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理老家具那些年,遇到一些沾染了戾气的陪葬品》
第22节

作者: 刨花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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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10-14 19:37:00
  我们见到封在小棺材之中的那张皮之后,遭遇到种种怪事,两次遇到小黑影子,又遇到二嘎子被杀,我们被当做凶手……
  回想我们被关在仓库里的时候,曾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之后仓库的门莫名其妙的打开了,我们逃走之后却在树林子里遇到了小黑影子。现在想来,那两个说话的人,抑或是突然打开的大门,会不会都是黄皮子在作怪呢?
  老苏头从钱所长身上逼出来的那个,类似于浓鼻涕样的东西,虽然老苏头没说,但是我把它理解为黄皮子蜕皮后可以变化的一种形态,连同两次出现的小黑影子一样,都是一种超出我想象的东西。
  最后老苏头又比划着‘说’了一些话,苏香香看完之后直摇头,她说爷爷比划的东西太复杂了,她实在看不懂。
  老苏头到底要‘说’些什么呢?可惜我始终没弄明白。
  日期:2014-10-14 23: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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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钱所长才清醒过来,我和巴玉树很默契的没提昨晚的事,钱所长也似乎对于昨晚的事丝毫没有记忆了。
  我们很顺利的取回了解放车,解放车的后车厢里,小棺材和墓碑都在。因为已经出来了好长一段时间,虽然收到的家具并不多,可是我和巴玉树还是决定回去。其实还有一些没说出口的原因,这些大家心里都有数。
  回去的一路还算顺利,回到修理铺之后,我把收上来的几件老家具全部修复完成,把金漆棺材底部那个小洞也补上了。巴玉树一回来就急着联系收小棺材的买家,同时还拿走了墓碑,说是要找个懂行的人看看。
  这一等就是七八天,那天巴玉树告诉我,他通过其朋友联系上一个人,那个人叫卢已书,以前是一名大学教授,在收藏圈子里也小有名声,他的藏品只有一样——綉墩,各式各样的綉墩。綉墩又名鼓墩,因为形状似鼓而得名。綉墩材质多样,在古代是专门给女性准备的坐具,所以起名綉墩。
  据说这个卢教授有个怪癖,他喜欢趴在綉墩上闻上面的气味。这就跟有人爱收藏裹脚女人穿的小鞋,还爱拿小鞋喝酒一样,在现在只能算作一种恋物癖,但是在以前,都是属于不道德的范畴。所以这个卢教授在**时期被批斗的很惨,他收藏的綉墩砸的砸,烧的烧,最后只勉强保下了几个。

  我问巴玉树,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巴玉树嘿嘿一笑,哥当然不会说些没用的,卢已书说了,只要把他那几个残破的綉墩修理好,他就帮咱们把墓碑的事搞明白。
  我一听,原来还有交换条件,反正我的老本行就是修理家具,这也算不上难事,于是就答应下来。
  第二天我就拎着工具,跟着巴玉树上门服务去了。卢教授住在一栋筒子楼里,他的房间里摆着一张床,占据了一个房间三分之一的空间,床的一角摆放着几个破烂不堪的綉墩。
  卢教授是个六十多岁的小老头,头发半黑半百,说话带着点儿山东口音,光看外表不太像个文化人。我刚开始修理綉墩的时候,他一直很不信任的盯着我,后来看我修的有模有样,才放心下来。
  修理綉墩这一块我就不跟大家详细说了,单说巴玉树拿出墓碑后的事。
  巴玉树把墓碑放在地上,卢教授蹲在地上看了半天,然后怪声怪气的问他,“你想知道什么?”

  巴玉树腆着脸道:“卢教授,您帮着看看这块墓碑是什么木头做的?能值多少钱?”
  卢教授皱着眉头,“太无知了,你竟然说这是墓碑?”
  听到这话我和巴玉树都愣住了,难道这块不是墓碑?
  “这……这不是墓碑是什么?”我结结巴巴的问道。
  “当然不是墓碑了,你们看上面刻的字是小篆,除去一些看不清的字,上面写着‘龙木……天梯……此地无宝’,能跟墓碑扯上关系吗?”
  日期:2014-10-19 22:15:00
  “龙木,无梯,此地无宝……”我喃喃的重复了一边。
  巴玉树急的插嘴,“那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木料做的?是不是那种比黄金还贵的沉香木?”
  卢教授捧着墓碑,不,现在该叫它木板,看了半天,还把鼻子凑在上面轻轻嗅了嗅,甚至用牙咬下一点儿在嘴里咀嚼。最后用刀片在上面削掉几片木屑,用火点燃。等到木屑燃成灰烬,卢教授告诉我们,这个并不是沉香木,但是有些相似。
  卢教授说,如果他预料的不错,这个应该叫做窃香木,真实的学名已不可考,它叫做窃香木是因为它的一个特点,这种木头本来无味,但是它有一种本事,它能够‘记录’下靠近它的东西上面的气味。以前它应该是跟某种散发着香味的东西呆在一起,所以沾染了香味,倒像是它自己的气味一样。

  日期:2014-10-19 23:27:00
  以前窃香木算不得什么值钱的木头,因为它的木质特点,不能做成家具之类的大型木器。但是用来制作香料盒之类的东西最是不错。后来由于生长环境的急剧恶化,现在已经基本看不到这种木头了。
  走出筒子楼,我无聊的踢着地上的石子,巴玉树提着窃香木,时不时的瞄上一眼,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卢老头的意思,你听明白了吗?”

  我茫然的看了巴玉树一眼,“啊?”
  “啊什么啊呀,我听卢老头的意思,这种木头在以前不值钱。”
  “那是以前,现在不是难得一见吗?物以稀为贵。就像是古代皇帝的尿桶到了现在也有的是人想要,凭啥?不就是图个稀罕吗?”
  巴玉树重重一点头,“有道理。不过这块板子跟家具不一样,想要卖个好价钱,还得想点儿办法。”
  我寻思了一下。“你先别卖,上面那几个字挺有意思,最后那四个字‘此地无宝’,我总觉着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巴玉树怪笑一声,“你还想回去看看不成?”
  我扭着脑袋想了一下,“算了,算了,哪有那个闲工夫。”
  我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却不这么想。我只是想起了那个死的不明不白的二嘎子,而且就算我们想去探探那个地方,二嘎子已死,没人带路,我们上哪去找挖出窃香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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