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塔纳、刑警、妞——老司机刑警开车在路上的那些事儿》
第7节

作者: 瓜子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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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拉说:“那这案子破了吗?”
  老板娘一皱眉:“破不了,都第四个人了,也没见公丨安丨局的抓到人。我们镇上整天人心惶惶的,都说犯人专挑穿白衣服的下手,不管男女。”
  我问:“前三个人的脸也被剥皮了?”
  老板娘无声的点点头。
  拉拉摆手说:“那还是不吃鱼了,就那两个菜就好。”
  老板娘站起身说:“那行,我去厨房看看菜好了没有。”
  她走后,拉拉说:“我就说这小镇阴森森的吧,都死人了。”
  我说:“还是你厉害。”
  她说:“你是刑警,你说这案子有这么难破么?”
  我咂咂嘴说:“要看现场勘查到不到位,既然发生了四起而且能串并起来,但是案件性质跟侦查方向如果定的不好就挺难破的。”
  她说:“那我们还是吃完赶紧撤,免得被剥脸人盯上了。”
  我意识到她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外套。
  我说:“根据我做十年刑警的经验,我觉得凶手根据衣物颜色杀人的可能性很小。”
  拉拉说:“你能保证吗 ?”
  我说:“凶手如果要杀人,基本上不外乎金银财宝和恩怨情仇……”
  这时,菜端了上来,一盘土豆烧牛肉和一盘地锅鸡。
  老板娘似乎对我说的话很感兴趣,加上这家餐馆一个客人都没有,索性坐在了离我们不远的另一张桌子。
  我看了她一眼继续接着说:“……基本上不外乎金银财宝和恩怨情仇,再加上凶手有个犯罪标记手段就是剥脸,把人脸给剥下来这么费劲的事绝不是为了钱,起码不是单纯的为了钱,是了为什么?”
  拉拉嘴里嚼着牛肉摇摇头。
  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目前也只有凶手知道。”
  日期:2017-02-16 13:29:00
  拉拉咽下牛肉:“那死者为什么不知道,他们都被杀了,起码应该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吧?”
  我说:“要看凶手跟死者是不是认识。”
  拉拉说:“如果认识呢?”
  我说:“如果认识,一定是两人之间有仇,如果不认识,就是凶手对这个社会有仇。”
  拉拉说:“那我还是宁愿相信是两人之间有仇,要是对这个社会有仇得殃及多少无辜的人。”
  我夹起一块鸡肉说:“其实说到底,被害人就跟这只鸡一样。”

  拉拉说:“被害人是鸡?”
  我说:“不是鸡。我的意思是,在凶手眼里,被害人就好像这只鸡,我们吃鸡是为了什么?”
  拉拉的嘴里使劲咬着一块鸡骨头而没法说话,我只好自己说:“是为了吃,那吃是为了什么?”
  拉拉的骨头没有咽下去,但还是很配合的摇摇头。
  我说:“是为了饱,而填饱肚子就是我们的欲望。因此归根结底,凶手杀死被害人是为了填饱自己某个方面的欲望。”
  拉拉说:“什么欲望要四只鸡……哦不好意思,四个人的死才能填满?”
  我吞下鸡肉说:“如果鸡死了毛都没有拔掉就给你吃你会吃吗?”
  拉拉说:“不吃。”
  我点点头说:“我们也希望能做成地锅鸡,或者其他口味的鸡,这就是欲望的升华,在这个案子里,凶手对人的死并不完全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剥下被害人的脸,剥脸让他产生了兴奋,剥脸跟杀人在一起则彻底满足了他的欲望。”
  拉拉说:“所以剥脸才是凶手的目的?”
  我说:“八九不离十。”

  一旁响起了“啪啪啪”的掌声,我看到了老板娘在鼓掌。
  她说:“厉害。”
  我摆摆手说:“没什么,都说着玩的。”
  她说:“你不是一般人。”
  拉拉说:“对,他不是一般人,他是丨警丨察。”
  老板娘的眼睛瞪大了一些:“你是丨警丨察?”

  老板娘说:“怪不得你说的有模有样的,看来你也是个有本事的丨警丨察。”
  我有点不好意思了:“都是瞎说的。”
  老板娘说:“我外甥也是丨警丨察,他跟你的本事就不一样。”
  拉拉问:“那你外甥有什么本事?”
  老板娘说:“看监控,他能连续看一个多星期的监控,据说相当于把一部五十集的电视剧看了好几百遍。你行吗?”

  我赶紧摆手说:“还是他厉害,我不行。”
  老板娘说:“我外甥看了监控就知道案子能不能破好不好破。”
  我说:“这案子也是他跟你所的不好破?”
  老板娘点点头:“是啊,他说他们一伙丨警丨察看了好几天监控都没进展。”
  我识趣的选择了沉默。

  拉拉跟我的肚子在扫光地锅鸡、土豆烧牛肉和米饭后感到了由衷的满足,人只有在达到自己的目的时才会“由衷”,那些随便就说“由衷感谢”的人一定不是真心的。
  付了账之后就告别了老板娘 ,我回车里坐着,等拉拉去超市买点在路上吃的零食回来。
  “你别想丢下我就跑,我已经有你的照片了。”她说。
  大概等了十分钟,她抱着一个装得满满的塑料袋走出来,我看她摇摇欲坠的样子,赶紧下车来帮她。
  我手里接过塑料袋后,胳膊差点被扯到地上。我对她说:“这么沉。”
  拉拉说:“我买了很多,有零食也有饮料,够我们开很久,晚饭在车上解决就好了。”
  我拉开桑塔纳的车门把零食放在后座。

  坐上车后,拉拉扣安全带的时候问我:“就这么走了?”
  日期:2017-02-16 21:06:00
  我发动汽车:“就这么走了。”
  她说:“身为丨警丨察你不想知道风车镇的剥脸人是谁吗?”

  我说:“这是风车镇的案子,不是我的案子。”
  她说:“可我想知道是谁。”
  我侧了侧身子说:“我给你说啊,丨警丨察有自己规矩的,最重要是不能越界。别人家里的案子,外人插手说不过去的。”
  拉拉说:“我相信你有你破案的方法,而且比看监控还厉害,你帮一下他们不是很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牛头县的小三。
  车子开动后我说:“拉拉,不是我们帮,别人就会接受。”
  拉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这话说的有道理。受人之邀总比自作多情好。”
  我们在风车镇里一路向北,驶出了镇中心,来到了镇郊,车轱辘地下顿时从水泥路变成了土路,两侧是高高的杨树,土路再往外则是一片庄稼地,虽然不是广袤无垠,但放眼望去,也有另一种澎湃。
  土路上,偶尔有农民兄弟牵着牛赶着羊,我们的车速快,从他们的身边掠过。
  拉拉看到这些就会很兴奋:“哇,牛!哇,羊!”
  再往前就可以进入县城,我们准备在那里找一家宾馆过夜。天边的火烧云已经很浓了。
  我们驶上了一座高架斜拉桥,这桥很大,下面是一条不怎么长的河水,已经被火烧云浇的成了满满的橘红色。
  拉拉指着外面的河说:“那条河波光粼粼清澈见底啊。”
  我没有转头,笑着说:“从小写作文河水都是波光粼粼清澈见底的,我长这么大就没真正见过。要我说清澈见底的河水只有作文里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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