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海之眼——04年成都北门某养老院“鬼尸案”真相笔录》
第3节作者:
鬼吹鬼吹 老宋盯着桌子上的钱,脸色阴沉。
过会儿他摇摇头:“害怕不是突然死的,我想,她应该死了半年了。”
日期:2015-12-25 11:05:00
“半年?”
我大吃一惊:“不可能!要是半年,尸体不可能是那个样子!”
老宋忽然转过头来:“对了,你刚才在里头,尸体是啥子情况?”
“有股子臭气,但不是恶臭,绝对没死半年,绝对是才死的。”
“才死?”老宋摇摇头:“不可能。”
“到底咋回事?”
老宋似乎没听见,两眼发直,喃喃自语:“如果是才死的,那就太诡异了。”
“为啥诡异?”
老宋喘口粗气:“这里头到底出了啥子事我也不太清楚,我晓得的,是胡家秀半年前忽然卷款而逃,然后就失踪了。”
“卷款而逃?”
“是这样子的。半年前,医院突然喊胡家秀家属补钱。”
“补钱?”
“是。补两年半的医药费跟杂物费。”
“啊?她住了两年半一直没给钱啊?”
“给个屁!其实最开始他们家属是准备先交半年的,医院领导不干,拍马屁,说徐副厅长的妈,就是我们医生的妈,照顾自己妈,咋会还收钱?家属不同意,说第一,我们交得起这个钱,第二,怕说出去不好听。最后争来争去,就说年底结账。结果到了年底,还是没有结,家属也不想老是争,这个事情就一直拖。其实我们医院领导很鬼,根本不是钱的事,那几万块,随便给哪个病号多输几回液,几个月就回来了,领导的意思,是想喊他们家属不好意思转院,喊胡婆婆一直住在这儿,最好住到死,喊徐副厅长欠下这个人情,以后好办事。”
“那为啥半年前喊他们家属补钱?”
“这个都不懂?墙倒众人推噻。”
“墙倒?”
“对头。半年前,徐副厅长因为吃钱,被公丨安丨局抓了。”
“抓了?”
“是。这下子没人罩,我们领导一下子就变脸,就喊他们家属补钱。家属也无所谓,这个钱本来就该给,所以打电话的第二天就来了个女人,好像是徐XX的女儿,嚯,那个女人才漂亮,高鼻子白皮肤,长得像混血儿。她来的时候正好是中午,收钱的医生吃饭去了,她就跑到胡家秀的房间,两个人摆龙门阵,摆了一会儿,她好像出去接电话,回来就发现她奶奶不见了,那坨钱也不见了。”
“咋回事喃?”
“不晓得嘛,反正人跟钱一起失踪了。然后一群人就到处找,楼上楼下,厕所花园,啥子地方都找焦,鬼影子都没见到。然后就过来问我,当时我正好值班,我当时很肯定,胡婆婆绝对没出门。”
“会不会翻墙?”
“你疯了?我们医院的墙全是刺,贼娃子都不敢翻,你让一个八九十岁的老婆婆翻?”
“然后就一直没找到?”
“没有嘛!整整找了一天,都没找到人,后来还报了警,但有屁用!”
“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遭了噻。”
“你遭?”
“是噻。”老宋牙巴一咬:“领导就把责任推给我,说肯定是我离岗,胡婆婆出门没发现。”
“她肯定没出门?”
“百分之百!我当时就在门边边上吃饭,这么大坨人,不可能看不到噻。”
“那后来呢?”
“后来,老子就被处分了噻,扣了半年奖金。”
“咋会弄得这么严重?”
“丢车保帅,这个都不懂?”
“然后呢?”
“然后?然后医生护士那边屁事没得,老子一个人遭。他们家属倒无所谓,反正八九十岁了,失踪就失踪,就当她死了。”
我哦了一声,看了看那坨钱:“我晓得了,这个两万二,就是那个医疗费。”
老宋点点头:“憋憋是。这个胡婆婆绝对舍不得给钱,就抱起钱想躲,结果躲到那个夹缝头,可能突然发病,一下子就死了。”
我却想不通:“多半是这样子。但你说她半年前就死了,咋个尸体烂的不凶?”
“搞逑不懂。”老宋阴沉说道。
沉默一阵,老宋朝那个保鲜膜袋子瞟了一眼。
“吔,烟根儿。”
他解开袋子,“哗啦”一声,把里头的东西倒在桌子上。
我一看,是一个木头烟斗,一个锈迹斑斑的金属小方块,像是打火机,一个花花绿绿的小香包,一坨折起来的红颜色的纸。
还有一个铁牌 ,火柴盒大小,也是锈迹斑驳。头头上栓了一根绳子,像是一个胸饰。
老宋随手拿起打火机,摁了两下,没摁动,看来已经被锈烂了。
他又拿起铁牌,看了一眼。
“吔,这个是啥子图案?”他说了一句。
我伸头去看,就看见铁牌那一面刻了一个图案,很古怪,像一只人眼,里面有两颗眼球。
日期:2015-12-25 12:34:00
老宋把铁牌翻了一面。
那面锈的更凶,但可以清晰看见上面竖着刻了两行东西。
那东西左边四个,右边四个,形状歪歪扭扭的,像是某种古代的神秘文字。
老宋看了两眼,忽然“嗯?”了一声。
然后,他把铁牌放到鼻子底下,轻轻一嗅。
“你闻。”他把铁牌伸过来。
我低头一闻,我日,怪臭扑鼻,正是老婆婆身上的尸臭味。
老宋这时把烟斗抓起来,闻了闻,放下。
然后他依次把打火机,红色的纸,香包拿起来闻,闻完,丢在桌子上。
“好怪!”他又闻了闻铁牌:“其他都没有臭味,就是这个铁牌最臭。”
我奇道:“就是就是,太怪了,咋个它会有这种气味?”
“搞逑不懂。”
老宋放下铁牌,把钱拿起来,开始数。
边数,边蘸口水。
我不由恶心:“我日,死人身上的东西,你也不烦?”
老宋不理我,边数边念。
“两万二,一分不少。”
老宋放下钱:“这样子,你一万,我一万二。”
我赶紧摇手:“不要不要。”
老宋盯着我:“嫌少?那你一万二,我一万。”
“不是钱不钱。这个东西要被发现,要坐牢。”
老宋哼一声:“坐牢?你个瓜货,人又不是我们弄死的,坐锤子牢。”
我还是摇头:“要不得要不得,死人身上的东西,拿了要霉好多年。”
老宋嘿嘿一笑:“冯兵,你现在一个月拿好多?”
“好多?六百多。”
“就是噻。一下子就一万,你辛辛苦苦要挣一年半。”
“那个两回事。”
老宋盯着我,眼神有些不友好。
他忽然笑了一下:“你啥意思,想报警?”
我看他面露凶相,心头一抖。
老宋这个人我晓得,尽管接触只有两三个月,但这人性格很阴,从跟他打牌就看得出来,我们几个斗地主,他拿了两副丨炸丨弹,都阴起不倒,往往是我们打来报单,以为稳吃票子的时候,他才突然开腔,说“站住”,然后慢吞吞把丨炸丨弹丢出来,然后一把跑完。
所以看他现在这幅表情,我晓得他起了坏心。
我赶紧表白:“报屁警,东西是我拿的,报警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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