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子的童话 第四部 江山如画》
第45节

作者: sky浪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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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三哥和游小环之间的关系,也仅是那半块砖的真诚罢了。不是游小环有何算计,而是三哥太过精明。当年那个童心未泯的游小环就不提了,就算是日后世故猖狂的缺牙齿在心计上依旧被三哥甩两座山头,几条街已经不足以形容这个差距了。。游厂长的破事三哥得到了需要的结果,更得到了游小环无比的唯命是从,而游小环却还傻呵呵的以为那是三哥为他做的。

  “我知道,也许多年以后,我会不记得那个明亮的笑容,但我一定会记得曾经属于我们的那片天空。”
  这是东邪西毒里欧阳锋讲的,也是作者在着笔写游小环时开篇的第一句话。可那片属于他们的天空不是万里的晴空,而是压顶的乌云和那涌动的烈风与那低吟的雷声,那片天终究会落雨,而且是倾盆的大雨。。
  欧阳锋还讲了一句话,“当有些东西我们不在拥有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记。”
  游小环不再拥有的实在太多了,他失去了那份单纯,失去了面对三哥的坦诚,失去了雷震子。
  游小环是一个非常看重坦诚的人,在家里家人对他的爱是真实的,在外面三哥对他的庇护是诚然的,在朋友里也只有雷震子对他是最诚实的,因为他的性格致使没有任何人会真正和他交心,牯牛,颠子在年龄上有差距,团宝,鸭子,阿标可能有时还要避着他,明哥就更不可能,唯一一个就是雷震子。可能在缺牙齿内心来说他是看不起雷震子的,但他却跟雷震子关系最好。为什么,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情,就比如强势的人总会有那么一个平时帮他跑腿,帮他做些小事,性格随和到看似懦弱的朋友。但绝不是小弟关系,可能在生活工作中前者经常照顾到后者,后者也持着一颗懒得计较的心。这么一来,时日一长,二者间便会建立起一种协调性极强的坚固友情,朋友是互补的,只有互补才会共存。

  更何况雷震子比缺牙齿大那么几岁。
  “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他学会什么叫嫉妒。”这也是欧阳锋讲的,一句极具后现代主义的话,我一直搞不懂什么叫后现代主义,就是讲这种极不协调的话就是后现代吗??
  不过狠毒,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只要你认为有必要,在我看来做事狠毒的人都是因为害怕。这是我的行事风格,讲句闲话,就如很多熟悉我的,不管社会上跑的还是安分工作的朋友讲我,要是我去捞偏我比任何人都恶毒。可能他们见过听过我太多的事情,所以他们有理由这么认为,也的确我就是这么一个无聊的人,睚眦之仇必报,一饭之恩必还,这并不是好的为人原则,但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一个无聊得疲惫的人,也可能就是我从小到大的家庭环境所致吧。因为害怕,所以对人对事必是一次性办到位,不然心里面是非常的不踏实。因为我从小家庭灌输给我的概念就是,你搞不定我,等我恢复我就搞死你。。这的确是一种扭曲的教育,可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这种概念也就伴随了我二十几年,直到现在。。这不值得提倡,各位也就带着批判性的眼光看这一段吧。。

  如果讲缺牙齿最初不屑牯牛颠子,甚至敢跟鸭子顶嘴是他年少轻狂,妄自尊大的话。那么后来胡亲的加入就彻底激起了他内心的那份跋扈也滋生了从未有过的害怕。就一个公司的班底职员而言面对一个新人这多少是有着一种优越感的,尤其对于缺牙齿这种人而言,他的自我感觉一直良好。其实我觉得他和胡亲的年龄悬殊应该不大,但他的世故和那种故意显露的老气横秋是人就觉得不舒服,可是缺牙齿却不这么认为,他总觉得以他的江湖历程见过那么多的生生死死,凭他为三哥立下的功劳都完压胡亲这帮名不见经传的小屁股。尤其是一个人面对的是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人,又比这人早出道很多年,见证过太多,莫名其妙的就会产生一种优越感,一种憋屈的优越感,因为憋屈所以饥渴的寻求存在感。

  当胡亲他们在这个团体里真正站稳脚跟,缺牙齿终于明白了他对三哥而言的意义,他感到了害怕,害怕努力得到的,害怕即将失去的。对于缺牙齿,他也对自己的位置产生了错位,他固执的认为在三哥的团伙里他是独树一帜的,因为他的嚣张三哥从未计较,他甚至认为三哥就如他父母般,可以包容迁就他的任性。
  可是三哥却把他看得太直白,因为他从来都不知道收敛,他总是那么的孩子气,他的心总停留在那个食堂师傅敲着开饭钟的中午,那个一切那么平凡的原点,那双真诚的眼睛,那件拍打过后却仍旧带着污渍的白衬衣,那块带着血迹的红砖。
  其实缺牙齿还是有想过对事实妥协的,他不像三哥胡亲那么活得骄傲,他只是活得任性,活得倔强。所以当他发现一切都不可改变的时候他是那么的羡慕胡亲,以至于在他的生日宴上胡亲的出现他在醉酒之后,会忘记片刻前的矛盾,从而毫不掩饰的从眼里投出惊喜的神色。可胡亲他们回敬他的却是一斧头,一把将他彻底砍寒了心的登山斧。

  暴雨最终如注,缺牙齿也最终做出抉择。
  羡慕所以嫉妒,嫉妒所以仇恨。缺牙齿非常郁闷,非常想不通。自己对三哥忠心耿耿,可三哥为何却总是只把自己当作小弟,他是那么的希望自己和三哥的关系能更近一步,之前他可能还无法定性这种更进一步是什么概念,直自胡亲的出现,他终于知道他所追求的是什么了,他要的其实只是像胡亲那样就够了。怎料三哥却曾讲了一句他不知道的话,一旦有一天缺牙齿得势,第一个受气的就是他姚义杰。不管是三哥的主观判断,还是多年相处的有理有据,反正缺牙齿和三哥的关系终究无法更进一步了。

  提起他们二人我想起了魏延和诸葛亮,就像看见伏击悟空那段我便想起了曹操和典韦。魏延对于最初的一切是那么的满怀希望,他相信凭自己的武勇终可以为自己建下万千功名,所以他立下了那句豪气万千的誓言“
  若曹操举天下来犯,请为大王拒之;偏将十万之众至,请为大王吞之。”,可最终他无法跨越命运那座桥,就如他的生命中最终出现的是诸葛亮而不是刘备陪他走到最后,不管是在南中还是北伐他总是执着的认为陷阵冲锋便可换回那久违的信任,可他可曾知道上方谷的那把火也是为他准备的,而诸葛亮的生命里也同样出现了那个阻碍他前进步伐的人,司马懿。

  缺牙齿遇到了三哥,三哥却遇到了胡亲。
  当一切都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缺牙齿再不顾及其他,可能他做的这一切都仅仅是为了报复三哥,一个任性的人用近乎幼稚的方式在发着自以为是的小脾气。他怎能不知与三哥做对的后果,他怎能不知将来面对的是几多坎坷。可他都不在乎了,因为他只认为,他的三哥早已不属于他,他对那个曾视若亲人的三哥而言其实也不过如此。
  胡亲曾讲过他的命是双虎盘崖,注定与另一头虎奋力一搏。而缺牙齿我想便是鲤鱼越龙门。。
  游小环,不对,这里应该叫缺牙齿了。他最终决定越过那命运的门,就如那在激流中接受洗礼的鲤鱼,在越过龙门最终脱变为龙时,他却必须与龙决一死战。。
  他付出了太多,却得不到追求的结果。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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