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拼图——凶残命案引出惊人阴谋》
第44节

作者: 危子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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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那天在“开膛案”现场隐隐约约闻到的银贝梗的味道,像哽在喉咙里面的一根刺,拔也拔不掉。银贝梗和白羽枝、虎蝇草这些都是存在于常规之外的东西,所以既然我闻见其中一样的味道,如果现场还存在另外一两样的话我也不会觉得太震惊。
  所以我对谭仲夏的分析,只抱一半的认同。

  日期:2016-08-22 00:29:00
  42:生硬的复仇方式
  凶手团伙中可能真的像谭仲夏认为的那样,存在一个懂外科知识的医务工作者,但也有可能是一位深谙中药,特别是罕见中药药理的人,比如像苏墨森或者陈伯伯那样的人。
  在我看来眼下最应该纠结的不是这个,而是模式。
  凶手们到底是用什么模式在进行犯罪。
  必须弄明白这点,我才能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找凶手,否则只能被困死在这个像是用蜘蛛丝结起来的乱网里。

  谭仲夏又准备说话,大概还是想跟我讨论他刚才的分析,我刷地刺过去一个严厉极的眼神,要他闭嘴。他便闭上嘴,交抱双臂歪坐进椅子里开始睡觉,两条长腿直直地伸在前面。
  我重新把四桩案子的卷宗又铺排着看一遍,理出其中的共同点和不合模式的疑点,拼命拼命地想,费尽力气绞尽脑汁,终于给我想到始终隐藏在里面一个不和谐的点:生硬。
  这起连环案绝对不像谭仲夏所认为的那样是由几个反社会人格的变态组织成的团伙所进行的什么审判式谋杀,也绝对不像他所认为的那样,凶手没有任何强迫症,习惯随心所欲做事情。
  都不是。
  凶手不止一个人这点是肯定的,起码有两个以上,也许更多,甚至每桩案子都不是同一个人所为的可能性也很大。现在我不分析个性,只把他们当成一个整体看,这个整体不但讲究模式,而且也许可以说是讲究到了近乎苛刻的程度,所以显得如此生硬不和谐。
  将每桩案子当成单独的来看,不觉得有多生硬,但连在一起看,问题就多了去了。为什么冒着可能会伤及主动脉或要害的风险非要刺郁敏七刀而不是比较保险的一刀或两刀?为什么冒着可能会被过路人看见的风险非要在枯河滩上将骆波凡活活烧死?为什么明明胆小怯懦不是做屠夫的料却非要选择那么残忍可怕的手段将铁俊剛开膛破肚?
  然后,为什么前面几桩案子似乎已经有了相对比较固定的模式,到了“砸头案”时,却又突破模式,没有让受害人受多大的痛苦,直接一石头砸死了事,虽然后面又砸了很多下,但明摆着是泄愤的举动。
  到底是为什么?
  我唯一能够想到的理由,是他们根本没得选择。
  他们必须这样。
  所有这一切,时间、地点、目标人物以及死亡方式,都不是以凶手自己的意愿选择的,而是出于某种客观原因,必须得这样。
  有什么样的特殊原因能够迫使凶手遵循这么个不成模式的模式?我想来想去,大概只有一种可能性。
  复仇。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复仇。

  这个发现跟我之前一贯坚持的主张又合并到了一起,不会错的,这个犯罪团伙是复仇者联盟,不会错的。唯有这样才能解释全部我所强烈感受到的愤怒、仇恨以及案件里面想不通的疑点。我想,很有可能,案件里这四个死者:郁敏、骆波凡、铁俊、李洪伟(查一下四个人名出现过吗),曾经都犯下过人命血案,并且就是以捅七刀、火烧、开膛破肚、石头砸头这样的方式杀害过别人,然后现在,那些案件中受害者的家人突然以某个渠道集中在了一起,组成复仇者联盟,犯下这四桩命案,他们在用以牙还牙以眼还……等等,好像不对,这四个死者以前真的犯下那样惨无人道的命案过吗?为什么在做背景调查的时候,没有提及到任何一点相关性?是凶手找错复仇的对象了吗?不对,一个找错也就罢了,不可能四个全部找错,而且还错得一点影踪都没有。

  或者只是凶手根本不在乎真正的复仇对象是谁,只是随意将仇恨迁怒到另外一个人渣身上?
  真的有这种可能吗?
  不管怎么样,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立刻从旧案中查找,看看有没有与这四种凶杀方式类似的案件,无论是已经告破的,还是悬而未破的,都得查。如果真的有,就证明我的复仇论断正确,那就从旧案中翻找新线索,再来考虑为什么凶手会把仇复在这四个人身上。
  我轰地起身,想喊谭仲夏派人去查,结果他不在。刚刚还歪在墙边的椅子里睡觉的,我走了几分钟神的功夫,溜得没影了。只好找别人,可惜付宇新压根没在局里,刘毅民还在大厅里跟那个折腾死人的代大记者周旋。还能找谁?前面倒是走来一个熟人,王东升,可他是鉴证科那边的,不负责这摊子事。

  王东升看我东张西望心神不定的样子,笑笑,说你这个丫头,二十好几的人了,还不稳重着点,小心将来嫁不出去。我心不在焉跟他搭腔,说我走的是清纯可爱公主路线,等的是骑白马的王子,不用你操那没用的心。
  我没把握好音量,喊得有点响,惹得路过的几个丨警丨察窃窃笑,搞得我几乎想不起来刚才着急慌忙到底想干什么。胡海莲正好从楼上下来,也听见我喊的那些臭不要脸的话,哈哈两声笑,说你这狗血小清新的脸皮可真是越来越厚了。我看见她立马想起自己在急什么,拽她进会议室,叫她赶紧去查近五年里,也可能是近十年里,有没有发生过与眼下四桩案子类似的其它命案。不管是已结案的还是没结案的,只要有,都把卷宗调出来给我。

  胡海莲是个极聪明的人,我话刚完,她便明白其中缘由,再不多问,拔腿就按吩咐办事去了。看着她背影一闪消失不见,我心里挺不得劲的,有点替她抱屈的意思,明明是个够格升职的人,偏摊不上这样的好命。那个懒得要死现在大概躲到哪个储藏室里睡懒觉的谭仲夏倒是好命,横空就降下来当了副队长。这种官场职场里的事,真心看不懂。
  接下去我要做的,就是等消息了。
  整整等了两天,各方面的消息才到位,却都没什么大用。胡海莲那边只找到一桩用石块砸头的案件似乎跟现在的案件有点像,但细节完全对不上,而且那件案子的凶手早在三年前案发后不久就抓到了,人证物证都有,凶手也认罪,更加扯不上关系。白亚丰是去查“七刀案”死者郁敏生前用的手机号码的,可她所有的亲戚朋友都说她只有那一个号码,而且十年没有换过。所以只可能是她在到乾州前不久买了一个没有身份登记的新号码,大概是凶手挑唆或要求的,只用那个号码进行联系,反正这边也差不多是条死路。

  第三个回馈虽然跟案件没关系,但居然也是一条死路。

  小海让我帮忙查一个叫“北排沟”的地方,我先是问了刘毅民,他是地地道道的老乾州人,以为他应该知道,结果他听都没听说过,给了我个手机号码说是计算机部门的谁谁谁,叫我跟他联系让他帮忙进户籍档案系统或市政城建方面的系统查查,可能是早些年的老地名也不一定。可查了两天,回信息过来给我,说无此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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