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了一本太爷爷的笔记,里面记载了历史上被隐匿的奇案调查》
第8节

作者: 夜行者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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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大富想要女学生,难为了田氏。她听说不婚俱乐部里有很多女学生,便找到戴戴,借口学习新文化,哄堂妹做介绍人,冒充未婚加入了俱乐部。
  田氏与明秀相处不错,见她面貌清秀,便动了心思,邀她去家中按摩。本是试探,不想明秀一口答应。
  那天,明秀傍晚到了田氏家。两人聊到将近午夜,田氏吹了灯,让明秀先上床,自己去院子里收拾后睡觉。
  开了门,田氏放洪大富进屋,反锁了门。过了十来分钟,屋里有了动静,却突然传出一声尖叫,接着是一阵低沉的怪吼,呜呜啊啊了一分钟,又没了声音。

  田氏心里不踏实,便开锁进门,什么没看见,就被勒住喉咙,晕了过去。
  韩斌听得目瞪口呆,说:“老金,标题我再给你改改——女子帮夫骗奸,人妖手刃奸犯。”
  我说:“你什么时候喜欢琢磨这个了,还会对仗?说不定以后的报纸标题都说大白话了。两个欲火焚身的男人一起睡,肯定有更好的标题。”
  离开探视间,韩斌问我:“真不去看看那张宁?”
  我想了一下,让他去找看守问问。
  一根烟没抽完,韩斌就跑了回来,喘了半天没说出话。
  我问他怎么了。
  “张宁自杀了。”
  我愣住。

  “他也是个男人,一个奇怪的男人。关监换囚服,扒了裤子他竟然是男的,可胸是大的!”
  “怎么可能?她给我催眠时都快亲我脸上了。”
  “**是真的啊,说有半寸多长!丨警丨察带他跟杨军对质,他们就是你说的人妖团伙。杨军按摩骗人,他催眠骗人,都是要**女人。关键是,那张宁还搞男的,和杨军是一对儿。”
  “怎么死的?”
  “杨军交代这事儿时,张宁抢了看守的枪,把自己嘣了。”
  韩斌讲完,我没再说话,转身走了。韩斌追上来,问我去哪。
  我告诉他,我去买两本《女界钟》,一本给田氏,一本给戴戴。
  日期:2016-11-11 23:57:00
  看完我太爷爷这个案子,我很想知道,之后他再想起张宁给他的“酩酊醉梦”时,是种什么感受。
  这两个人妖,恐怕只有张宁是弯的。太爷爷没问杨军为何割掉剃头匠下面,大概他根本想不到。我推测,在张宁面前,杨军很可能是今天所谓的“Money Boy”,本为直男,却为男人献菊。
  审美与自由,值得独立追求,实则却往往包含某种无知的激进。有时可以理解,但总觉得魔幻。
  大约南北朝时,男人爱上小脚,女子便缠足,一缠就是一千年。进入民国,北洋政府突然规定,大脚比小脚美,掀起全民放足运动,有些已裹脚几十年的女人放脚后,又痒又疼,便又裹回去,成了所谓“解放脚”。以他人眼光与政治引领审美与自由,荒诞至极。

  若没有太爷爷干预,中国女性的裸体游行可能会提前十年,但这是不是更好,我不确定。
  【本篇完】
  下篇预告:【北洋夜行记】002——回到1918:发生在安定门的九宗儿童凶杀案
  日期:2016-11-15 12:14:00
  【北洋夜行记】002——回到1918:发生在安定门的九宗儿童凶杀案
  看过前文的应该大致了解,我叫金醉。7月份,我发现了太爷爷金木留下的笔记《夜行记》。
  笔记中记录了他在北洋时期做夜行者的离奇故事。我会将故事整理出来,讲给你们。
  今天讲的这个案子,发生在1918年的北京安定门外,不算离奇,但很黑暗。

  (《夜行记》中对事件的记录。)
  太爷爷在笔记中说,事情发生后,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写给报纸。虽然那时有朋友听他讲过,但故事的详尽细节,大概只有太爷爷记了下来。
  整理完故事,我几天没睡着,抽了一条黄鹤楼,琢磨人究竟是种什么动物。
  或许,太爷爷金木当年查案时,也琢磨过这事儿。
  日期:2016-11-15 12:17:00
  事件名称:连环儿童虐杀
  记录时间:1918年1月19日
  事发地点:北京安定门外
  “十一月二十三日,陈小琴,女,八岁。约戌时,安定门外一废弃房屋内,乞丐发现死者,尸体仰卧,头朝向东南方,头颅骨破裂,部分脑髓丢失,身体有多处抓痕……。”
  “十一月三十日,王阿城,男,十一岁。下午酉时左右,五道营胡同,路边公共厕所内,尸体坐靠墙角,头颅被破开,脑髓全部丢失……”
  这是汪亮带来的案件记录,一共九宗儿童离奇死亡案。
  一月五号下午,我窝在羊肉胡同的家中看书,计划把手头的《夫子周行记》读完。这本书是琉璃厂淘来的,记述了子由斩杀妖魔的故事,历史不载。
  (北京琉璃厂,从清代起,就是卖旧书的集中地。民初的文人最爱这里。)

  门外突然一阵嚷嚷,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闯进来,是汪亮。
  我在日本时,曾到仙台医科学校旁听,认识了汪亮。我们一起解剖过尸体,算是有同割之谊。当时一起玩的还有个朋友,叫周树人,他回国后去了教育部。
  汪亮是个富二代,家里宠得很,管得严。回国后,为了逃婚,他跑去做法医,最近被安排在内城左三区。
  (民初北京城以警区划分,内城左三区是现在安定门内一带,北边的村落是现在的和平里、惠新西街一带。)

  不等我寒暄,汪亮从西装口袋掏出一本案件记录,说:“金木,这种事你在行,得帮我!”
  这位公子哥有点狼狈,脸上胡子拉碴,西装袖口起了毛边,皮鞋鞋底都磨平了。
  他说,自己是从城北黄庄过来的。恶心了一路,路边全是被剥光的尸体。
  我让他喘喘气,“一时杀不进城,放心吧。”
  日期:2016-11-15 12:34:00
  当时,南方政府和北洋军正打仗,北京街上行人稀少。不少人趁火打劫,做起了土匪。

  我问他,没事儿往城外跑什么。
  “黄庄附近已经死了十几个小孩,最近都死到安定门了。脑瓜全烂了,被吸了脑髓。”
  汪亮说,探长去停尸房,当场就吐了,之后再没露脸。作为警区唯一留过洋的法医,他不得不抗起重任,既当侦探,又干仵作。
  “我他妈的哪会破案!”汪亮恨不得把茶杯拍碎在桌上。
  我没理他的抱怨,问为何要说小孩被“吸”了脑髓。
  “都说是妖怪作祟。去年十月,育婴堂不断有小孩失踪,查了几个月没进展。上个月,开始有小孩被杀,全没了脑髓,村里都慌了,有孩子的都往城里跑。”
  我又翻了翻他的记录,说:“你要真认为有妖怪,就该去雍和宫,不会来找我。”
  出了安定门,满眼都是灰色,空气里一股腥味,成群的乌鸦在城墙上聒噪。
  汪亮说的育婴堂,在北城墙外的后门大街。育婴堂今年收了将近两百个小孩,多是女孩,年纪最大的也才十三岁。
  (1917年,北洋政府恢复了清代的一些慈善制度,将北京的弃婴收容在崇文门的育婴堂。育婴堂的资金多来自外国慈善人士和有钱绅士的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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