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美眷,也抵不过似水流年》
第3节

作者: 曾几何时细数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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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6-10-04 11:57:00
  带着涵哥去儿时的景点游览一番,故地重游,本来就人烟稀少不景气的景区里,巧取,欺诈及种种恶意恶行,让我发现,让我清楚的意识到,除了母亲和至亲,除了儿时门前的那棵大树,和树下卧着打盹的永远也长不大的那条小花狗,这些年,家乡留给我的记忆是越来越少了,对于故乡的思念也如那断壁残垣上模糊不清的字迹,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浅,越来越浅...
  日期:2016-10-04 22:25:00
  夜黑风高的晚上,开着空调,在飘窗那个,真是服了涵哥。窗外的树叶被夜风刮的呼啦作响,隐约能听到路上车辆的汽笛声。

  完了以后,涵哥大汗淋漓,抱着我说,妞,太过瘾了。刺激,刺激...
  日期:2016-10-04 22:58:00
  刚和妈妈躺在床上闲聊,天花板上亮白的LED夜灯发出柔和的光静静亮着,就像妈妈对我的爱,静静地,静静地,细无声,却将一切化为绕指柔。
  其实,这些年,我的心里踏实了许多,不再空空的毫无理由的没有安全感,一颗心缓缓的落地,着陆。最重要的是,非常清楚的知道追求着什么,哪些是必要的,哪些是舍弃的,不再稀里糊涂地莽莽撞撞,很少陷入可怕的空虚浮躁里。这份结结实实的安全感和笃定,来自于长久以来内心的安定,来自于对事物日渐清晰的理智判断,来自于生活在别处的冷静旁观,而不是外界其他的东西所能简单给予的。

  日期:2016-10-05 15:24:00
  睡醒了,下午三点多的阳光刚刚好,透过厚重的窗帘,泄露进卧室里斑斑点点,丝丝缕缕,收拾收拾,向妈妈挥手,依依惜别,与涵哥踏上返回的路程。
  日期:2016-10-05 15:30:00
  欢聚永远免不了离别,离别也逃不开伤感和沉默,没有不散的宴席,只有说不出的再见。
  再见了,爱恨相随的家乡。
  再见了,妈妈,我永远的挚爱。
  日期:2016-10-05 20:52:00

  回到家了,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一切都是宁静而自然的样子,什么都一样,洗了澡,换了干净床单,和涵哥一起铺上,洗了衣服,涵哥去阳台晾晒,收拾从娘家带来的特产和妈妈满满的爱意,感动,感觉真好。
  日期:2016-10-06 07:15:00
  临走前,哥哥将我和涵哥送至门口,并叮嘱着:路上开车小心,检查下钥匙钱包别落这,水带了没有,一路顺风啊...
  可能涵哥没什么感觉,可是,少小离家的我,这么些年,最受不了的依然是离别的场景,尤其是家人送别。
  我神色凝重的说:别送了,我有空会回来的,又不是不回来了...
  支支吾吾,断断续续,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不知想表达什么。
  “还想什么家,都长大了”,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的哥哥,满脸爱怜,声音软的,像小时候的许许多多的某个时刻,某个瞬间。
  心里一阵酸楚,我不忍回头,也不能回头,什么也没说,自顾自的下了楼,留下涵哥与哥哥在门口最后的离别与寒暄。
  日期:2016-10-06 07:27:00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在柔软洁净的大床上,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在看不清轮廓的客厅,在仅露一条门缝的未知里,在万籁俱寂的另一个家的清晨,我忍不住泪如雨下。
  日期:2016-10-06 21:11:00
  刚看到手机里哥哥发来的微信语音,打开一听,竟然是侄女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发来18条。
  说想念姑姑了,有没有想她呀。

  还发了一大堆的表情,有蛋糕,有咖啡,有闪电的。
  又说如果哪天想她了,就看看手机相册,她用我的手机拍了几张家里的照片。
  又问我在xxx过得好不好呀,有没有想念奶奶啊...
  最后,听的我眼眶潮湿,哽咽了。唉。
  日期:2016-10-06 22:21:00
  我在家的时候,告诉她可以用爸爸手机发微信给我,教了她一遍。
  没想到,才到家一天她真的发了,看来是学会了,不笨,还是个有情有义的小孩子。
  日期:2016-10-07 19:50:00
  今天外面下了一天的雨,凉意袭人,到中午雨越下越大,到处都是潮湿。所以,下午哪也没去,在家待着,也挺好的。涵哥睡了一会,我没午睡,躺在他身边带着耳机看电视。

  日期:2016-10-07 19:58:00
  晚上,做了蔬菜粥,有豆腐土豆火腿青菜萝卜,粘稠的五颜六色的样子,第一次尝试,感觉还好,吃了半碗,看了看窗外,雨似乎停了,一阵冷风吹来,让人打颤。
  涵哥没有吃,他说不饿。
  吃完饭,将房间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拖鞋聚集起来刷的干干净净,沙发上没用的物品,该扔的扔,该收的收,电视柜上也被擦的锃亮。
  日期:2016-10-07 23:01:00
  秋已深。
  您上月八号寄出的书信,从我早前的住处,又被送到上一个住居,几经辗转,终于在昨天到了我的手中,信件到达时已附满签注。其时,我正准备踏上旅程。

  我是在火车上拜读您的来信。
  您说——
  上了年纪,些微的不安已是可怜。
  然而,我依然要恳请您安心。我已不再是从前那个善感的少年。思来想去,我们少年——
  不至向这个社会过度索取幸福,皆因将家看作最后的快乐之所。
  我原本只是一个少年美梦悉数幻灭后的迷惘旅人,今时今日,总算稍有声名,我深知连为国为民奉献的热情也丧失的自己是何等可悲。
  但愿故乡的人们姑且安心。
  我在列车中写下这封信。
  我深感孤独,如同贫穷而绝望的孩子失去好友的孤独。
  我在无人的车窗下,铺上柔软的毛毯,把精疲力竭的身体扔上去,不觉想起年轻的流浪人,他的面容已在旅途中熬煎得瘦削不堪。
  我梦想的前路,如同旷野一般空茫,我就这样看着,陷入无边的寂寞。
  几多山河行遍,寂寞依然
  重又启程,何处是我归依的家园
  ——竹久梦二
  日期:2016-10-08 09:54:00

  假期过后,第一天上班。
  涵哥开车送我去公司,早晨有些薄雾,不过,很快就散了。带了些蔬菜粥、蛋糕和午餐,到公司热一热就可以吃了。下午下班涵哥再来接我。
  到了公司门口,太阳已经微红,刚刚冒头,我对涵哥莞尔一笑:谢谢你。空中送他一个香吻。
  涵哥白我一眼,嘴角掩饰不住笑意,不屑的说:别整这虚的了,快下车吧,别迟到了。

  我拿着便当盒和包包,下了车,与涵摆手,路上注意安全。
  日期:2016-10-08 10:21:00
  趁着工作间隙,整理下手机里假期照片。大致数了下,相册里大致存了60多张照片,有十几张模糊不清的,一般人看不懂的画面,或者一些无聊的镜头,比如对准墙壁上的黑点或者窗帘的局部或者冰箱图案拍的一些照片,都是侄女的杰作。其他的有几张和妈妈侄女们的合影,还有美食照片。
  不管怎样,都是满满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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