数的页面转跳出来。
　　无详尽的内容，解答了他的困惑。
　　“礼器呀，六瑞之一。”
　　王丰一边浏览页面，一边拿东西与的图案对。然后轻易得出结论，这玩意……还真像是玉璧。
　　央有穿孔，扁平状圆形。边大孔小，是璧。

　　一切特征，基本对了……
　　紧接着，问题来了。
　　王丰惊讶忖思：“岩洞之，怎么会有玉璧？”
　　“呃……”
　　张楚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两人面面相觑，眼不解，思绪万千。
　　“……要不，我向人打听一下？”
　　张楚沉吟片刻，开口道：“石协会之，也有一些人涉猎较广泛，不仅是喜欢石而已，还喜欢玩玉，或许他知道玉璧的来历。”
　　“好。”

　　王丰自然点头，以为张楚要回去。
　　没想，张楚直接举起玉璧，连拍几张照片，再在通讯软件交流。
　　王丰失笑，也拿起了玉璧研究。
　　这东西，说是玉璧，其实质量不怎么样。

　　所谓的玉，在他看来，很像是石头。白色的石头，有点儿润泽。
　　在玉璧，还有杂质斑点，黑色、褐色，交杂。
　　东西不漂亮，分量却不轻。
　　品相不好……
　　王丰掂量了下，着重观察璧身的纹理。
　　粗糙的纹理，好像是某种图案。

　　王丰举起玉璧，迎光打量。枯白的玉璧，终于有几分通透感。但是璧身的图案，还是看不清晰，若隐若现。
　　他沉吟了下，拿来了笔墨。
　　在聊天张楚，忍不住抬眼问道：“你要干嘛？”
　　“我准备，把玉璧的纹理，拓印下来。”王丰笑道：“在纸看，较直观，或许能有发现。”
　　“……好主意。”

　　张楚也不聊天了，立即过来帮忙。
　　两人在玉璧面，均匀地涂起了一层墨汁，然后以白纸蒙去，小心翼翼地拓印。
　　过了片刻，拓印成功。
　　玉璧的两面纹理，都印在了一页纸。
　　在清洗玉璧的同时，两人仔细地打量拓纹，一阵惊。拓纹也含糊，不怎么清晰。但是隐隐约约的，却勾勒出大概的轮廓。
　　乍看之下，好像是一只鸟，展翅飞翔的样子。
　　“咔嚓！”
　　张楚对着拓纹拍照，继续传给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