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高兴啊?今天又不是过大年!”邓天鸣说,想起黄芳芳被她气走,不由得暗暗地担忧。等从乡下回来,自己还得费口舌去跟黄芳芳解释清楚呢。这个村姑真把自己害惨了!早知道就不请她吃午饭了!
“干吗非要过年才高兴?”邓文英大声说:“我的高兴点很低的,只要有一点点好事,我就能高兴大半天。”
“可是今天没什么好事呀?”
“谁说没有好事?”邓文英说:“你看,今天的天气这么好,天这么蓝,太阳这么暖和,景色这么漂亮,对我来说,这就是好事。哎,我发现你好像很悲观啊,是不是你小时候的成长经历很不开心?”
“你还有完没完?怎么扯到我小时候的成长经历了?”邓天鸣哭笑不得。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开心?”邓文英问,没等邓天鸣回答,突然大叫起来,说:“我知道了,肯定是记恨我把你朋友气走,对吧?我告诉你,她不适合你!”
“凭什么这么说?”
“我、我凭直觉!”
“直觉?”邓天鸣嗤笑了一下,说:“合不合适,这个直觉应该由我来感觉才算,你怎么代替起我来了?她不合适我,谁合适?你呀?”
“嘿嘿,不是我吹大牛,我觉得,我至少比她合适你!”邓文英说。
邓天鸣没想到邓文英这么坦率与直白,说:“你好像是我的倒霉女神,我有点怕你!”
“我怎么是你的倒霉女神了?你这是诅咒我呢?”邓文英抡起粉拳捶了邓天鸣一拳嗔道。
“你怎么不会我的倒霉女神?”邓天鸣说:“在江南市的时候,你一出现,就把我刚认识的朋友给气跑了。这次,你一来,又把我刚认识不久的同事给气跑了。这还不算吗?”
“那是她们跟你无缘!”邓文英说。
说话间,摩托车已经出了永安镇。从永安镇到泉溪村,虽然地势平坦,路却挺坎坷。路是铺了沙土的小路,几天之前,刚下过一场大雨,路面便坑坑洼洼,更加坎坷了。
怕颠簸,邓天鸣把车开得很慢。尽管如此,坐在后面的邓文英还是被颠得呱呱叫:“邓天鸣,你会不会开车啊?你存心想报复我,把我颠下去是不是?我告诉你,你要是把我摔伤了,你得赔我医药费。”
邓天鸣知道她不是开玩笑,因为这辆摩托车后座没有抓手,人坐在后面如果在平坦的道路上行驶,那倒没什么。路要是颠簸,真的很容易摔下来。
邓天鸣说:“你要是没有什么顾忌的话,抱着我的腰好了!”
“你休想!”邓文英喊道:“那我不给你占便宜了?”
邓天鸣笑笑:“那就随你的便了!”
此时,摩托车刚好遇到一个坎,猛地剧烈颠簸了一下。邓文英身子先是大幅度往后倾斜,然后再朝前扑去,她想收身,却收不住,扑到了邓天鸣的背上。邓天鸣只觉得后背一阵酥软。
“邓天鸣,你故意的是不是?”邓文英喊道。
“我怎么故意了?你没看到路很坎坷吗?”邓天鸣说,顿了顿,再次提醒说:“你还是抱着我吧,我怕你真的摔下去,我最近手头紧,可没钱陪你医药费呃!”
邓文英犹豫了片刻,果真双手环腰抱住了邓天鸣。她的双手触到邓天鸣的一刻,邓天鸣只觉得一股暖流涌遍全身,浑身有说不出的舒服。
路面越来越坎坷,邓天鸣小心翼翼地以之字行驶,尽量避开小坑,却总免不了遇到绕不开的坑。这个时候,摩托车便又颠簸起来。
每当此时,坐在后面邓文英总是大呼小叫,前胸轻轻地撞一下邓天鸣的后背。一阵阵酥软的感觉由后背传遍全身。后来,邓天鸣发现,有时路边很平坦,邓文英竟然也故意撞他,惹得他心旌摇曳,注意力不像开始那么集中。所幸乡间小路来往的行人不多,否则别人看到还以为他们俩是情侣。
离泉溪村还有几里路时,摩托车经过一条偏僻的小道。这条小道很狭窄,不到半米宽,左边是一条小溪,溪水清冽,小溪的后面是一片小树林。右边是一片茂密的竹林,在阳光的照耀下,竹影摇晃,光斑点点。
时间是中午一点多,小道上并没有什么人,唯有林间的小鸟啾啾地鸣叫着。偶尔有阵风吹过,刮得竹林和更远处的小树林沙沙作响。
行至小道中间的时候,摩托车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突然失去平衡,伴随着扑通一声和邓文英的惨叫,跌入了旁边的小溪中。
所幸小溪很浅,溪水仅没到腰部。邓天鸣从溪水中挣扎站起来后,顾不上抹去自己脸上的水,赶紧将邓文英拉起来,问她:“文英,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邓文英抹去自己脸上的水珠,怒喊道:“邓天鸣,你怎么搞的?你会不会开车?”
邓天鸣说:“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没看到,路面那么窄,又那么坎坷!真是倒霉透顶了!”
两人费了好大的劲儿,将摩托车抬上去。邓天鸣从附近的竹林里捡来一些干叶子,擦去摩托车上的污泥,然后尝试了一下,摩托车竟然还能发动。
“摩托车还好好的呢,上车吧!”邓天鸣坐在摩托车上,朝邓文英招手。
邓文英白了他一眼,说:“邓天鸣,我浑身湿漉漉的,你该不会就这么带我回去吧?”
“那能有什么办法?”邓天鸣环顾四周,摆摆手,很无奈地说:“这儿是野外,你总不能让我回去拿干衣服来给你换吧?”
邓文英想了想,说:“找个地方把衣服拧干再回去!”
“找地方把衣服拧干?这儿哪有地方?”
邓文英说:“我知道有个地方很隐蔽,跟我来吧!”说完,掉头便走。
邓天鸣只好推着摩托车,跟在她后面。
不多时,邓文英将邓天鸣带到了一片玉米地。邓天鸣将摩托车停在路边,跟随邓文英进入玉米地。刚才来的路上,邓天鸣根本没注意到邓文英的衣着穿戴。此刻进入玉米地,他才发现,邓文英拿被水弄湿的衣服紧紧地贴着她的身体,洁白的肌肤和完美的身材清晰可见。他不由得怔住了。
邓天鸣跟随邓文英进入玉米地深处,邓文英转过身,说:“干吗老跟着我?男女授受不亲,你是读书人,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
“你不是要带我去一个隐蔽的地方吗?”
“这儿还不够隐蔽吗?你先出去,我把衣服拧干了,再到你!”
邓天鸣转身出了玉米地,站在玉米地外的田埂上,给邓文英“放风”。微风阵阵,夹带着泥土的芬芳,天高得遥不可及,又仿佛低得伸手便可触到。
不一会儿,玉米地里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邓天鸣思绪顿时控制不住地飞扬起来,勾勒出一幅幅美丽生动的画面。四周并无他人,玉米地并不是帐篷,多少会漏光的,只要转过身便可看到美妙的风景。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邓天鸣便狠狠地将它淹没在心湖里。他可不是那种龌龊之人,怎么能做出偷看的事儿呢?
正想着这事呢,里面传出了邓文英的声音:“邓天鸣,你在干吗呢?”
“没干吗?你不让我出来吗?我就在外面。”邓天鸣说,迅疾明白过来,邓文英故意问他话,可能想看他是否躲在玉米地中偷看她。想到这里,邓天鸣是那样的人吗?邓文英犯得着跟防贼似的防着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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