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纪实小说:一个孤儿的悲喜人生》
第20节

作者: 守泉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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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读书读呆了……我们不会在他学校(指她任教的那所村小)的那个房间里……”叶倩说到这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像是很生气似的,也不等他作出回答,便一扬脖子,娇羞地扭过头去,汇入了退场的人流之中,消失在夜色里。
  对于叶倩撂下的这句话,他略有所觉,但并未对此作过多的揣摩。因为此刻,他一门心思都在那封信上。于是,叶倩一走,他便三步并作两步,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来到他的临时住处。一进房间,连门都顾不上关,便迅速划燃火柴,点着煤油灯,衣服也不脱就倒在床上,就着昏暗的煤油灯光,如饥似渴地读起信来,仿佛信中有他最心爱的东西。就这样,他一口气将信看了三遍,最后,他愤然了:这世上竟然有这么不要脸的女孩,竟公然声称要我考取大学才肯嫁我!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看重金钱地位而不看重人品相貌的庸俗势利之人。还叫我到她家去玩呢!真是的!殊不知,人家没考取大学你不要人家;那人家考取大学了又怎会要你?

  顿时,他大失所望,感情十分冲动,一气之下,便又老病复发,关起门来**,似乎想以此为界,从今往后痛改前非,发奋进取,非得考取大学来气她一气。
  第二天,他连想都没想就毅然放弃了到叶倩家去玩的机会。自然,在他看来,现在就是想去,就是叶倩真有那种意思,他也无能为力。
  之后,在学习班上碰到叶倩,他也只是冷冷的跟她打个招呼;见他这样,她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这样冷淡了下去。
  日期:2017-02-23 16:04:33
  十二
  转眼间新的学期又开始了,他又把心思放到工作和学习上,一方面努力工作,另一方面,则抓紧时间刻苦自学,想通过自学来提高自己,然后再去参加一年一度的高考。这时,他是多么的希望自己能够考取大学啊!跟叶倩的恋爱经历使他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作为一个农村青年,他必须考取大学才能娶到一个比较好的老婆。居于这种认识,在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他极力摈除心中的杂念,专心致志于工作和学习。

  然而,和另外一位绝色少女的偶遇,又打破了他内心的这种平静。
  一个星期六下午,他照例步行回家去过周末。当他走出N村关山,走近一座木桥,就要踏上它回自己村庄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一身朴素的学生装束,脸蛋却长得惊人的美,而且是那种只有十五六岁少女才有的新嫩美、娇艳美。顿时,他被眼前这位少女的美惊得呆住了:哪来这么漂亮的一名少女?莫非是神仙下凡?难道他遇见神仙啦?要不,若是附近村庄的,他怎么就从来都没见过呢?对了,一定是人们常常提起的那个名叫芮梅的女孩。早就听村人们说N村有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女孩,名叫芮梅,还在学校念高中的。今天是星期六,她这大慨是回家过星期天的吧?他的目光被这位少女的美貌给深深地吸引住了,双脚也仿佛被地上的什么东西粘住,大有停下来打招呼之意。奇怪的是芮梅好像也有同样的意思。

  “你现在更会来事啦。”还是芮梅大方,老熟人似的先打招呼。
  “怎么会来事呢?”
  “当老师,还不来事?还是我倒霉,一点味都没有,还在读书,真没劲呃。”
  “读书还不好?如今恢复了高考,毕业后可以考大学啦。”

  “哪有那么容易考的大学哟,像我这样的人考得取大学,那真连鬼都会笑出声来。”
  “那倒不一定。”
  “要你还差不多,作文写得那么好。”
  “你怎么知道我的作文写得好呢?”
  “我拜读过你的大作啦。”
  “怎么可能呢,别挖苦我了,我哪来的什么大作?”
  “我刚进Y中时,那校刊上还有你写的文章呢!”
  “这么说,我初中毕业那年,你刚好进Y中啰?”

  “可能是吧。你现在十几岁着?”
  “我十八,你呢?”
  “我十六……呃,听说你蛮老风流矣啦!”
  “你听见谁说我风流?我怎么风流了?”
  “还瞒我哇兮。”
  “我有什么事值得瞒你的。”
  “你不老实!那我就直说出来吔……你跟叶倩不是……”
  “没有的事,而且也不可能。”

  她怎会知道他跟叶倩的事?
  “你知道吗?她今年也想报考啦,她现在正在我那所学校里复习呢。人家真好玩……我不说……”
  “跟我说又不要紧,说嘚,我又不会说出去。”突然谈到叶倩的风流韵事,他赶紧追问了一句。
  “人家跟某某老师那个哟……”
  “我也听到风传,只是不太相信,以为是谣言罢了。”
  “真的,我班上有一名男生亲眼看到她走进某某老师的房间,进去后窗帘就拉上啦,而且很久都没出来,这个男生去敲门,里面却没动静。”

  “……”这下他有点相信了。
  日期:2017-02-23 16:05:02
  “外面说你的事也说得很盛呢。”
  “我有什么事值得别人去说的?”
  “人们都说你跟楚楚快定事,是么?”
  “这更是无稽之谈,这些人一贯捕风捉影,其实我对楚楚一点那样的意思都没有。”
  “肯定有点什么啦,要不人家J村的人怎么都这么说呢?”
  “这些人肯定是见楚楚的母亲对我特别好,见我的房东替我做过媒,才这样说的。其实,我早就一口回绝了。真的,我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深怕芮梅信以为真,便赶紧申明。“我也不太相信,我说你怎么会喜欢她唷。她这人几差劲哟……有一次上街偷人家的雨伞被人家当场抓住……”
  听见芮梅说的这些话,他心中暗喜:芮梅这么美貌的少女第一次跟我见面就这么相信我,这么坦率地跟我说话,这可真是意味深长啊!

  “我发现他是老差劲哩,有一次竟然在我隔壁房间,将脸贴在木壁上,透过孔洞偷窥我。”
  “唉耶——真嗦呃……呃,我问你,你现在一个人在家里怎么敢住哦?”
  “开始的时候是有点害怕,现在住惯了就不怕了。”
  “真的很让人佩服吔!”
  “这有什么值得佩服的。”

  “我说的是真心话,要是换了我,真是不敢想象耶……好吧,不耽误你了,我也得赶紧回去,要不我娘会生气的,以后有机会再谈吧。”芮梅说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扔下他一个人痴痴的站在那里,一直目送着她远去。
  一天上午,他正蹲在村口港边洗手,忽然看见身穿粉红的确凉衬衫的芮梅,向他蹲着的地方走来。“咿耶,你也在这里呗。”见他也在这里,芮梅冲他说了这么一句表示惊讶的话,同时,大大方方地在他右侧离他半米开外的一块麻石板上蹲了下来。
  “到姐姐家来了呗。”他一面欣喜地回答,一面欣赏着她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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