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银行的女职员,为了高额业绩把自己卖给了当地的一位富商……》
第42节

作者: 仿佛明天不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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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又过来这边吃饭啊?”姨妈走过来,当头就一句问。
  我努力面不改色地笑着,“嗯,今天过来找朋友,有点事情要请他帮忙。”
  “是吗?”姨妈挑挑眉,环顾四周,“你朋友住在哪儿幢楼里啊?给姨妈也认识认识,看天对你照顾挺多,姨妈请他吃顿饭当作感激。”
  我的第六感果然没错!刚才她问我是否又来这边吃饭时,我就觉得有弦外之音。

  “他不在,我也没找到。”我刻意挤出一抹失落的笑容。显示出自己的无奈。
  姨妈陪我笑了笑,敷衍着答了句,“这样啊……”
  同时她也在对我上下打量。好在是十二月底的冷冬了,高领毛衣打底,里里外外都穿得很厚实。否则以昨晚的情况,必定是藏也藏不住。
  “姨妈,没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前段时间生病,工作落后很多,又到年底了,我得努力工作。攒点钱回家过年。”我以工作为由尽快脱离姨妈可能的后续追问。

  出乎意料的是,她也没有再多问,只叮嘱了我几句照顾好自己就让我走了。
  有一双眼睛在我背后盯着,我那一路都走得心惊胆战,小口小口地调整呼吸,让自己表现得很平常,然而,即便我再努力装作若无其事,还是被发现了破绽。要到很久以后,久到我和腾靖已经分隔两地,我才从姨妈那里了解到被识破的真正原因。
  姨妈只回了我一句话:你走路的样子就有问题。
  千错万错怪不得谁,万恶的源头是我和腾靖,我不该贪恋,他不该迷恋。
  再说回埋下丨炸丨药的那天,离开水木清苑后,我并没有去银行,状态不好,我怕去了被那些眼尖的女人看出什么。于是我给蒋婕电话请了假就去房屋中介看租房信息。
  那会儿我想过找江知瑶帮忙,她做房产的,不管租房买房必定有一手的信息或资源。只是,我和腾靖的关系我始终没有和她坦诚说明,上次火灾之后,腾靖当着她的面把我接走。后续的故事她也许能猜到,可没有我的亲口认证,总是缺了什么,缺的这种东西正是我们之间的空白。
  房子没那么好租,到了傍晚,天已经黑了下来。我去百货大楼美食层吃了顿自助牛排,就近找了一家便捷酒店入住。

  一晚上,腾靖没有停止拨打我的电话。我调了静音,看着屏幕反反复复的亮起,内心争斗不休,一直到了没电关机。争斗才随之暂停。
  洗了澡,我躺在酒店的床上,电视开着,却不知道在演什么,脑子里全是对腾靖的猜测,如果他找不到我会怎么样?会着急?会发疯?还是。他常常挂嘴边的“适可而止”?
  发现自己竟然有这样的念头,或者说,是期待,我就无比痛恨自己,受着他变态的凌虐,明明下了决心要离开这个人。竟然还有眷恋的心态存在!狠狠地给了自己两巴掌,依然压不住猜测。
  好在猜着猜着,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到了后半夜,一阵比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彻耳畔,像是催命似的把我从梦里揪回来,清梦被扰,恼得我不管夜深人静大吼道:“谁啊?大半夜吵什么吵!还有没有点儿素质!”
  怒吼换不来安静,门铃越来越急,“砰砰砰”的敲门声也伴随而来。

  我摸黑开了床头的灯,掀被下床,踩着拖鞋到了门口,睡眼惺忪中发现门已经被打开了,由于我搭上了锁扣才推不开。
  门外人影晃动,不知来人是谁,我站在门背后怒问:“大半夜的吵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到底有没有点儿公德心?!”
  服务员在外面客客气气地说:“您好,能麻烦您把锁扣解开吗?”
  “你有什么事?”
  “您让我们给您买的宵夜买好了,可是您房门开不了……”
  “我没让你们买过宵夜,你们弄错了,快走吧,别打扰我睡觉!”了解了是什么情况,我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些,从门背后走出来,正面外边的服务员关门。
  然而,我才一走出两步就愣住了。门外站着的不就是腾靖吗?!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长外套,双手放在衣兜里,面色冷凝,周身低气压笼罩。他终于还是来找我了,可那样子的他不像是找情人,倒像是找仇人。
  看到我出现,腾靖推开了打头阵的服务员,手一抬,大掌握住门边,用惯常的命令口吻说:“裴妡,开门!”

  我想都没想,抬手就要把门推上,可我也没想到腾靖手握门边也只是个架势,他并没有用半分力气,我这么用力一推,险些要把他的手指夹断。
  听到他闷声呼痛,我急急撒了手,不管不顾地解开了锁链,抓起他的手就仔细翻看,对他紧张至此却浑不自知。
  “疼不疼?有没有事?你傻了啊!怎么不躲开呢?”我又气又急,几近七窍生烟,手背表皮上那一道红痕落入眼底,仿佛被夹伤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既然在意。为什么不接电话?”
  腾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许是深夜压抑,他的嗓音闷闷的,凉凉的,宛如春日的一缕溪流潺潺淌过烦躁的心间,先前积压在我心口的那些烦躁,紧张,纠结,急切,随着这一缕溪流变淡,直至消失不见。
  服务员已经离场,狭窄的过道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脑袋低垂,缓缓呼出一气,眼眶里泪水坠落,我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腾靖把手从我的掌心抽离,往我这边靠近一步,抬起手臂将我揽进他怀里,下巴搁在我头顶,轻轻地对我说:“裴妡,我是喜欢你的,确确实实,是喜欢你的。”
  他的声音太轻,仿佛梦呓般,我闭上了眼,逼退眼底的泪花,眷恋地靠在他怀里,做梦的那个人其实是我。
  女人的悲哀在于善良心软的本性,对于心中割舍不掉的人,哪怕被伤的再痛再深,只要那人回头,说几句好话,做几件令她感动的事,那些耿耿于怀便能一点一点抹去。
  这也正是我的悲哀。

  爱上了一匹野马,我却没有草原,我所拥有的不过是一腔热情,当他疲惫想要栖息时,提供温柔的慰藉;若他要驰骋天涯,我就只能抱着期待,等他何时疲惫了,再回到我辛苦为他浇筑的宁静。
  当天半夜,我便随腾靖回了水木清苑。他的手背伤得不轻,红痕部位已开始发肿,我取了医药箱,翻出云南白药给他喷上。做这些时,我们都沉默不语,心照不宣地感受这几分难得的祥和。
  “裴妡。”收拾好药箱,我刚起身准备物归原位时,腾靖喊住了我,“我们好好地相处,别再闹不愉快了,每次闹不愉快,不单单是你感到疲惫,我也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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