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原大地,有一个地方,名叫南阳,那里土地肥沃,四季分明,特别适宜绿豆生长,是全国绿豆主产区。背靠这种得天独厚的条件,在郑州期货市场上,很快形成了一个专门从事绿豆期货交易的“南阳帮”。
这些南阳帮来自当地的粮食部门,手中拥有大量的绿豆,因此以卖空为主。尤其是在绿豆的期货价格明显高于市场现货价格的时候,更是尽全力地做空。如果卖空赚钱了,他们平仓获利,其乐融融。一旦做错了方向,这些粮食部门便在当地大量买进实物绿豆进行套期保值,等到交割期之后,便在夜晚开着拖拉机轰隆隆地驶进城里的交易所。在郑州粮食期货交易所开设后,南阳帮发现这个包赚不赔的办法后,甚是得意。其他的主力机构对这帮土豹子一点办法也没有,于是南阳帮的胆量越来越大,开仓的合约数量也越来越大。
前几个月,夏天的时候,有几个朋友来找我,说郑州期货市场非常热闹,一群国营企业的土豹子在做期货绿豆,根本没有风险意识,大家可以结伙,出其不意地劫一票生辰纲。
为了慎重起见,我先派了个探子去摸摸水。探子回来说,‘钱多、人傻、速来’。于是,我就领着朋友带上钱去了郑州,在11月的一天突然发动闪电战,对他们‘逼空’。
11月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南阳帮即使挖地三尺也无法找到大量的现货来交割。这样一来,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高位斩仓(即再高价买入);要么违约挨罚。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们不管走哪条路,都只有把钱交出来。从10月份准备,到11月闪电战结束,不到一个月时间,净赚了5000万。”
林康见他运筹帷幄,胜得酣畅淋漓,顿时心驰神往起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谭大哥,真是厉害。我也知道你做什么生意了---期货。”谭援朝也哈哈大笑,将手中的酒也干了。
“谭大哥,你做股票。如果做股票的话,我可以将我的导师介绍给你。”林康酒喝多了,舌头有些直。
“谁呀,说来听听。”
“他就是人称‘南张飞,北赵云’的中国著名经济学家------赵云狄。”
“谁?”
林康以为他没有听清,又说了一遍,“赵云锹,赵教授啊。”
谭援朝听罢,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只会纸上谈兵的赵括啊。”
林康见他嘲讽自己的导师,心里不忿,“他是国内很有名的经济学家,既在大学里当教授,也做操盘手,还是X基金公司的总监,在国内很有名的。”
谭援朝不屑道,“发表几篇论文就是很有名的经济学家?更遑论那论文是不是抄袭的。”他见林康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就笑道,“赵云狄只是纯技术派,对各式各样的K线图研究的很透彻,也做过支好股。如果从这点上称呼他为‘北赵云’,我是同意的。只可惜他这人有一个性格弱点,没有狼性,太过仁慈,没有将对手置于死地而痛击的勇气。他的那套,对付君子还可以,如果对付小人,必然会吃大亏。”
日期:2009-08-26 16:35:17
(4)
林康无语,谭援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赵云狄确实有那么一些仁慈胸怀,经常说,“对他们不要赶尽杀绝,谁都要吃口饭的”。
“散户害怕技术派,技术派害怕庄家,庄家害怕恶庄,恶庄害怕上市公司高管。这是一资本界的生物链,讲究的是弱肉强食,强者生存。在股市里要讲究三个字‘快、准、狠’。
快,市场机会稍纵即逝,所以要有敏锐的洞察力的判断力,对政策理解快,对消息反应快,思维快,买与卖决不能犹豫不决拖泥带水。
准,没有把握的时候决不轻易出手。做股票讲究成功率,谁的命中率高谁就可能成为高手。真正的股市高手并不是每日频频短炒的炒手,频频短炒的炒手绝成不了股市高手。股市高手绝不留恋于平日的小打小闹,高手讲究的是蓄而不发,一旦出手疾如闪电,抓住几次大行情则足已。
狠,就是当大行情爆发时,敢于全力以赴,重仓出去,当行情到顶,即使你被套造成损失,敢于壮士断臂,要有“狠”劲及时割肉。
除此之外,你还要有广泛的关系,与食物链中金字塔顶上的上市公司高管达成统一阵线,共同进退,你才能生存,否则,就只有一条路,灭亡。”
林康不住地点头,谭援朝笑了,问他,“你是学金融的?”“是,以前是学数学的,赵云狄老师特意将我从数学系要过来的,要我学金融。”
“那看来你在金融方面确实有点造诣了。”
“造诣谈不上,只是对数字敏感一点------。”
“既然你对数字敏感,为什么不学数学,要学金融呢?赵教授认为我在金融方面的感觉还可以。”
谭援朝惊奇道,“感觉?你是说靠你的直觉?”
“嗯,可能是这样吧,我也没有试过,赵教授说的。”
谭援朝突然喊刘海军,告诉他,把笔记本电脑拿来。他打开笔记本,在纸上写上两只股票,对林康说,“你给我感觉一下这一个股票,说说三个月之后,会到什么价位。”
林康见他说的如孩子般一样天真,呵呵笑道,“现场调研,财务报表,我什么都没有做,怎么能说出来?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谭援朝呼出一口气,将笔记本重重地扣上,说道,“我还以为是股市奇才呢,原来和赵云狄一个路子,走技术路线。得了,你还是别看了。”他顿了一下说,“我从不看那些什么破财务报表,那都是糊弄老百姓的,告诉我,我想让哪一只股票涨停,哪只股票涨停,想让哪只股票跌停,哪只股票跌停。”
林康笑道,“哪您不是庄家么?庄家是控制着股票的涨停板和跌停板的。”
谭援朝笑笑,拍拍他的肩膀说,“兄弟,在股市里无股不庄,知道为什么吗?”林康摇摇头,说不知道。“因为每个人都想赚钱,每个人都想赚的比别人多,既然这样必须要有庄来控制,不然就得乱了。”
天色已晚,雪也停了。谭援朝推开房门见外面白茫茫一片,心情高兴,从怀里拿出一张名片,交给林康说道,“自我转业后,能这样尽情地喝酒,除了战友外,你是第一个。咱们脾气相投,今后你就是我兄弟,有人欺负你,找大哥我。喏,这是我名片。”林康双手接过名片,笑道,“你不嫌我是个穷学生?”谭援朝撇嘴道,“如果我嫌你,还能和你喝酒?”说罢两人都哈哈大笑,拥抱了一下,谭援朝走了。
外面寒冷,夜风一吹,林康感到天晕地转,哇的一声吐在地上,然后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中午,林康睡来,感觉口渴异常,便起来找水喝。谁知喝完水更难受,隔了没几分钟,喝进去的那些水,哇的一声又全吐了出来。这次吐的可并不全是水,还有星星点点的血,林康知道,自己的胃粘膜烧坏了。他吐完,好长时间才站起来,手上衣服上全是吐出的脏物。
“喏,擦擦手。”旁边站的一个穿着紫色羽绒服的漂亮女孩子,正笑呤呤地拿着面巾纸递给他。“谢谢,”林康虚弱地道了声谢。那女孩子没说话,只是很好看地笑了笑。“再漱漱嘴。”她又将手里的矿泉水递给他。
林康喝完水,又感到胃里翻江倒海,一阵难受。他赶快弯下腰,呕吐了起来。那女孩子不但没走,反而在他背上轻轻敲了起来,“你喝多少呀,吐这么多。”“没喝多少。”林康笑笑,这时他才想起,昨天他和谭援朝两人可能喝了三斤东北小烧。
吐了出来,林康感觉胃里舒服了一些,问那女孩子,“你是这个饭店里的吗?”“不是,我是来看梅花的。嗯,好些了吗?”
“好多了,好多了,谢谢你。”林康连忙道谢。
“不客气,你能不能给我照些相呀。”
“当然能,数码相机?哦,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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