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花 花开花落--湘贵往事》
第31节

作者: 巫河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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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04-12 00:44:16
  “大哥的话真有力量,大哥说的也是小弟我心里想的。打出了山外后,兄弟们弄个县长、团长,市长省长干干。享清福哟!”侯八说。
  “对于这些我不感兴趣,我要的是钱财,要的是我们大山里的安宁!和我们的‘风林寨’里各位兄弟的生存。”甘为龙说。
  “那是,那是!大哥真是深谋远虑呀!”侯八说。
  ……
  天苍苍,野茫茫。月亮照得山色一片迷茫。按照自己的部署这里将会掀起又一轮利益的火拼。是残杀么,是抢劫么?甘为龙说不清楚。他只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寨子的生存。如今,酒足饭饱后,各路大员趁着月色赶回他们的寨子。虽然时值酷暑,但在山林却是一片清凉的世界。山风吹来还有几份凉意。
  那清亮的圆盘高挂在中天,旁边没有星星,也不见云朵。清冷的天宫如此寂寞,像他的内心世界一样,虽然身为山寨之王,但心中的孤独和自责却时时在拷问着自己。他像一个孤独的幽灵留在这个世界上只身渡日。
  这几枚大洋是那一年,蓝家人打发给他的。这么多年来无论自己处在什么艰难困苦的情况下,他舍不得用,因为这里有兄弟之情、有思念之情。如今只能空对冷月,看了又看,抚摸了又抚摸。不知道为什么,近年来自己越来越思念自己的亲弟弟为虎了。是啊!山寨的兄弟一大把,却没有一个能使自己真正信得过人,如果为虎能在自己的身边,那情形肯定会不一样。尽管自己无时不刻在想念着弟弟,但又没有勇气面对他。因此,自己时常深陷矛盾中显得不能自拔??????

  二十多年前,当自己将弟弟为虎亲手送给了蓝家后,他的心里就已经蒙受了巨大的耻辱,好端端的一个弟弟就这样拱手送人,而且不准自己来探望。那时自己年龄太小,毫无能力养活年幼的骨肉,为了弟弟和自己能够活下去他也只能这样做。这些年来,通过自己偷偷与孙妈取得联系,也得知了弟弟在蓝家所受的委屈。
  多少次他想将弟弟接到自己的身边,兄弟俩共享亲情间的欢乐。但自己现在已经落草为匪,如果将弟弟接到自己的身边,不同样是一个土匪么。为了弟弟的明洁,为了不让他知道他的亲哥哥就是一个土匪头子时,甘为龙只能一次次打消了这个念头。随着时光的流逝,思念亲人的情结已经愈来愈强烈的在折磨着自己。他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见体体面面见到弟弟甘为虎??????
  那一年离开蓝家时,他带着蓝家打发的五块光洋,舍不得吃,舍不得用。只能沿路乞讨。有一天他正饿得晕晕乎乎的走在街上,突然后脑勺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为龙回头一看却是一个陌生人。只见此人生得膀大腰圆,面色黝黑。正在为龙疑惑时,这人嘿嘿嘿的对着自己笑道:“小把戏,饿了吧!跟我到排上填一填肚子去吧!”为龙已经饿得不行了,听这人如此一说,像找到救星那样,想都没有想,便跟着那人来到了河边。

  原来这黑大汉是一个排古老。说是排上正缺少一个打杂的,看到为龙长得少年英俊,便产生了怜悯之情。虽说没有工钱,只要三餐饭管饱肚子就行。于是甘为龙便留了下来。时间一长他常常看到,那些排古老几乎每到一个集镇,就会有女人和他们鬼混。为龙住在棚子的隔壁,那刺耳的柔声像魔鬼似的,常常吵得他难以入眠。有一天晚上出于好奇,他悄悄将棚子戳了一个洞,当他在模糊的夜色中看到里面的情景时,顿时眼界大开。青春的懵懂和萌动,使他变得无所适从……他决定离开排古老肮脏的生活。后来在排古老的介绍下,被一个叫“边光”的土匪带走。

  这是一个叫‘风林寨’的地方。边光指着一大块开满鲜花的地方对他说:“这就是罂粟花”,是做大烟的植物。以后你好好看着它们,每个月给你一块大洋。只要你干好了今后就留在我的身边做勤务员。”
  聪明机智的为龙,没有辜负边光的期望。在很短的时间内,不仅将罂粟园子看管得井井有条,而且凭着他极好的枪法,得到了边光的赏识。到了二十岁三岁那年已经坐上了第二把交椅。
  日期:2013-04-13 10:45:44
  十六
  蓝怀宝在桃花家的出现,给她们母女俩的脸上增彩不少。寨子里的人对她们的态度,也显比以前得客气多了。每每还显得十分恭维。今天,三娘家里要薅茶树,这是一个体力活,以前只有三娃子一个人帮着干。可是今天不同,来帮忙的除了依然是三娃子外,还多了张果老和其他几个小伙子和姑娘。

  有人帮着干活了,三娘和桃花就留在家里烧茶煮饭。
  虽然今天张果老同样和大家一样在薅茶树,但他却显得格外另类。懒懒洋洋不说,心里还显得挺有心思的。只见那双眼睛不时盯着通往桃花家的那条小路上。
  “张果老,你今天怕是掉了魂,那眼睛贼似的在看哪里。不好好劳作,等一下桃花一来就当心没有饭给你吃咯!”三娃子开玩笑的说。
  “去去去,你干的,我干我的。我的眼睛看哪里,心里想什么,还要告诉你呀!”张果老不高兴的说。其实三娃子心里很清楚,这张果老一直以来就是想着桃花,可是桃花历来就没有把他当作一回事。桃花还对三娃子说过;这张果老看上去就是一个心术不正的人。光看他的那双眼睛就叫人心灵不安。

  如此一来,桃花在张果老面前常常显得爱理不理。看到桃花这样对待自己,张果老心里很是郁闷。相比之下,桃花不仅常常给三娃子做鞋,还和他说心里话。如此反差,当然深深刺伤了张果老的自尊心。最令人气愤的是,那城里的蓝家公子竟毫不知情的还要和这“尅夫”的女儿桃花好上了。“尅夫”是什么?就是你讨桃花做老婆,你就必死无疑!我张果老不怕死,只要桃花能做我的老婆,就是死了也值得。再说三娘根本就不会什么“尅夫”。肖师公是被蛇咬死的,这一点他心里很清楚。村里人这么说那是“迷信”。

  刚才三娃子嚷嚷着,虽然他和自己不存在在桃花面前争风吃醋的现象,但由于张果老始终不见桃花的出现,心里正在生闷火时。才把三娃子的一句玩笑话当成了驴肝马肺。听张果老如此说,三娃子不再吭声了??????
  时已中午,该是吃中饭的时候了。三娘将茶饭做好后,桃花便吱妞吱妞地挑着午餐送到了茶山。夏日的茶园像一副画,展现在眼前;那葱绿的山坡上,茶树一排排,从眼前向前伸展开去。山野的清新沉浸在艳艳的日光里,蓝天似锦,白云如恋。迷蒙的远山,轻柔飘逸的云雾,像是大师笔下的狼毫,随意在宣纸上点缀泼墨,那若即若离的山雾,像缱绻着无数神话,牵扯着你去想象,去迷离??????

  大家已经干了一个上午,早已经是饥肠辘辘了。如今见桃花大老远的给大家送来了饭菜,兴许是条件反射,饥饿感立刻涌上心头。只见小伙子们纷纷放下手中的锄头后,立刻朝桃花送来的饭菜奔去。
  桃花送来的是酸菜、鱼和腊肉。那是一些小鱼是桃花从自家门前的小溪里捞到的,捞上来以后,挤去一些内脏,再放上少许食盐,腌制几个小时后,便放到透风的地方阴干,然后再用柴火烟慢慢熏制而成。腊肉只是一只野兔子肉。那兔子是三娘用夹兔子的机关捕捉到的。在这山区吃不完的鲜货,三娘就以熏的方式加工而成。至于干菜和酸菜之类的东西,苗寨人历来喜欢腌制,吃起来也很方便,甚至不需要炒就可以直接进口。

  “大家不要慌,今天桃花肯定给大家送来好吃的了。”三娃子说道。说完后也顾不上什么斯文不斯文,将手随便在衣服上擦了又擦,掀开装饭菜的竹篮子,用脏兮兮的手拈了一条炸得香喷喷的火培鱼就往自己口里送去。那股脆香,那般咸辣可口,直吃的三娃子向大家直扮怪相。
  日期:2013-04-13 11:07:14
  想把生命做成标尺来衡量
  徒劳叹息它的短暂和苍白

  堆积如山的文字掩埋真相
  攀援之路充满质疑与无奈
  哪怕最终能够一览众山小
  不过是清风吹起的大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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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读残年朋友的佳作!谢谢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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