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颓废的大叔尴尬的解释了一遍。
“哦!有什么事情吗?”
白鹭点点头,装作听懂了。
“我们进去说可以吗?”
叫薇妮的女警总是彬彬有礼。
“那...请进吧!”
院子很窄,白鹭没法往里请,只能转身先走。
“你来干什么?”
苍鹰见到齐吕,皱起了眉头。
“过来拜祭一下老人,顺便把老人的遗物送过来。”
齐吕边说边打量着这个小小的屋子,十几平的房间被火炕占据了一半,地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墙还有一幅字。
“什么遗物?”
苍鹰有些激动。
“钥匙,零钱,还有一件反光背心!”
薇妮说完递过来一个大号的牛皮纸袋子。
拿出那件带血的反光背心,苍鹰额头青筋暴突,背心被砍的快烂掉了,胸口处还有一个硬币大小的洞,天天玩枪的他一眼能认出来,7.62mm,这种子丨弹丨在市面最常见,也适应多种枪械。
“拜过了走吧,不送!”
见两人对着爷爷遗像三鞠躬后,苍鹰撵人了。
“老弟啊!S城藏龙卧虎,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希望你不要擅自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要对我们警方有信心!”
齐吕没有走的意思,开导起了苍鹰。
“我爷爷被害,警方抓了凶手,我这个孙子连凶手是谁都无权知道,这是你说的信心?”
苍鹰盯着齐吕冷笑。
“苍鹰,我需要时间,作为一个军人,我希望你能恪守自己的信仰!告辞!”
齐吕警告了一番,带着尴尬的薇妮离开了。
“哥,你认识他?”
白鹭抚摸着爷爷的血衣潸然泪下。
“哼!爷爷的案子是他在处理,我回来第一天见过了,一问三不知的家伙,滑头的很!”
苍鹰眼露出不屑。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白鹭擦了擦眼泪,扭头询问。
“我...鹭鹭,听哥一次,这里交给我,你回去考试好不好?”
面对唯一的亲人,苍鹰刚毅的脸难的现出柔情。
“对不起哥,不能报答爷爷的养育之恩,我和你一样,心仅存的,也只有仇恨了!”
小姑娘失落的低下了头。
“你还是个孩子!”
苍鹰不忍,轻轻揉了揉妹妹的脑袋。杀人可是死罪,不管怎么都不能牵扯到妹妹。
“放心吧哥,我很厉害了!”
白鹭狠狠地挥了挥粉嫩的小拳头。
“厉害?”
苍鹰苦笑,慢慢脱掉了衬衫,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和满身的伤疤。
“爷爷都打不过哥哥了,可我还是有好几次差点死在毒贩手里,鹭鹭,爷爷不在了,我唯一的牵挂只有你,你若出事,哥哥的心真的碎了!”
这...白鹭再次落泪,轻轻抚摸着哥哥身的每一处狰狞的疤痕,小姑娘的手抖得厉害,最后再也坚持不住,一头扑进哥哥怀里大哭起来。
“哥哥,我...等你给爷爷报了仇,我去学,复读一年!”
咬着牙,白鹭亮出了自己的底线。
“好吧!”
轻抚妹妹的背,苍鹰妥协了。
家里出了如此变故,想来妹妹和自己一样,短期内没心思干别的了。想从痛苦的阴影里走出来,时间才是良药。
“哥你做什么?”
吃过午饭,白鹭发现哥哥去摘墙的那幅字。那可是爷爷亲手写的。
“立足天地间,正气永不倒!这是爷爷教导我们的为人之道。鹭鹭,我们搬家,这里只有一个房间,我们住着不方便,另外那个齐吕也知道这里了!”
爷爷的东西不多,苍鹰小心的把这幅字叠好放进了旅行箱。
“哦!那好吧!”
白鹭没有意见,也开始帮着收拾起来。
“螃蟹,再找找,人家可是少一万块免谈的!”
凌乱的房间内,打扮知性的女孩催促道。
“没啦啊!储蓄罐都砸了!”
我摊开手表示无可奈何。
女孩哼了一声,坐到床数着一大堆零钱,还有不少钢镚儿!
这是我老板兼搭档,我大两岁,大名海洋,绰号海鲜总管!
一个个体户记者,也是她做好的新闻或纪录片,有电视台相了可以买下来。
听着很牛逼,其实混的很惨。
而我,是她的副手,主要负责摄像,灯光,服装,道具,美工,剪辑,化妆,司机,保镖,保姆...
较全能的我叫螃蟹,身份证也是螃蟹,别以为我是海里生的,其实我是个孤儿,今年二十六岁,小时候有一次走了狗屎运,吃了一只螃蟹后,改名了!
别看海洋二十八了,看起来像十八似的,不显老,这是最气人的!
这家伙和我在一家孤儿院长大,绝对死党!
我们合租一个两居室,合吃一袋狗粮,没在一起的原因是--太熟了!
认识了二十二年,有十七年天天腻在一起,当我们到了发情期,才发现彼此眼不可或缺的对方,早已被浓浓的亲情包裹,谁会和自己的兄弟姐们谈恋爱啊?
在昨天,我们接到一个爆料电话,对方声称手里有一段视频,记录的正是前几天惊动S城的一件大案,七彩街青路的黑帮火拼!
这可是好东西啊!连警方都确定了,事发地的摄像头全部失效,没留下一点影像资料,算一万块,那也是谋杀所有眼球的重磅内幕啊!相信财大气粗的电视台会给一个好价钱的!
这不,还没凑够钱,我老板快疯了!
不能怨我们太穷,这年头,除了狗仔的八卦,正经新闻都没人看了!而我老板还死活不擅旁门左道,小清新的风格一条道儿走到黑!
礼拜,遇到一老大娘摔倒了,等了半天没人扶,老板只能亲自阵,冒充热心女青年,前前后后忙乎了几个小时,医药费搭进去三千多。
片子剪好拿到电视台,人家最高给二百,我老板一气之下也住院了!
“六千啊才,怎么办?怎么办啊螃蟹?”
海洋撅着小嘴晃着我的胳膊。
“怎么办?讲价呗!”
被晃得头晕,我只能炫耀一下我的强项了。
“这也行?”
爱财的海洋眼睛放光。
“忘了我的最强战绩?”
嘿嘿一笑,我也陷入了难忘的回忆。
一双二百八的皮鞋,奋战四个小时后,我讲到了六十,最后还是有点担心质量问题没有买,在摊主心脏病发之前落荒而逃。
提到我的光荣历史,老板毫无吝啬的送来一个大白眼儿。
下午,揣着六千块,我们准时来到了提前约好的小饭馆--狗回头包子铺。
你妹的!人家大品牌是骂不吃的,这家连回头客都骂!下次可不来了!
对方二十多岁,戴着厚厚的瓶底子,头发好像半年没理了,衬衫皱皱巴巴,第一印象,这是个邋遢的宅男。
“钱带了吗?”
点了三份包子,宅男沉不住气开口了。
“先看货!”
话一出口,我感觉有点儿别扭,警惕的环视了一圈儿。
宅男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一个DV机,操作了几下递了过来。
烟盒大小的屏幕,画面很暗,没有声音,距离还在不断调节,好像是从很窄的一条缝隙居高临下拍摄的,显然是窗帘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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