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动物——这是一个平凡的时代,我也不需要你给我不平凡的爱情》
第27节

作者: 翟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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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5-10-17 16:58:27
  有一次,我们相约去看印度教文化展,就到图书馆里借了《梵经》、《奥义书》、《罗摩衍那》和一些印度史诗来看。我们把书简单翻一下,就被那雄浑而不着边际的想象力惊呆了。印度教里有三个大神,梵天、毗湿奴和湿婆,因为崇拜的对象不同,分成很多教派,就像佛教的大乘与小乘,伊斯兰教里的逊尼与什叶,耶稣教里的天主与基督。我说这印度书怎么越看越像黄色小说,还是精神病写的,意淫的水平远超尻尻和董锵。而且印度教里各种传说故事都自相矛盾,看完发现自己也要精神分裂了。

  按照湿婆教派的说法,湿婆是天地主神。他有三只眼和超大的**,他和喜马拉雅雪山女神**一次就是100年,他们的**源自冰川,流成了恒河。书里描写,在宇宙肇始之际,毗湿奴和梵天巧遇湿婆巨大的林伽(**),于是双方分道扬镳,前往寻找林伽的起点与终点。毗湿奴负责寻找终点,而梵天负责寻找起点。毗湿奴变成一头野猪,不断向下挖掘;梵天则变成一只天鹅,向上飞翔。但找了许久双方仍然找不到目标。

  其它一些书里,也有支持大梵天、毗湿奴为主神的。他们说,众生有很重的偏执,为了永享安详,在没有任何苦行下,剽窃了梵天的法,结果人间失去秩序,众生生出愚痴,掉进无间地狱。而湿婆因为与女神交合,受到众神嫉妒,他威胁说要毁灭宇宙。最后梵天毁灭湿婆的肉身,但留下了他的**——林伽。
  对,没错,我们发现,林伽,在印度教里就是**的意思。小冉看着我涨红的脸,哈哈地笑起来,她从来没有笑的这么开心,捧着书一边蹦一边念叨着“林加、林加,你这个下流胚。”我只好开玩笑说,林加这个名字多好,很多印度教徒都是直接拜林伽的,据说瑜伽之神就诞生在林伽上,而瑜伽的本质就是为了提升性能力和生育能力。我如果以后去了印度,往高台上一杵,就成了教主,印度阿三都要扑倒在我的胯下顶礼膜拜。

  后来,小冉被一尊湿婆的雕像深深迷住,他半闭着眼睛,拈花一笑,是个翩翩起舞的帅气男子。她连续去看了三天展览,她说大梵天创造世界,毗湿奴负责维持,而湿婆是破坏和新生的力量,她说那尊雕像的模样跟我有点像。我装模作样,掐指一算说,伽梨玉迦(Kali Yuga,就是印度教中黑暗时代,物质欲望泛滥,精神麻木而扭曲)也剩不了几年了,我就是那个破坏和新生的力量。小冉嘿嘿一笑说,怪不得叫林加,真不要脸。

  日期:2015-10-17 17:01:08
  相处这段时间,我们整天弹琴、画画、聊天、逛街、看展览,就像一对真正的恋人。小冉说希望以后能办个音乐画展,把静止的油画和动态的音乐融合在一起,就像列侬与小野洋子初次相见的情景,音乐和艺术的精灵在那一次展览上相溶相生。
  我看过列侬的回忆录,他对那一次电光火石的相遇有清晰的描写。那一年,列侬听说有个不可思议的女人正在为下礼拜的展览做准备,听说到时候会把人装在袋子里,黑色的袋子,而且还会有一些偶发事件之类的表演。他在开幕前一晚去了预展,在里面晃来晃去,那时列侬和小野洋子还互不认识。列侬回忆,他看到那里有一个开价两百万英镑的苹果,架子上还有一个新鲜的苹果——这是在Apple公司成立之前的事——而你得花两百英镑来看着它慢慢烂掉,他立马被洋子作品中的幽默感吸引了。

  不过在场的还有另一件作品:有一把梯子,带领你看到上方挂在天花板的一幅黑色油画,有条链子挂在那边,末端系着一支放大镜。这件作品就放在从门口进来的地方,他爬上梯子,透过那支放大镜看到一排很小的字母,写着“yes”,他感觉很开心,因为爬上梯子透过放大镜看到的是“yes”,而不是“no”或“去你妈的”之类的东西,它就写着“yes”。
  这时,洋子走过来,交给列侬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呼吸”(breathe),这是她的指示之一,所以他就开始拼命喘气,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第一次深呼吸,第一次看到洋子写给他的“yes”。
  这段时间里,我发现小冉的身体很虚弱,常常头疼感冒,精神状态也非常不稳定。她一直在吃药,每周要去医院接受治疗,但她从来不告诉我任何情况,只说是女孩子的病没有大碍。周末见面时,小冉精神都还不错,而我这人一直粗枝大叶惯了,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有时我们逛展览或者去野外郊游,走着走着,小冉就说要休息一下,我们就在路边长椅上坐下来。我看着她的鼻头冒出汗珠,可怜得像宿舍外十二月的小猫,却不知如何是好。

  我也常常讲学校里边的趣事,她听到尻尻的故事就很开心。我告诉她最近忙起来,是因为和郭明远组建了文学社。我说郭明远常常问起你,想约你一起参加文学社,小冉只是默默地点头,也不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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