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人很多,他们三三两两围着一张桌子,平静地交谈。有时,他们会对陌生人投出一个善意的微笑。桌上放着很多本用土纸做成的笔记本,过往的行人总是在上面写下自己的踪迹,也有人在上面画上自己和爱人的头像,还有人写上了美丽的诗句。
林康和林蕴涵找了一个靠窗的情侣合桌,要了两杯黑咖啡和一盘水果沙拉。林蕴涵翻看着桌子上的留言本,拿起笔也写了一句话:“我希望让我所爱的人抱着在这儿呆一辈子。”她写字时,林康注意到她圆润的手腕处戴着一串人骨做的小手链,那手链虽然做的精致异常,但总感觉它有些阴气森森,很不舒服。
“在哪儿买的这个手链?”林康问。
“昨天在街上的一个年老的藏族老妇人那儿买的,好看吗?”林蕴涵很喜欢,用手转动着给林康看。
“在外面一般不能乱买东西的。”林康隐隐感觉她带那手链似有不妥,但又说不出来哪儿不对劲儿。
如果早认识那个年老的西藏巫师几天,林康断不会让林蕴涵戴那个手链的。只不过那时知道后,已然晚了。
世界上有很多不能解释的邪事的传说。去过夏威夷的人都知道,夏威夷的旅游局已有告示板写上“切勿取走夏威夷境内任何沙石”,许多游客都只会以为是环保原因,不要破坏大自然环境而已,其实那是因为夏威夷族人的一个毒咒!夏威夷几千年来都是一个印第安王国,直到昔日白人入侵夏威夷的其中一位被杀皇族成员在临死时落下诅咒————“任何取走夏威夷土地的人,必没有好下场!”而取走土地的亦包括了后来游人取走的石头和沙,因此每年都有好多游客中招。
除了夏威夷的沙石外,还有苏格兰的石头、日本公仔、土耳其的蓝眼手信、西藏的死人骨产品,都是很邪的东西。
那时林康和林蕴涵哪儿知道这些?林蕴涵认为那个手链好玩,就任着性子戴着。林康虽感觉不妥,又却感觉不出哪儿不妥,只由着林蕴涵戴着。
日期:2009-09-28 15:42:31
第三十九章 谁能为我解开爱情蛊惑?
(1)
拉萨宾馆大堂的告示板上贴满了租车、结伴旅游和探险的告示,林蕴涵见上面有一条写有结伴到墨脱的消息,欣喜若狂,急忙按上面的电话号码打电话,原来那人也是从北京来,也住在拉萨宾馆。
打通电话林蕴涵问道:“你们要找旅伴去墨脱吗?”
对方接电话的是一个男子,说道:“是,我们今天就想去,你们要去吗?几个人?在哪儿?”
“对,我们也要去墨脱,嗯,我和我男朋友一共两人,现在拉萨宾馆。”林蕴涵高兴地大叫。
“我们也在拉萨宾馆,五分钟后,我们大堂见。”
那个接电话的男人下来了,他戴着一个眼镜,长发,胡子拉碴,很有些艺术家的特质。后面还跟着一个温婉清秀,恬淡淑静女孩子,看样子象是情侣二人。他们站在那儿见大堂里只有林蕴涵和林康站在那儿,就过来问:“你们要去墨脱吗?”
“是啊,我们要去墨脱,你们要去吗?”那人指了指身后的告示板,笑道:“那个结伴旅游的告示,就是我们贴道。”说完,他自我介绍道:“王大明,中央美院的教师。”然后他又将,身后那个女孩儿拉过来,说道:“苑小娟,我的末婚妻,也是我同事。”
林蕴涵笑容可掬地同那个女孩子握握手,说道:“林蕴涵。”说完,她将身后的林康拉过来,介绍道:“我男朋友,林康。”
苑小娟听林蕴涵说是林康,轻轻地同他握了一下手,“哦,你好。”然后又若有所思地说,“我们好象在哪儿见过?”林康笑道:“是么,在哪儿见过?”苑小娟摇摇头,笑道:“我想不起来了。”
他们采用最传统的路线去墨脱,从派区经多雄拉及背崩再到墨脱。离开拉萨在去林芝派区的路上,林蕴涵很高兴,不停地和同行的两个藏族老人说话。可惜那两个的汉语水平很有限,只会说,“好的,好的”。无论她说什么,两位老人都笑呵呵地点头说,“好的,好的”。林蕴涵眼珠一转,笑着问她们,“将你们的牦牛送给我好吗?”“好的,好的。”牦牛是藏族家庭里最宝贵的财产。众人大笑,林蕴涵更是笑个不停。路途虽然艰辛,但四人说说笑笑,再加上路上美丽的景色,倒也十分开心快乐。
自过了达拉格后,就进入了郁郁葱葱的浓郁森林,一路上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连成一片,阳光只能从树枝的空隙中一束一束的洒落。由于气候多变,刚才还阳光灿烂,突然间细雨朦朦,那些从末见过的花花草草丝毫不理会烦人的天气竞相在雨中绽放,雨过天晴后,阳光又明媚起来,那些淋在花瓣上的雨露,晶莹剔透,美丽无比。
四人走得累了,在林下休息,林康和王大明去别处小解。苑小娟则对脚下厚厚的富有弹性青苔产生了兴趣,感觉比昂贵的羊毛毯还有质感,忍不住俯下身子将脸贴在上面,轻轻摩挲。林蕴涵看到一个很好看的花儿,想喊苑小娟过来看,却见她陶醉般俯在地上用手轻轻摩挲着青苔,忍不住微笑起来。
林蕴涵扭头过去,又立即转了回来,额头上的冷汗慢慢流了下来!在距离苑小娟两三米外的一棵草丛下,有一条通身绿色,两侧各有一条红白参半纵纹的小蛇,正举着三角形状硕大的头,吐着血红的芯子,瞪视着苑小娟。天啊!墨脱竹叶青!林蕴涵咬牙控制住颤抖,祈求着苑小娟不要动也不要出声,从口袋里慢慢拿出防蛇用的雄黄,放在地上。
林康和王大明也从那边小解回来,边大声说笑边用棍子敲打着草丛,那条竹叶青闻到雄黄气味和棍打草丛的声音,掉转头迅疾地游走了。
林蕴涵再也支持不住,身子软软地瘫软下去。林康大吃一惊,急忙跑了过来抱住她,掐她人中:“怎么了?蕴涵。”王大明和苑小娟也慌忙跑了过来,围在她身边。
过了半天,林蕴涵才悠悠醒来,见苑小娟安然无恙,便问道:“小娟,你没事儿吧。”她后背凉凉的,刚才一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没事儿呀,”苑小娟感到很奇怪,四下瞧瞧,笑道,“林蕴涵,现在有事儿的是你呀。”
林蕴涵闭上眼,摇摇头笑笑,“小娟,你刚才爬在地上干什么?”
“那块青苔很有质感,我很喜欢,就想亲近一下。”
“你知道不知道,刚才在你前面有一条毒蛇----墨脱竹叶青。”
“不知道呀,真的么?”苑小娟睁大眼睛问林蕴涵。
“你这个傻子,你没事儿了,倒把我吓死了。”林蕴涵笑着从林康怀里挣扎着起来。苑小娟怔了一下,背起背包追着林蕴涵问道:“喂,蕴涵,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故意吓我吧。”
“你爱信不信,对了,去把那个雄黄收拾起来,也许还有用。”林蕴涵头也不回地对苑小娟说道。苑小娟捡起地上的雄黄,自言自语道:“噢,真的有蛇?”
墨脱的毒蛇虽然毒性猛烈,但很稀少,极不容易遇到,一路上,他们遇到最多的却是喜欢喝人血的蚂蟥。
过阿尼桥时,已到亚热带气候,蚂蟥渐渐多了起来,直到后来遍地都是,在地上张牙舞爪地扭动着,刚开始林蕴涵和苑小娟吓得连声尖叫,到了后来,干脆将裤腿扎紧,飞一般地跑了起来。尽管如此,隔几分钟就得检查一遍,清除掉身上的蚂蟥,然后再继续狂奔。
到背崩乡门巴村时,只有下午的三四点钟,四人顾不得吃饭,回到屋里,脱下衣服、鞋袜,先彻底地检查一下。林康将鞋一脱,林蕴涵就大笑着,夸张地喊了起来,“哇,好可怕,全是啊!”蚂蟥咬完人,伤口血流不止,林康翻开裤腿,两腿上全都是一条条的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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