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人大主任》
第21节

作者: 周碧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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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总编满头大汗地改完了稿,黄鹂马上递上香喷喷的纸巾。刘总编突然绕到黄鹂身后,两手搭在了她肩上。黄鹂一哆嗦,似乎那是黑狗熊的爪子。副总编的手开始摩挲黄鹂的耳朵、脖子,一边轻轻说道:“你的文章的美我是享受到了,但还不完整……”一边就把手滑向黄鹂那高耸的胸了。事后,黄鹂都感到奇怪,那天为什么没有反抗,只有颤抖。

  过了几天,省报副刊整版推出黄鹂散文专页,这是该报创刊50年以来从来没有过的,立即引起了轰动。黄鹂受不了学员们古怪的目光,躲在宿舍里不敢上课。泪水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我平时瞧不起卖身的那些姐妹,可我与卖身有什么区别呢?那些泡按摩房的男人们,虽然动手动脚,但从不遮掩自己的动机,可恨像副总编这样的男人,猎色都披着高贵的外衣,虚伪得恶心!”

  黄鹂便悄悄离开了训练营,回到南陵后,给文联主席留了封短信,收拾了行李,又回“满堂香”去了。

第三十一章:蛇睡醒了

  三月三,蛇出洞。
  这是民间的说法,到了农历三月初三,冬眠的蛇就开始醒了。
  小时候,父母亲提到三月三,就是提醒国才少到野外去,免得被蛇咬了。国才的家乡是水乡,有毒蛇不多,但无毒蛇到处都是,有时走在田埂上,一不小心就踩着那阴冷的家伙了,少年国才自小就对蛇没有好感。
  现在,刘国才对蛇有了一种特殊的情感,他想,只当是宠物,各有各的兴趣,说不定有的女人还宠老鼠把它抱在怀里哩。整个冬天,刘国才让玉斑锦安安静静地睡着,家里来了客人,特别是孙子蹦蹦跳跳来到家中,他一定要提醒大家压低声音,而自己一回到家中,就要蹑手蹑脚地来到铁丝笼边,悄悄观察睡在棉花里的玉斑锦。他发现,在睡眠状态中,没什么恶与善,凡动物,都显得那么可爱。

  三月三后,玉斑锦真的醒了,它松开了盘着的身子,就像伸了下懒腰,也许是做了一个很好的梦,它睁开惺忪的眼,与刘国才对视,这人似曾相识,噢,想起来了,它是自己的主人,是让自己闻一股怪气味的主人。
  刘国才笑了,对着玉斑锦说:“你终于醒了,睡好了吗?”他似乎从玉斑锦那小小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丝温柔的光。
  春节时,廖秋声给刘国才买了一个碎肉机,说是减轻伯母的劳动强度。现在,玉斑锦醒了,刘国才赶紧叫老伴用碎肉机碎一些肉,“它快饿坏了!”
  老伴就说:“要是我饿坏了你不得这么着急吧?”
  “你看你又来了,不就是一条蛇吗?”刘国才哭笑不得,“唉,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思想复杂些,除此之外没什么区别,都要吃、拉、交配,噢,其他动物还比人自由些。”
  老伴把冰箱里的肉碎了一些,刘国才用手一探:“冷的?冰箱里的?唉,你去买点新鲜的行不?人都晓得新鲜肉好吃些!”

  老伴的嘴嘟哝着,进房换衣去了,出来时已是一身舞蹈打扮,将门“哐”地一声带关上了。
  刘国才只好自己到农贸市场去,这可是他第一次来农贸市场亲自买东西,他来到肉类区,在一大边猪肉上看了又看,便问:“师傅,你卖的肉检疫过没有,怎么没看见印章呀。”
  那卖肉师傅头也不抬,将一把砍刀高高扬起又剁下去:“这张猪嘴我给你剁烂了!” “啪”的一声,买猪嘴的和刘国才都抖了一下。
  刘国才又问了一声,卖肉师傅抬起头,眼翻了翻:“盖印章的那块肉被买走了,你这人智商有点问题吧。”
  买猪嘴的对刘国才看了看:“哟,你是市领导吧。”

  刘国才知道市民认出他来了,担心围上来向他反映问题,便赶紧叫卖肉的剁了半斤肉离去。唉,这电视也害人,让老百姓都认得你,你就只能呆在车里了。还是古时候好,反正百姓没看到过皇帝,乾隆到民间玩女人,也没有谁说他不正派,还美其名曰“风流皇帝”。
  回到家,刘国才把新鲜肉碎了,放进铁丝笼,那玉斑锦起初不为所动,过了一会儿,如梦初醒,开始美美地吃肉,刘国才高兴得哈哈直笑。
  刘国才把玉斑锦醒了的消息告诉了廖秋声和木总,木总在电话中说:“您抓紧活动手腕,龙书的春天来到了!”
  玉斑锦冬眠的这段日子,刘国才除了看帖,就是练运“笔”,他左手握在左腰际,右手悬空书写。有次在办公室看文件看累了,他也就这样练着的时候,秘书长看了半天他竟然不知,等最后一个“字”的最后一笔收回时,秘书长一声好,让刘国才吓了一跳。
  “领导,您这练的什么气功呀,好像从来没见过?”

  刘国才脸一红,应付着说:“是没见过,是没见过。”他唯恐秘书长打破沙罐问到底,接着就阐述起气功理论来:“中国的气功,无论叫什么名称,原理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心无杂念,聚精会神,精、神、气汇于一处。”
  秘书长连连点头,说:“难怪您的气色好多了。”
  自从一门心思放在“龙书”上后,刘国才是感觉自己身体好些了,面色红润,市长曾与他打趣:“主席,是不是政协的饭比市政府的饭好吃些呀?”
  刘国才的眼前常出现这样一幅场景:二三十年后,一个白发老者手握金蛇龙飞凤舞,一个弟子给他提着精美的蛇笼跟在后面,一大帮人前呼后拥……
  刘国才正在家里运腕时,廖秋声的电话打来了。


第三十二章:丑男负伤

  刘国才给木总打电话告诉他玉斑锦醒了的时候,木总正在一家酒店的旋转餐厅上与朋友小酌。这里是城市的制高点,绕城而过的江一览无余,在春光下,那江像绿绸一样系在南陵城的腰上。不知不觉间,餐厅旋转了一个圈,城里的景致就像放电影一样换了几个画面。
  邻桌有几个男人正在狂饮,忽然,他们的谈话像刀一样刺进了木总的耳膜。
  “他妈的,那黄鹂走了后老子再也没去过按摩店了,其他的小姐我都不感兴趣,这个把月人都蔫蔫的,哈,她现在居然又回‘满堂香’了!”一个男人说道。
  “是呀,一听说她回来了,老子赶紧就去了,哈哈,她比以前更大方了,老子这回摸了她的胸脯哩,那感觉真是,唉,无法形容无法形容!”
  “是隔着衣摸的吧,以前只准摸她的手和脸蛋的。”

  “哥们几个打个赌,看谁先能在她衣服里摸……”
  木总起初是一惊:黄鹂回“满堂香”了?接下来那些话语让木总热血奔涌,他的牙把唇咬出了血,朋友见了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发病了。
  瘦瘦的木总站起来,端起一杯茶走过去,猛地泼向正在淫笑中的一个家伙。可怜的木总立即被打得鼻青眼肿,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朋友赶紧拨打了“110”。
  那些家伙早一哄而散。巡警问躺在地上的木总为什么打架,木总有气无力地说:“那帮家伙在公共场合讲下流话,我听不下去了,就予以制止……”
  巡警对这样的市民油然而生敬意,立即把他送往医院。

  刘国才听说木总被打,吃了一惊,要是打废了怎么辅导他习“龙书”呢?这半年的精力不白废了?他赶紧要廖秋声代替他前往医院,接着拨通了市公丨安丨局局长的电话。
  “局长呀,现在治安形势有些恶化哩,一个书法家竟然在白天被毒打,歹徒太猖狂了,现在正全力文化兴市,打残一个厂长还有上千个厂长,打残一个书法家就少了一个书法家哩!”
  电话那头,公丨安丨局长表示马上督办。
  廖秋声买了水果和鲜花来到医院,只见木总脑袋上缠满了纱布,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廖秋声听了打伤的原因,手指木总:“老木呀老木,我说过多次了,为一个按摩女你犯得着吗?”
  “秋声,你真的不懂我,我是恨铁不成钢呀,我不希望她堕落,好不容易让她有了机会,但她不珍惜!”木总眼眶有些湿了。

  “老木,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古人说得好,漂亮女人是别人的一半,你就是娶了也管不住的,到时戴绿帽子你就只有跳江了。”廖秋声仍不死心,好心规劝老同学。
  老木一时无语,心想,世上的漂亮女人怎么大都水性杨花呢,但我也不能睁着眼找个丑女人当老婆呀,不然以后遗传的下一代更丑了,对得起国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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