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堆人想占美艳师娘的便宜,怎么才能保住师娘呢?》
第6节

作者: 荣耀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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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你千万莫松手,我再试试。”
  喊人是不可能了,李福根鼓着一口气,双手扯着柳枝往上吊,突听得咯的一声,柳枝的根部居然裂开了,虽然没有完全断开,但要继续用力的话,可就难说了。
  苛老骚老脸一片煞白,李福根也慌了神,不敢再用力了,一只手松开,抓着堤岸,全是泥巴,他手虽然C`ha 了进去,但泥巴一抓一团,根本借不到力。
  “师父。”他叫。
  “没救了。”苛老骚猛地一咬牙,死死盯着李福根:“根子,你应我一件事,我就松手,否则我死扯着你,我师徒俩死在一起。”
  “师父,你莫放手。”李福根反到是急了,前后看了看,道:“师父,要不我放手,我会游泳,你莫松开,我带着你,到下面那个拐弯地方,那边堤矮一些,应该能上去。”
  苛老骚到底想活,回头看了一眼,眼光又黯淡了下去:“你扯鬼哦,到那边起码几十丈,这么高的浪。”
  一个浪过来,把他脑袋淹了,再露出来,他眼中露出一种绝望而凶狠的神色,死死的看着李福根,道:“你应我一件事。”
  李福根其实也有些绝望了,带着哭腔:“师父。”
  “应我。”
  “好。”李福根只好点头。

  “你起个誓,做不到,逢水必死。”
  “好。”李福根起誓:“我做不到,车撞死,水淹死,雷打死。”
  农村娃,咒得凶,李福根却是真心的。
  突然打了个雷,苛老骚嘎嘎一笑:“雷公听见了。”
  他眼光一凝,死死盯着李福根:“我把你师娘许给你。”
  “什么?”李福根身子重重一震,只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把月芝许给你。”苛老骚又说了一遍,牙齿咬着,眼中有一种凶狠的光,仿佛一个守财奴,要把全部的财产交给另一个人。

  “师父。”李福根这下听清了,也听呆了。
  师娘,那个月亮一般的女人,李福根只要想到她,就觉得眼晴都睁不开,直到今天,他好象都没有看清她,可苛老骚说,要把她许给他。
  “但是,你跟你师娘生的第一个崽,要姓苛,跟我姓。”
  “师父。”
  李福根彻底明白了,苛老骚是说真的,他急了。
  “你不会死的,我带你上去。”李福根心中一急,突然不知哪来一股大力,左手扯着柳枝,右手一下深深的C`ha 进河堤里,这下借到了劲,他一弓腰,把苛老骚扯上来一截。

  李福根心中一喜,左手上却突然一松,那根柳枝一下子裂开了,只剩一点点皮吊着。
  “天意如此,你是狗王。”
  苛老骚嘎嘎一笑,突地松手。
  他手松得毫无征兆,李福根大惊之下反手急捞时,只扯下苛老骚一把头发,洪水一卷,苛老骚身子一下没了影。
  李福根惊叫。
  苛老骚身子却突然从水中窜了起来:“应我?”

  这一刻,他的眼光是如此凶悍,李福根不由自主,哭叫道:“我答应你。”
  苛老骚好象是憋着一口气,李福根一答应,他气松了,嘎的一声怪笑,一下给卷进了水中,再没有露过头。
  只有那一声怪笑,回荡在水面上,那声笑是如此的怪异,李福根一直都没有忘记过。
  “师父。”李福根哭叫一声,不知哪来一股力,双手C`ha 进堤岸里,交错着爬了上去,顺着河岸往下跑,希望能看到苛老骚,可洪涛滚滚,雨也越下越大,再没了苛老骚的影子。
  苛老骚的尸体,后来是在下游二三十里的地方找到的,挂在一株老树根上。
  出殡,下葬,第二天雨就停了,天反常的热,而且苛老骚是淹死的,说是有煞,第三天就下葬了。
  吴月芝哭得很厉害,小小不懂事,妈妈哭他也哭,吴月芝的娘段老太过来了,段老太抱着也哭,到是李福根抱着不哭。
  李福根有些呆傻。

  师父死了。
  师父还把师娘许给了他。
  这天大的变故,让他脑子里一团浆糊。
  然后他还发现了一件极为诡异的事情,他听得懂狗说话。
  是的,往日黑豹含义不明的叫声,这会儿到他耳朵里,变成了可以听得懂的话语。
  他听得懂黑豹的叫声。
  听得懂小花的叫声,哦,小花是隔壁张麻子家的花狗。
  他听得懂大黄的叫声,听得懂老九点的叫声。
  村里所有的狗,它们的叫声,他都听得懂。
  也就是说,他听得懂狗语。
  这个还好说,因为以前他看过一个故事,说古时候,有一个叫公冶长的人,听得懂鸟语。
  听得懂狗语,和听得懂鸟语,在性质上是一样吧,所以李福根还觉得自己没有变态到独一无二。
  但是,有一件事让他恐怖,他从黑豹它们的话里听到,它们叫他为狗王。
  每一只狗,只要远远的闻到他的气味,都会恐惧的趴伏在地,或者夹着尾巴远远逃开,或者仰面朝天躺倒,这是狗类表现绝对臣服的意思。
  “可我是人,不是狗啊,我为什么成了狗王?”
  李福根想哭。

  他又想起了苛老骚临放手前的那句话:天意如此,你是狗王。
  也记起了在白长子家里那夜,做的那个梦,他变成了一条狗,站在万山之颠,纵声长啸,四野八方,无数的狗趴伏在地。
  所有这一切,都透着诡异,以至于让他有些恼恨起苛老骚来,苛老骚叫他狗王,明明是知道些东西的,可就是不告诉他。
  还有一件事,就是三个蛋蛋,李福根估计,自己之所以生了三个蛋蛋,应该跟吃下的那粒狗王蛋有关,后来的一切,狗王梦,听得懂狗语,以及黑豹他们叫他狗王,应该也都是狗王蛋的原因。
  “第三粒蛋蛋肯定就是狗王蛋,阉出来,我就不是狗王了,也不会再听得懂狗话了。”
  李福根下定决心,要自己给自己动个手术,取一粒蛋蛋出来。

  他不害怕,也有信心,平时阉狗阉鸡,很简单嘛,自己摸着也简单,就那一层薄薄的春袋,割开皮,取掉一粒蛋蛋,然后再缝上不就行了,最多去打几天消炎针,多简单的事情。
  出了头七,家里慢慢安生下来,李福根也下了决心,吃了两天素,辣椒都没吃,要准备动刀了,黑豹却告诉他,段老太看他不顺眼,要赶他走。
  “那个死老太太赚你吃饭吃得太多。”黑豹气愤愤的,不是叫,而是用一种低沉的呜呜声告诉李福根:“说没有道理养着你,必须要赶你走,三千块钱也一分不退。”
  段老太家在三十多里外的老樟村,不过苛老骚才死,段老太当然要多住一段时间,她跟吴月芝私下里说话,李福根是听不到的,但人防人,不会防狗,谁会注意边上一条狗啊,加上狗的耳朵又尖,哪怕屋里说话,屋外也能听到,所以黑豹就知道了。
  黑豹的消息,让李福根有些慌了手脚。
  照道理说,苛老骚死了,李福根确实没有什么理由再留在吴月芝这里,走是应该的,最多最多,吴月芝讲理的,退他一点学徒钱。
  可在黑豹给他通风报信之前,李福根根本没想过要走的问题。
  在心底里,他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这里有吴月芝在啊,这时才突然想起,他不是这个屋里的,苛老骚在,还有个学徒的名份,苛老骚不在了,他不可能跟着吴月芝啊,必须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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