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花雪,我遇到了他》
第13节

作者: 大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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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上漫过丝丝暖意,有点酸有点甜,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傻子都明了,有过这些经历之后,有些事,也许,已经没有了拒绝的余地。
  周围仿佛一片静谧,只有江浪轻轻的拍打着江岸的柔声。江风疏影,深空黄灯,这样的氛围撩拨得人的心一颤一颤。
  再抬头时,他轮廓坚毅,气息阳刚,仿佛一种蛊惑;那双如黑珍珠的眸子闪亮着,在黑夜里照进了我纷乱的心。

  很自然的,他俯下头,冰凉的厚唇触碰了我的,接着双手用力一收,把我揉进怀里。双唇席卷辗转,轻易顶开我的贝齿,卷起我的柔舌来回蹂躏。
  接吻有很多种,大多数都有催情作用。他强烈的男性气息霸占着我的呼吸,时而急促,时而轻柔,好似无穷无尽的探索,让我意乱情迷,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当浑身燃烧起一团火苗,我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激烈兴奋与急促。
  近在咫尺的黑眸里,我迷迷糊糊的,看到了两个小小的我,还有,他如火山爆发般的……他这个人在外人眼里向来不苟言笑,可是在那事情上每次都热情如火。
  只觉背上一凉,他的大手早已……缓慢向上弹钢琴,粗糙与细嫩的摩挲触碰。
  我窒息着,颤抖着,令我心乱如麻,倏然浑身一震,顿时清醒了几分,手推着他呢喃:“不行……”

  他呼吸急促,哑声急切:“为什么不行?我们去车里。”说着伸出一只手一勾起我的双腿。嘴上不依不饶,绵缠着我的。
  我一阵天旋地转,双脚陡然离地,惊叫一声,被他迅速收进嘴里。
  我急得全身冒火,趁着他换气的一瞬,低呼:“我来大姨妈。”
  他动作一顿,我明显感到他脊背一僵,粗重的气息萦绕耳旁。
  这一声救了我。
  许久,滚烫的鼻息掠过我的脸颊,语带不悦:“我看你一个月能来几次大姨妈。”
  他把我放落平地,我瑟缩着不知所措。只听他悉悉索索的掏出了烟和打火机,转过身点燃。黑暗里腾升起了袅娜的白烟,将他整个人缠绕得朦朦胧胧,越发叫我看不清。

  我知道他在平复内心躁动的欲望,因为方才我明显感到他下身的膨胀。甚至于某一瞬间,我有种抱歉的愧疚。他那样的人对我费心费力,我可不信那是活雷锋不求回报。而我能给他的只有我的身体,可我终是让他扫兴了。
  这样的夜晚注定是靡乱而难眠的。
  他送我回来的时候,整张脸仍绷着如同快要断了的弦,我都担心半路上会爆裂。我一下车他便一溜烟的卷土离去,连披在我肩上的外套都忘了拿。
  整一个欲求不满。
  打开手机,我被一条条微信信息震得手麻了。
  团支书就说,毕竟我跟曾已经分手了,我这样说似乎有些过火。他措辞很委婉,不过我说了声“谢谢提醒”便不再续话,心里堵得跟大城市高峰期的交通似的。
  世人又怎知我们这仨人的恩怨纠葛,又怎知这女人和曾伟华他妈曾用多侮辱的字眼伤害过我。又怎知这几个月来我多少次睡梦中哭醒。我的自尊、我的骄傲早被他们践踏得一无是处,这时候说什么过火不过火,无异于粉饰背叛者的所作所为。
  其他人则问起了我和洛瑾承的八卦。
  我只留了个开放性的回答:就是你们看到的样子。
  这样混乱的关系,也许于他而言是一场游戏罢了。
  我们算什么?
  未完成的炮友,下床即分手。
  也有同学隐晦打探我跟曾伟华怎么回事。
  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别人也许是八卦的窥探,谁又能解我心中的苦痛?
  我也想问问,当年形影不离的金童玉女,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毕业后他曾回过家乡工作一年,三百公里的距离长不过彼此的深深思念,却不料,同城一年,一朝分道扬镳,他身边站着另一个女人,女人的肚里多了个宝宝,那是旁人难再拆解的牢靠。
  那年纯纯的我们,看着旁人同居、堕胎,都深深坚信,彼此的第一次,要留到新婚之夜,留到仪式进行之后那神圣的一刻。我们近乎膜拜的坚守着,克制着。
  可是有一天,有个女人跑来告诉我一切,用最残酷的方式撕开了所有的真相。
  这样的挑衅于我不啻于晴天霹雳,心底陡然涌出前所未有的绝望。
  我按捺住内心的咆哮,微颤着手拨通了曾伟华的电话,结果听来的却是他亲口承认的答案……
  这是一场没有争吵的分手。

  曾经以为的海誓深情,曾经以为的真命天子,都被埋葬在了暮春时分的落花中,忍着最后一丝气息,最终被芬芳泥土残忍淹没,或许,会成了我人生路上的养分。
  也许,很久以后我终会明白,女人年轻的时候不经历几个渣男,怎么算完整!
  整个周末都在失眠。
  周一眼睛像被蜜蜂蛰了似的,我只得先敷了块冰,再用遮瑕膏一层又一层的淡化了黑影才敢出门。
  上午除了大会小会,主要工作是品牌名调研。
  公司很有远见,老早就注册了几个品牌名备用,如今彩妆项目启动,从已有名字中选出一个即可。
  我带着调研表在21、22两层楼走了一圈,挨个调查女生们的意见,之后回来做了个汇总,提交给陈总。
  陈总睨了一眼调查报告,沉思了小会儿道:“你直接拿去给洛总。”
  我疑惑顿起:“目前选票最高的有两个名字,‘初色’和‘明妆’票数一致,还得二选一,并未得出结果。我还在想要不要扩大样本。”
  陈总饶有兴趣:“现在的样本是两百多个,你要扩大样本,一千个?一万个?要是两个票数又很相近呢,难道又要再扩大吗?”
  我神情讪讪,一时哑然。
  “调研只是作参考,而不是做决策。”陈总是个体格强壮的北方汉子,不过面色和蔼,“现在选出两个,都很不错,刚好给领导们做决策依据,这就够了。你直接拿过去吧,没事的。”
  我的心又再次一提。
  刚刚关注点在报告内容,如今才注意到要单枪匹马去洛总那里。
  那夜之后,我总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在公司见到我,他不再板着个苦瓜脸,偶尔会不吝来点微笑。我则战战兢兢,生怕表错情,让本已莫名其妙的关系万劫不复。
  我硬着头皮,在腾讯通上询问洛总时间是否方便。
  他很干脆地回:过来吧。
  总秘免不了一番询问,之后不情不愿的拨通内线,估计是得到肯定回复后板着脸道:“进去吧。”
  那眼神就好像几百年前我欠她几百块钱似的,眼皮跟粘了502一般,抬都不抬一下。
  上海出差回来之后,我早已习惯了她这副尊容,道了声“谢谢”便挺直身子进去。
  我觉得这家公司的领导层总是很有个性的,比如此刻我汇报调查结果,洛总啪啪啪的忙着敲键盘,一直到我说完许久,才像刚想起我的存在似的盯着电脑屏幕问:“说完了?”

  “嗯,说完了。”
  又是一轮啪啪啪的键盘声,之后终于抬起高贵的头,黑亮的眸底缀满探究:“你的意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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