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唐史的正能量——用精彩给你好看》
第28节作者:
木唐子 红梅也不在家里,她进城了,打电话回来说,江宏家硬留她住一晚。
晌午睡起觉来,娘还挺安静,坐着坐着,娘突然问我,二宝,你爹呢?
爹去城里了。我日哄娘。
胡说!娘突然大吼。
我害怕了,一句话也不敢说,一句话说不对娘就可能出状况。
娘不和我说话了,娘自己和自己说话。
娘自言自语的时候,最忌讳别人乱说。我心里很乱,不想看电视,也没心思跟小黑玩,就去刘园家借暑假作业。
我返回来时,娘已经走了,娘一个人悄悄地走了。家里就剩我一个人,我突然感到很孤独,很害怕,突然觉得“少爷”这行当真不是人做的。
娘不会自己回来的,我得去找娘,娘虽然有病,可还是我的娘,我不能没有娘。本来这是红梅的差事,可红梅这碗水差不多已经泼出去了,我不去谁去?
我往后山跑,玉米叶子长大的时候,娘多半会在后山。我顾不上摘油香香吃了,天暗得好像要下雨了,风挺大,把玉米叶子吹得哗哗响。我本来是不怕阴阳沟的,听见那声音,头皮竟有点发麻,可我还是硬着头皮闯过去了。
雨下起来了,下得大极了,雨点敲在我身上,每一滴都像一块小石子,老天爷拿着一千一万把弹弓往我身上招呼,打得我睁不开眼来。第一次独自找娘就碰上这种天气,老天爷真不够意思。
总算摸到了干渠那儿,终于可以见着娘了,可是我在那儿却没有发现娘。老天爷拿了一千一万个盆往我头上浇水,身上像被裹了一个水套子,我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我在干渠上来来回回地走,一遍一遍地喊着娘,我不甘心找不到娘。老天爷成心给我难堪,喊出一声声炸雷跟我捣乱。它的声音比我大多了,喊一句能顶我一万句。
老天爷虽然不给面子,我还是找到娘了。娘唱戏时跌进干渠的水道里,昏过去了。我跳下去唤了娘半天才把她唤醒。娘回家后就发起高烧来,我又打电话叫来了村里的医生。后来,爹也回来了,他醉得像团泥,躺在炕上说着胡话,不管娘和我。
红梅回来后,我就不和她睡一个屋了,摆明了要和她赌气。红梅以前有好多秘密,总不让我进她屋睡,这次回来却变了个样子,老是主动勾叫我。我想她可能是觉得理亏吧。我本来不想给她机会,可她拿一个变形金刚老在我脸前晃悠,我沉不住气,还是进她屋了。
我在炕上装睡,红梅推推我,二宝。
看在变形金刚的份上,我嗯了一声。
别怨姐了行不?红梅的声音很轻。
那我怨谁呀?我不歇心,总得找个垫背的。
……
姐可能快要走了。隔了一会儿,红梅又说。
红梅要走就走吧,反正她早就不想在家呆着了。这可不是我说的。有一次,红梅跟爹吵架,爹让她滚蛋,她自己亲口说的。
你不嫌江宏丑了?我刺她一句。
他挺好的。红梅说。
唉,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爹说的一点也不错。鲜花跟牛粪就是有缘,丑人就是有福气,刘媒婆子算是把女人的命看透了。
姐走以后,你得多担着点事,不能像个少爷一样了。红梅叮嘱我。
红梅说话吞吞吐吐的,让人费解,我能感觉到她的鼻子酸酸的,可是我困了,两个眼皮直打架。
你以后真的不能像个少爷了。迷迷糊糊中,红梅还在自言自语,像娘一样说着昏话。
日期:2013-03-11 08:2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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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磨刀霍霍
要说盟约这东西在颉利眼里,那真是手纸都不如。武德八年(625年)六月,时距上次大举入寇唐境不到一年时间,他又开始兴风作浪了。
考虑到关中方向不易突破,唐朝有重兵集结,这一次,他把主攻方向选在了山西,同时又在唐朝与突厥数千里边境线上发动多点袭扰,试图猛捞一票。
对突厥这种出尔反尔的行为,大唐皇帝李渊这一次异常愤怒。残酷的事实告诉他:突厥狼子野心贪得无厌,填不饱,喂不熟,对他们必须强硬些,再强硬些。基于这种认识,李渊气咻咻地对身旁近臣们放了一句狠话:朕准备亲征突厥,你们以后给颉利发函,就不要用“国书”的格式了,直接给他下诏敕!
国书是两国平等交往的礼节,诏书或敕书么,那就等于把突厥当成了臣子、藩属国,用得是君臣之礼。老李这么做明摆着就是要强压颉利一头,骑他脖子上……
说是这么说,李渊并没有真的亲征,最后还是分派唐军到各处救急,其中李世民被派往蒲州,以防备突厥从山西方向西进关中。不过有这样一说,老李也总算是雄起了一回。
颉利带了十余万人南下,由于避开了关中,又是重兵出动,所以突厥很快在八月间突破了唐军在山西北部的防线,而且一路往南越过太原,到太行山中的几座城外转了一圈,估计捞摸得差不离儿了,又看到各路唐军已纷纷围拢过来,虎视眈眈,继续深入可能会挨一闷棍,突厥人才开始北返。
突厥的大规模抢劫行动在八月末基本结束,但随后余波不断,突厥各部仍不停地骚扰唐境,一直持续到武德九年六月。新生的李唐王朝外患频仍,内讧也不断,正是在此期间,李世民与反秦联盟之间也上演了最后一轮较量。
一、卖力的手下
如果把李世民与反秦联盟斗法的过程做成一个曲线图,那么在这幅图上我们大概可以看到三个峰值,而它们也代表着三个最关键的年份。
第一个峰值是武德四年,这一年,反秦联盟正式集结并开始运作,三套马车之一,也就是李渊的后妃们率先出击,配合李建成打压李世民及秦府集团,初见成效。
第二个峰值是武德七年,这一年,李建成准备解决掉李世民,而李世民则抢先下手,通过杨文干事件重创太子党,并差点成功上位,随后反秦联盟展开反攻,又通过胡马事件报了一箭之仇,两败俱伤之后,双方在台面上的斗争消停了一年多时间,直到第三个峰值,也是最大一个峰值——武德九年来临。
这三个峰值依次增大,意味着双方矛盾越来越深,斗争越来越激烈,手段越来越惨烈。双方已不可能再调和,必须定胜负,见分晓,出结果,必须了断情仇,走向血腥!
这一点,双方都心知肚明。
俗话说当局者迷,但在另一方面,当局者往往也对危机有着更敏锐的感知,对敌我态势、实力对比、以及应对危机的策略和步调有着更深刻的把握。考虑到反秦联盟在京师长安势力较大,李世民准备把洛阳作为自己的根据地,将来一旦有变,即可驰赴洛阳与反秦联盟相抗。以洛阳居天下之中的地理优势,相信这应该是一招妙棋。
很快在李世民的安排下,秦王府下属张亮悄悄带了一千多人奔赴洛阳去了。自随徐世勣投唐后不久,张亮就进入秦王府供职,成为李世民的心腹。从史书中的记载看来,在当时的秦府集团中,有三位同志做人不是很地道,分别是杜淹、张亮、侯君集。杜淹获得了四字评语“淹多狡数”,也就是心机深沉,狡猾狡猾的。张亮也不差,史书中谓之“外敦厚而内怀诡诈”,也就是外表看上去老实巴交,实则肚子里坏水多多。至于侯君集其人,因为也是《隋唐演义》中的重要人物,大名鼎鼎,这里且多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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