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要不是侵吞我的劳动果实,你能评上优能被提干吗?”邓天鸣肺都气炸了,这混蛋占了他的便宜还来嘲笑他,简直无耻到了极点。他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是,我是侵吞你的劳动果实,怎么着?不服气啊?邓天鸣,我告诉你,官场潜规则就是这样,有关系有靠山就是老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关系就是孙子,你就是累死了,都没人惦记你。你没关系活该被我骑到头上!”林明很嚣张地大放厥词。
“王八蛋,世界上怎么有你这么卑鄙无耻的小人?老子揍死你!”邓天鸣气昏了头,挥舞着拳头,朝林明冲过去。
还没等他靠近,林明呼的一声,把车子开得飞快,一下子飚出十几米远。车尾扬起了灰尘,又呛了邓天鸣一鼻子!
“林明王八蛋,你给老子回来,有种你别跑呀!”邓天鸣捡起一块小石头,朝林明的车子狠狠地砸去,却没砸到,他气得头脑发胀。这一刻,他要是个超人,肯定追上去将林明狠狠地揍一顿。这混蛋,侵吞了他的劳动果实还这么猖狂!几个镇常委瞎了眼了,提拔这样的人当办公室副主任?
没多远,气还没消,突然,又是呼的一声,林明驾车出现在他身旁。
“邓天鸣,我还要好心提醒你,芳芳是我喜欢的女人,我迟早会把她追到手的,你就别打她的主意了,省得到时候败得一塌糊涂,不能自拔,闹出什么问题来!”林明讪笑道。
“王八蛋,老子揍死你!”
邓天鸣弯身捡起一块石头,等他直起身子,林明已经发动车子,如丧家之犬往前狂飙。邓天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狂追上去,使尽全力,将手中的石块朝林明车子扔过去。
嘭的一声,这次石块砸中了车子。只可惜,小石头太小,没能损坏车子,只是刮掉车子后盖一点点油漆。
邓天鸣把牙咬得咯咯作响,这林明实在是太张狂了。他侵吞他的劳动果实倒也罢了,竟然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他。只可惜,他刚才身上没有录音笔,不然的话,把他刚才的话给录下来,交给许国英,看看许国英到底什么反应!
愤怒过后,邓天鸣感到深深的悲哀与难过,林明是张狂没错,可他说的都是事实。官场的原生态就是这样的,身在仕途,才华和能力固然重要,但是要是没人提拔,那也是一辈子默默无闻!
他自己就是很好的例子!要是他有关系有靠山,那林明还敢侵吞他的劳动果实吗?许国英他们几个常委能对林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他今天之所以落到被下放的地步,除了他自己闹情绪的原因,还跟他没靠山有关系。要是有靠山,镇政府谁敢动他?
关系,靠山?他哪里来的关系靠山呀?邓天鸣,你现在都已经被下放,想这些还有什么用?
哦,对了,林明刚才提到芳芳,他还没把自己被下放的事告诉芳芳呢。芳芳为人处世老道,看问题比她透彻,不如征求她的意见,让她帮他出出主意!
一想到黄芳芳,邓天鸣那满是阴霾的心便透射进丝丝温暖的阳光!
邓天鸣拿出手机给黄芳芳打电话,可接连拨打了好几次,他听到的都是关机提示。芳芳这是怎么了?她为什么关机?难道她已经知道他被下放,有意躲避他?
不可能!
他被下放到小学一事,他才刚刚知道,黄芳芳怎么可能知晓?可她为什么关机?
邓天鸣百思不得其解,后来,突然想到林明,瞬间明白了过来。他猜测,可能是林明把这个消息告诉黄芳芳了。这个林明十分卑鄙无耻,他连他的劳动果实都侵吞,现在难得这么一个很好的拆台机会,他岂能不好好利用?
黄芳芳对他寄予很大的厚望,希望他在镇政府能有所作为,她如果知道他被下方去小学当老师,必定很失望。她因此关机不理睬他并非没有可能!
芳芳,我知道,我很失败,可是,你不能不理我呀?你知道的,我现在心情很低落,急需人安慰。你要是不理,那等于落井下石,知道不?你不是这么狠心的人,对吗?
一想到黄芳芳,邓天鸣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邓天鸣本来已经够沮丧,拨不通黄芳芳的电话,他更是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不明朗的前途,使他认定,黄芳芳必定已经对他彻底失望。她关机肯定是不想再和他联系,甚至从此断绝交往。
事业和爱情双双遭受打击,邓天鸣有种天快塌下来的感觉。向来很少喝酒的他,买了一瓶高度数白酒,在宿舍里自斟自饮。这白酒度数高达五十八度,平常,邓天鸣喝十几度的葡萄酒都要脸红,这种白酒下肚就更不用说了。
俗话说,酒不醉人人自醉!邓天鸣心情本来就不好,白酒才喝了三分之一便半醉了,脑袋发胀发痛,眼前的景物开始晃动起来,好像电影中地震的画面。
“邓天鸣,你不中用!你不是想要在仕途上青云直上,实现你心底的秘密吗?为何才走上工作岗位没多久就被人下放到乡村小学?你的能力去哪里了?......狗X的林明,你有什么能耐?你不就有那么点关系吗?你猖狂什么?你如果你侵占我的劳动果实,你有什么资格评上优秀员工和提干?你个小混混,你个王八蛋......”
邓天鸣一边喝酒,一边骂。骂着骂着,他伤心地痛哭起来。面对这不明朗的前途,他感到很迷茫很惶恐,他担心自己撑不下去,继续沉沦下去。青春短暂,他生怕自己在碌碌无为中虚度光阴!
一阵手机响声,在寂静的小房间里响起。
邓天鸣拿起手机,看都没看手机号码,便按下接听键。
“邓天鸣,你在哪儿呢?我去你家,房东跟我说,你搬走了!”话筒里传出的竟是邓文英的声音。
“文英,你有什么事吗?”
“你别问我有什么事,你到底在哪儿嘛?”
这个村姑语气挺横的,好像她是天王老子似的!邓天鸣苦笑了一声,把他的新住址告诉她。
不一会儿,邓文英手里拎着个黑色的袋子敲开他家门,她身上穿着一条花布连衣裙,裙子上半身很紧身,将她的胸部挺得老高,领口也很低,那一抹雪白晃得邓天鸣眼花。
“哎呀,怎么酒味这么浓?你家变酒厂了呀,邓天鸣?”邓文英皱了皱眉头,将手中的袋子放在茶几上,转身看到桌子上剩下的半瓶白酒,柳眉又拧成了一团:“邓天鸣,你怎么回事?怎么喝这么多酒?”
“文英,你有什么事吗?”邓天鸣醉眼朦胧地看着邓文英。
“邓天鸣,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我没事就不能来了?不管怎么说,咱俩是朋友对吧?有你这么对待朋友的吗?”邓文英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拉过一把椅子,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
“文英对不起,你平常什么时候来,我都热情欢迎你,但是今天不行,今天我心情不好!”邓天鸣拿过酒瓶,猛灌了一口酒。
“都醉成这样了,还喝?把酒瓶给我!”邓文英一把夺下酒瓶,放到茶几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心情不好?”
“别问什么事,我的事你管不着!”邓天鸣倒在沙发上,将双腿搁在沙发把手上,这会儿,酒劲上来,他已经有了八分醉,只觉得脑袋快要爆炸掉似的,剧烈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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